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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是个术士,他说我的命格鬼神莫测3

第二天一早,我和严闯直接就朝着饭店走去,目标很明确,直接找老板,讲明现在的情况,然而我很快发现自己这个决定有点冲动了,事情可能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严闯和我从医院出来后,特别信任我,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叫我哥,本来他个大老爷们比我还大,但是用他的话说,我是有本事的人,或许是太久没人关心我了,他这一声哥,叫得我心里暖暖的,至少还有人关心我。

去的路上我才知道,我们这个饭店的老板,名字很霸气,叫范天雷。

严闯说起范天雷的时候,眼神都发光了,他告诉我,范天雷在华东一带很吃得开,成年开始就跟着自己的老大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从一个倒茶小弟到现在黑白两道通吃的饭店大老板,范天雷这成就是用自己身上多处的伤疤换回来的。听说他洗白那天,黑白两道领路的都来捧场,所以现在华东大饭店才是华东市最牛的饭店。

范天雷到底有多厉害我没见过也不想知道,我只能肯定一件事,他现在应该想杀了我!

现在我就站在范天雷大寿刚买的迈巴赫限量版上。

在这个全民有车的年代车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物品了,但一辆迈巴赫显然还是很体面的。

只不过这辆刚被涂过腊的迈巴赫,几分钟之前在路人惊讶的目光下,被我狠狠地砸了个面目全非,基本上也就只能看到个整车的样子了。此刻我正在用砖头给车上画线条。

好不容易画完了最后一笔,转眼,我就看见了严闯接近虚脱的眼神,我估计着严闯一定在想这车该值几个钱,不过这也不重要了,反正我们还不起,今天估计是要竖着进,横着走了。

严闯估摸着原本准备给老板一个惊喜,没想到惊着了,却没喜。

此刻我看着范天雷,他全程观看了我砸车的过程,呆呆站在那里都忘了有反应了。

估计范天雷八辈子都想不到有人敢明目张胆的砸他的车吧,没人指使,借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范天雷这么想,他身边的手下同样也是这么想的,更别说范天雷没有说话,下面的人哪个敢动啊,所以我明目张胆砸了车,居然没有一个人上来揍我。

我没时间给他解释,瞅了瞅我的表,跳下车走到他面前,手里还拿着红砖。

“我要你一点血,急用!”

话刚说完,就见范天雷的眼角在抽搐,旁边的严闯闷了一下,脸色一片苍白。

“捆了。”

范天雷青筋暴露,大喊一声。

“留活口,老子要问话!”

身边的十几个小弟纷纷拔出刀,冲了过来,严闯二话没说挡在我前面,刚冲上来的人刚要挥下砍刀,严闯已经先他一步扣住手腕,动作虽慢,但部位相当准确,向下一拧就听见小弟的手腕清脆的骨折声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严闯一边应付着围攻,一边叫我快跑,可上来的人太多,前面几个刚被严闯放倒,几把砍刀已经架在了我和严闯的脖子上。

范天雷从人群之中走了进来,手里多了一把刀,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早就不打打杀杀了,过惯了老大的日子,已经开始发福,但他提刀的手一点也不抖。

范天雷走到我和严闯面前。

“想要我的血?!”

“有人要你的命。”我理直气壮地的说。

范天雷冷笑一声:“来了几个人?”

我不明白范天雷什么意思。

“就我们两个啊。”

“牛比!两个人就敢明目张胆来要我的命。”

范天雷用手里的刀背拍打我的脸,瞟了旁边的严闯一眼。

“我看你很能打,砍了他的手,要我的命,先废了你们。”

旁边的小弟没有半点犹豫,举刀就砍向严闯的手臂。

我忽然想到他完全误会了我的意思,妈蛋他以为我是想放杀他,这误会大了去了。

“甲子,丙巳,乙午,壬未。”

“别动!”

