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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医患关系变迁史,折射一个时代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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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是一面镜子。当医生护士成了社会矛盾的宣泄口,医疗暴力开始从打砸医院、医闹,向滥杀医护转变,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患者是 “同志”时代

新中国成立后到上世纪70年代,医院视患者为 同志。全民享受公费医疗,尽管条件差,但无需出钱,没治好可享受工伤待遇,患者和医院的关系是融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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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农村医疗合作制度有不少好处:第一,你不需要长途跋涉到县城去治疗一些小病;第二,村社的公共卫生、疾病预防工作得到改善。因为公社为了减少对社员医疗费用的支付,往往对开展群众性卫生运动极为热情,同时对社员进行卫生教育和密切的观察,以免日后生病耗费公社资金。有趣的是,当时一些公社为了出于成本考虑,还在自村的地上大规模种植中草药。第三,当然,这是至今令很多人津津乐道的好处:那时看病基本不花钱。

根据当时的政策规定,城里的人,可以享受劳保医疗制度,包括疾病、养老、生育、伤残、死亡。你不需要出一分钱,费用完全由企业包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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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70年代一个沈阳的同志来天津出差,下了火车上吐下泻,到天津南开医院就诊输液后病情好转,医生开了处方,病人取了药就离开了医院,两小时后病房发现药拿错了,没有电话,没有地址,只知道病人当晚回沈阳,大夫骑上自行车通过列车广播找到了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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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这张照片是人民公社卫生院为群众看病治病,与病人交流的场景。群众称赞医疗室是“小医院”、“救命站”。为使合作医疗少走弯路健康发展,当时以草药为主,自制草药抗菌消炎等合剂治疗肠炎、疔疮,效果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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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为某医院为长期从事粉尘作业的工人提拱免费的胸片检查。这在七十年代也是常有的事。那个时代的医疗事业虽然并不发达,但是医患之间是真诚的。

患者是“上帝”时代

自从上世纪80年代初把医院推向市场,医院要自己挣钱了,就套用商业上常用的顾客是上帝的理念,把患者奉为上帝,患者的自我意识空前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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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医疗市场化”改革伴随着看病难、看病贵问题凸显。如果你享受公费医疗,从此开始你必须自行支付挂号费、原先免费的营养滋补品也更难得到了。如果享受的是劳保医疗,情况还更糟糕一些,因为挂号费、出诊费、营养滋补费都必须自行负担,以前完全免费的治疗费,也必须自己承担一部分。

尽管如此,在那个年代,依然可以看病人病逝后,病人家属给医生磕头感谢医生的场景。

患者是“亲人”时代

随着上帝越来越多,到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医院认为既不能片面地依着患者,又不能失去患者,在医疗服务之外应加强感情投入,对待患者应像亲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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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是“潜在的原告”时代

随着人们法制观念的加强,讨说法几乎成了全民行动,出了医疗事故讨说法的越来越多,医院便把患者作为“潜在的原告”,各种签字,责任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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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年来累积的看病难、看病贵问题已经使医患矛盾几乎上升到水深火热的地步。医患矛盾中的经济问题已经向心理问题转化了。老百姓开始恐惧医院,有病也不敢去医院了。医患矛盾导致的激烈冲突也使得医生也开始恐惧病人了。

医疗暴力开始出现,并从打砸医院、医闹,向无目的地滥杀医生转变。医生成了社会矛盾的宣泄口。

医疗暴力方式多种多样,最常见的是陈尸、拉横幅、设灵堂、打砸医院,谩骂、恐吓、绑架、拘禁、殴打医护人员,极端的包括火烧和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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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人员除了要面临被砍杀的危险,还遭受各种凌辱。其中包括女护士被扒掉外衣;医院院长被逼带领职工在死者灵前下跪一小时;主治医生被逼抱着小孩尸体示众4个钟头,一边走还要一边说:“这个小孩是我一针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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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凶者以家境贫寒的弱势群体居多,也有官员参与。2003年在河北任县人民医院,患者抢救无效死亡,作为患者家属的该县司法局局长聚众打死前来调解的医生。2007年5月,陕西榆林市卫生局一名干部带小孩看病,因为嫌陕西榆林儿童医院医生看病慢,对医生大打出手。

医疗暴力也可能发生在医生上班和回家途中。2006年3月15日下午,辽宁省锦州义县一名患者将午休归来正猫腰锁自行车的胡大夫连砍十多刀,胡当场身亡。

医疗纠纷、对诊疗结果不满、嫌费用过高,是患者向医务人员施暴的三大主因,但有不少施暴并非因为疗效。2012年哈医大医生被杀案中,被杀医生建议患者先治好肺部结核后再进行治疗,患者认为医生在故意刁难他,遂杀医泄愤。

中国医患关系变迁史,折射一个时代的悲哀!

一边医暴、伤医不断;一边医生猝死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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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人看来,医生作为健康卫士,似乎就该是病魔面前的强者。但其实他们的生命同样脆弱,现实中,医生猝死事件也是频发。仅今年以来,7月8日中日医院ICU医生宋韩明不幸猝死。6月29日,广州医生李晶在家猝死。4月14日,福州医生康强猝死。此前一天,淮北市人民医院的一位医生在交班前猝死……每一次悲剧出现,都令人唏嘘,但大多也不过是一抹短暂的涟漪,医患关系依旧紧张。

医生的从医信心在不断下降。很多人担心这样下去会无医可求。医改也一度让老百姓看到了解决医疗资源配置不合理的曙光,但现实中医患矛盾却愈演愈烈!

中国式的医患关系变迁史犹如过山车,从最初的相互信赖、真诚以待,发展至水火不容。直至今天,医生诉求和政府行动依旧存在各说各话的偏差,但要查找原因,扭转当前医患困境,最根本的还是政府投入不足。

历史是一面镜子

记述是三甲传真的命运

作者编辑 | 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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