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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欧洲已不再是一体化的“模范生”了吗?

【欧洲时报网】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刚宣布完英国将通过法律为2017年年底前全民公投是否退出欧盟铺平道路,首相卡梅伦5月28日就迫不及待地正式向议会提交“脱欧公投”议案。

而在欧洲另一边,债权人与希腊仍然还在艰苦谈判,希腊官员4日晚些时候通知IMF称,将推迟六月份应该偿还的款项,外界担心在最糟糕情况下会导致希腊最终退出欧元区。

曾经的区域一体化“范本”——欧盟,如今正面临着逆一体化。从最初的西欧六国结盟到现在横跨大半个欧陆的二十八国集团,一体化向纵深推进的“不可逆”和向外扩张的“不可挡”的主旋律遭受着多样的挑战。

英国“闹别扭”:我要我的主权

在向议会提交“脱欧”议案后,卡梅伦就立即对荷兰、法国、波兰和德国的旋风式访问,以在英国就是否退出欧盟举行公投之前,争取欧盟统一进行大规模改革。

德国总理默克尔在接受BBC专访时说,欧盟可能要考虑“修改条约以留住英国”。默克尔也表示,卡梅伦提出的要求当中,有部分是她可以支持的。

卡梅伦的诉求看起来得到了较为积极的回应。可是,卡梅伦到底想通过谈判或者“脱欧”威胁得到什么,他为什么对改变欧盟那么“情有独钟”?

《人民日报》称,卡梅伦希望的欧盟改革主要包括,一是有效限制来自其他欧盟成员国的移民及其在英国享受的社会、医疗福利;二是确保单一市场规则不能向欧元区成员国的利益倾斜,以保护本国在欧盟范围内的经济利益;三是欧元区在进一步融合的情况下,确保伦敦金融城的地位和利益不受影响,英国可以通过有效的机制与美洲、亚洲市场进行自由贸易;四是确保各国议会有阻止欧盟新立法建议的权力,还希望限制欧盟对英国治安和司法的影响。

表面上看,卡梅伦是希望增加在欧盟的权力或者限制欧盟的权力,但更为根本的是主权国家和超国家机构交锋时,国家希望能够部分收回自己的主权。

英国一直不希望将自己的决定权拱手让给统一的欧洲,在欧元区和申根协议国的问题上,英国就表示拒绝参加。尽管1963年和1967年,英国曾两次申请加入欧共体,且都被戴高乐无情拒绝。但1973年,英国好不容易加入欧共体,工党就在两年后主导了脱离欧洲提的全民公投。英国最终留在欧共体,但还是有很多人对英国在欧共体的身份存在很大的疑虑。

这种疑虑在20世纪80年代得到缓解,因为欧共体成员国面临严峻的外部竞争压力,它们在经济增长和发展机遇方面落后于美、日两个主要的竞争对手。英国和德国在共同压力下开始采取措施推动内部改革。在此背景下,欧共体在欧洲层面推动以市场自由化为核心的欧洲共同市场建设,逐步实现商品、人员、服务和资本在成员国市场内的自由流动。

经济增长掩盖了欧共体/欧盟和成员国双层结构中的矛盾。但是,随着欧洲一体化的外溢效应,共同市场的发展带动了欧盟政治活动涉足到越来越多的政策领域,尤其是在《马斯特里赫特条约》和《里斯本条约》之后,欧盟权力通过对财政赤字率的限制“侵入”成员国的社会政策领域,并由此不断扩大,逐渐渗透到其他政策部门中,甚至包括对外关系领域。

超国家机构与国家之间的矛盾随着2008年经济危机的爆发而显现。在很多英国人看来,欧盟现在的制度框架对英国提出了太多的要求,但却没有带来相应的回报反而限制了英国的发展。

例如英国在2010—2011年度给欧盟上缴了89亿英镑的预算,高于英国花在铁路上的钱,与失业保障支出差不多。欧债危机发生后,如果把各种费用和损失加起来,英国要为一个欧盟成员国的身份搭进去657亿英镑。

英国不希望再为他国买单,也不希望英国自己的内政外交受到欧盟太多的掣肘。早在2009年,卡梅伦在竞选首相时就表示,如果他能获选,若没有英国民众的同意,《里斯本条约》下的大量权力转移就不会发生。同年,以脱欧为诉求的英国独立党在欧洲议会选举中声名大噪。

无论是“脱欧”还是逼迫欧盟改革,英国的形势要比上世纪70年代“好很多”,因为欧洲一体化从未面临过如此复杂的内外环境,疑欧情绪甚至脱欧诉求在欧洲已非孤立现象。除了英国之外,各国的反移民党派和疑欧观点在民意上都风生水起。

更为重要的是,曾经能够保证一体化继续前进的欧洲大国平衡正被打破。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欧洲研究部主任崔洪建为北京环球网撰文称,此前的一体化进程得益于英法德三个欧洲大国之间的某种默契与协作:“法德轴心”主导了以欧元区为核心的经济货币一体化,“英法联盟”则几乎可以包揽安全和对外干预事务,但三国分工协作基本确保了一体化的推进。眼下法国陷入经济低迷而无暇他顾,一体化的主导权正逐渐从巴黎、伦敦甚至布鲁塞尔向柏林集中和转移。

英国对“主权”的收回诉求因此会在“不平衡”的欧洲产生极大的影响,欧洲一直只会全面推进+全面深化的一体化格局或许会在此被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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