范天雷大喊一声,砍刀立马就停了下来,如果再晚喊一秒,手现在已经在地上了,即便这样,严闯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范天雷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多了点东西。

“你生日不是今天,是前天。”我说道。

“你五行属金,屋紫金,今年是本命年,也是大祸之年。”

生辰八字这东西很玄的,老秦告诉过我,八字不能随便说,有心人知道了知道八字可以加害自己,范天雷是在道上混的人,八字一定很隐晦,所以我只要我说出这个,他一定知道轻重。

范天雷上下打量我一眼,他一定在想,看脸说八字的高人有,可我和严闯的年纪怎么也不相信我能算出来。

我看范天雷有些迟疑,知道我算的没错,连忙接着说。

“有人一直在设局害你,你四月三日出生,过一个月之后就是盛夏,你是龙虎斗的命,无灾无极虎口夺食的命格,生的时辰好,午时十二点十二分十二秒,阳气最旺之时,龙虎斗,虎奔行于大地地为阴,龙飞翔于天上为阳,你前五十年是虎追龙,虽险无碍,四面进宝,八方进财。”

范天雷愣了愣,看样子有些吃惊。

“说下去。”

“你有六十年的好命,六十年一轮回,过了六十年,阴阳交替,你的虎追龙命就变成了龙缠虎,大凶,还有十年才会这样,如果没算错,有人用伏虎降龙局设局于你,提前让你改变命格,让你从今天以后招横祸!”

范天雷的手轻微抖了一下,我知道他一定找人给批过命,只要不是乱说,批出来的结果一定和我说的一样,只是他的表情很吃惊,应该是没想到我会说出现在这个情况来。

“你凭什么说我今天大凶?”

“还是你出生的问题,你是午时十二点出生,你是成也午时,败也午时。”

“你刚才明明还说午时属阳,刚好旺我??”

“午时是阳气最旺,因为阳气尽于午时,所以阳气旺盛,但阴气也生于午时,你是阳极时刻出生,刚好是阴阳交汇的时刻。”

“那会怎样?”他声音听上去有些迟疑。

“今天是立春,立春春雷响,八方鬼来降。”

走向迈巴赫旁边,我指着车说。

“车身黑,后视镜绑着红绿带,代表红花绿叶招魂,车头向西,对着的这条路一直看不到尽头,代表一路向西天之意,午时出生,阴阳汇聚,鬼门大开,今年你本命年,红花绿叶大黑轿,阎罗开门招魂笑,这个是阎罗招魂局,坐上这个车,午时一到你死定了,有人想要你的命!”

只见范天雷眼角一丝慌乱,很快又开始冷笑。

“今天黄历说是好日子,午时又是好时辰,被你小子说成什么凶时,老子的迈巴赫被你说成黒娇子,你这存心跟我过不去?人家结婚的车上也有红花,怎么就不是去奔丧了?”

我笑了笑:“别人车扎的是什么花,你的车上扎的什么花?”

“今天大哥开心,买了新车,下面兄弟合计给大哥个好彩头,就大家一起买的红花喜庆,下面配的是松柏叶,意思老大寿比松柏。”

一个小弟装理直气壮地的说。

我捡起地下的花,递到他的面前。

“好好看看这是什么花?”

范天雷看了看也不太肯定的问我,这是什么花?

我把手里那朵花转动几下,平静的说。

“剃头花,范老板听过没,也叫死人花!”

范天雷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一皱,想了想说道:“黄河彼岸,红花遍地开,彼岸花?”

我点点头,想来黑社会老大还有些见识。

“这就是长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用来引魂的花,这花扎在你车镜子上,车头向西,一命归西,也不知道这个人有多恨你,伏虎降龙局怕你死不了,死人花还放在两边引你的魂。”

“松叶也有问题,这是桂叶。桂树养鬼引魂,也是要引你的魂。”

旁边一小弟听我这么一说,吓得跌倒在地上,看样子这东西是他买回来的。

“老板,老板我真买的是红花和松叶,这东西怎么来的,我真不知道啊。”

我看这货的样子就知道这些和他无关,能摆出这个局,而且能算出他八字的人,应该就是那天摆伏虎降龙局的高手,此人还没这个能耐。

“你刚才说坐了这车,午时一定没命?”范天雷笑了笑问我。

我说道:“这个风水局已经破了,只是差了你的血,血滴在车顶,这个局就彻底破了,这个车现在估计死不了人,但肯定要见血。”

范天雷点点头,转过身看着买花的小弟,笑了笑。

“你开我的车先出去一趟。”

“大哥,真不是我干的!”

我看见他的脚都软了。

“不要紧,如果不是你,你开车去也不用怕什么。”

范天雷淡淡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

“如果真是你要害我……那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我看见小弟没有犹豫,颤颤巍巍开着被我砸烂的迈巴赫刚离开,我就听见范天雷对身后的人吩咐。

“派几个人开车跟着,中午十二点之间他敢下车,就地解决。”

“果然黑社会就是黑社会啊……”我想了想。

“我哥是要救你,是有人想害你,放了我们。”

严闯瞪着眼依旧不服的冲着范天雷喊。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严闯为什么这么忌惮他,宁可错杀三千,也不会放手一个的人,怎么可能单凭我几句话就放了我们,想到这里我也淡然了。

“省省力气,他不会放我们的,那个人过了中午十二点出了事,他自然会放我们走,如果那个人平安无事,被就地解决的就是我们两个。”

就这样,我和范天雷干瞪眼了五分钟。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和严闯随即被他的人带到酒店里,此刻饭店中央站满了人,只见厨师长刘乾也站在人群中,头埋的很低,以至于范天雷坐在椅子上不用抬头也能看见他,从我和严闯被押进来开始,他就站着,范天雷就这么坐着,时不时的看我们两眼。

我知道他在等十二点的时间到,其实不管时间到了有事没事,他都挺郁闷的,对他而言都不好,如果出事了,说明真的有人要暗地里搞他一手,如果没事了,刚买的车被陌生人的我搞成了这么个稀巴烂,场子被我毁这这样,传出去就不是我砸车这么简单了,对他的面子而言犹如我当众打了他几巴掌。

我看的出他有点心烦,踢了踢桌子心烦意乱的问起了刘乾。

“听说他们两个是你手底下的?”

只见范天雷面对着面看着刘乾,刘乾的脸埋得更低了,根本不像刚开始我看他的样子。

“不说话什么意思?我养你吃白饭的?带这种人来我的饭店,专门砸我场子的,嗯?”

刘乾还是不说话,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说啊?他们什么来历?”

范天雷本来气就不顺,问了半天还不说话,一下又火了。

刘乾忽然回过神来,战战兢兢指着我和严闯,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抹了抹脑袋上的汗,咽了口口水,组织了下语言,对着范天雷说道。

“他……他们两个,是我手下的人,我看他们还不错,还准备去老板您的班子里。”

刘乾说的声音挺小,不过范天雷还是听的清楚,拿起刀朝着桌子一砍,指着他就骂。

“好你个给脸不要脸的白眼狼,现在承认了吧,老子买车,你TM就送这两个家伙给我,砸我车黄我的场子,我就说这他们两个愣头小子,没人指使敢跑到这儿来撒欢,敢情是你刘大厨师长在后面撑着啊。”

“天雷哥,气大伤身,有什么事好好说。”

话声是从门口传来,推门进来的人我一打量,来人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斯斯文文,给人的感觉很精明老练。

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和我互看一眼,有礼貌的点了点头冲我和严闯笑了笑,我出于从小到大的习惯,暗暗地看了看他的面相,五个指头轻微而快速的掐动,最后停在小指上,心里暗暗吃惊。

此人的面相难得一见,五官方正,下巴端方,精气神沉稳而安详,眉角辅角而微弯,直插苍穹,眉心聪慧,必是千钧之帅,万里之师,名扬四海而遍观天下,放眼古代,必是一代名师。

范天雷身边有这样的能人辅佐,难怪他可以四面来财,黑白通吃。

只见他倒了杯茶端到范天雷面前,心平气和。

“雷哥,消消气,别伤了身子,有什么事好好说。”

范天雷喝了口茶,平静了许多,重新坐了回去。

“顾峰,你怎么才来,瞧刘乾这厨子干的好事,带了俩祸水回来存心想气死我,我就看你小子怎么说。”

此人原来名叫顾峰,从他坐的位置可以看出,他在范天雷圈子里的地位要比刘乾高的多了,至少范天雷还没发话,他就坐下,而刘乾却一直站着,从他的面相上说,可以肯定顾峰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而且满腹经纶,应该是属于范天雷的军师,从范天雷对他的态度上来说,此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刘乾见到顾峰竟然也出来了,脸上的汗水出的更多了,我看了看他的反应,心中估算的事情也十之八九肯定了。

顾峰看了看我,满脸微笑,我们俩人像是有默契似的相视一笑,对着范天雷,右手扶了扶自己的金丝边眼镜,沉思了一下,说道。

“雷哥,这件事情不简单,在场的人有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我知道,这位小兄弟知道,还有谁知道,我就不说了,等着他自己站出来吧。”

范天雷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思还是比较能思考的,再联想到刘乾那做亏心事的表情,二话不说,对着他就说道。

“刘乾,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想你估计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刘乾面色阴沉,狠狠地看了看在场的我,又似血海深仇地看了下范天雷,闷声说道:“范天雷,你还记得当年你建这华东大酒店,强拆的那一对孤寡老人么??”

范天雷想了想。似是二十年前的回忆涌上了心头。

听到这儿我发现刘乾看似伙夫一个,没想到心思还挺缜密,能在仇人的地盘连续待二十年隐忍不出,连风水局也懂,看来他也不简单啊。

原来范天雷当年意气风发,规划好华东大酒店的版图之后,立马就得到了黑白两道人的同意,大家都在筹划准备,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的时候,一个困难出现在了范天雷眼前。

当然这对于他而言显然不是什么大事,一对老人家死守着自己的家和田,不肯卖给他。而这块田却正好在华东大饭店的正中央。

范天雷还依稀记得,当他们夜里去偷偷地拆了两位老人的房子的时候,老两口对着他,流着老泪对着他说道:“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当时范天雷哪里在意这些,直接拆了房子不管他们了。到了现在,报应来了。

后面的事我和严闯都经历过了,原来我们破坏了刘乾花了二十年策划的一个局。

等到刘乾把事情的经过说完,就见范天雷和顾峰都用震惊的眼光看着我,顾峰笑了笑告诉范天雷,当时他也注意到这伏虎降龙局,苦于自己对这行不算深,找不到关键点,忽然有一天发现这局被人破了,原以为是高人所为,原来高人就在这里。

范天雷的表情始终都半信半疑,或许是我年纪的关系,很难让他相信我在暗中又救了他一命。

刘乾狠狠看了范天雷一眼,随即被小弟拖了下去,下场不言而喻。范天雷连忙问了问顾峰,在他此前不久找顾峰算的一卦是怎么说的,毕竟我救了他两命,不好好问问还真不好意思对我怎么样。

顾峰脱口而出,子牙出行救武吉,卦文是收贵人、老费心、贵人现、宜借力、龙虎现、万事成,之前顾峰怎么也想不出来最后一句龙虎现万事成是什么意思。

顾的面相我看过,他一说出这卦,我在心里一算就知道,原来我和严闯冥冥之中注定会见到范天雷,按照签文来说,范天雷会遇到两个贵人相助,遇事逢凶化吉,突然发现范天雷的心思远比我想的要细,他其实知道会有人助他,虽然会有事,但必定会逢凶化吉。

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果然听见顾峰指着我和严闯对着老大说。

“龙虎现、万事成,你看这两人,文武双现,左青龙右白虎,老大,以后有了他们,老大你会更加称心如意,万事大吉!”

范天雷愣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目光不时瞟着手表,我知道他还在等十二点的时间到,从外面进来的人慌慌张张,走到越雷霆身边说车到了酒店,开车的人刚下车就被门口的突然落下来的吊灯砸断了腿。

我看见范天雷的嘴角慢慢合上,脸上的表情阴沉,车被我砸了可以买回来,可有人想要他的命,这种事他不可能不重视,这要传出去他范天雷的脸面可挂不住。

顾峰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对着范天雷说,日子是他选的,出了这么大事,他有很大的责任,暗地里大有请罪的意思,而且他告诉范天雷,他去现场看过了,的确是有人动了手脚了,红花绿叶都是被换过的,专门冲着范天雷设了风水局,估计就是刘乾暗地里做了。我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范天雷摇了摇手,我看出来他没有追究的意思,原因很简单,估计他没把自己真正的生辰八字告诉顾峰,而我却给他算了出来。

房间里很安静,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见他深吸一口气后,让下面的人拿来一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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