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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尼姑带我们在印度睡寺庙,却把我们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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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尼姑带我们在印度睡寺庙,却把我们害惨了!

-“过去时”第二季-

【27、美国尼姑带我们在印度睡寺庙,却把我们害惨了!】

我在瓦拉纳西多住了一夜,为省钱,我找到另一家更有名气的背包客栈,住了一张最便宜的大通铺床位,非常便宜,只要80卢比(不到10块钱人民币),但住宿环境可就不尽如人意了,用我朋友的话说,简直比中国的民工棚屋还不如。

在屋顶阳台随意搭起来的那个通铺房间里,除我之外,其他十几个人居然又全是日本人,难道我们一直在误会他们?其实日本人骨子里都是邋遢的,他们在本国讲文明讲卫生太久了,就得出来释放一下本性?看见那些日本人随处堆放的衣服和皱巴巴、灰扑扑的床单,我越来越觉得日本人简直是深不可测。

美国尼姑带我们在印度睡寺庙,却把我们害惨了!

我准备下楼吃晚饭,刚走到大厅,突然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在尼印边境认识的那个日本男,他半倚在沙发上,依旧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个日本男,甚至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是啊,我一直都住在这,你还没走?”

“嗯,今天我没赶上火车。”

“是吗?太可惜了。”日本男说话不咸不淡,我便懒得再继续跟他搭腔。我现在觉得,当初跟他和那对德国情侣在火车站走散,一方面是不小心,一方面也是潜意识里想摆脱这个家伙。

旅行时间长了,你会有直觉知道你想跟什么人走,不想跟什么人走。我只是对日本男笑了笑,什么联系方式都没留下,我想我应该再也遇不到他了。

吃晚饭时,我又巧遇祥二郎,还有他刚认识的匈牙利女孩Beata,跟瘦瘦小小的日本小男人比起来,高高壮壮的东欧女孩简直如同巨人,他们站在一起有种莫名的喜感。

我和Beata很聊得来,经过在尼泊尔和印度旅行的口语锻炼,我居然能用英语讲笑话,甚至能把一个欧洲女孩逗笑,这简直太有成就感了!

虽然祥二郎一直坐在旁边跟其他日本朋友聊天,并不需要我们来照应,但为了不让他感觉我是横刀夺爱来抢他“新朋友”,所以我不时也会拉他讲两句。

祥二郎很可爱,你说话时他总在不停点头,面带微笑,可实际上他什么都没听懂,等你反问他时,他只会一脸腼腆地让你再慢慢地重复一遍。

很多时候,当我在用英语开玩笑时,Beata笑得花枝乱颤,祥二郎却似笑非笑,这让我有点小小的“复仇”快感——我这个可怜的中国人在同胞稀少的瓦拉纳西一直都处于这样的尴尬之中,现在终于让日本朋友也体验了一把。

吃完饭,Beata拉我去她的旅舍喝酒,当然还有祥二郎。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不过Beata说她旅舍大堂里有网吧,我可以去订明天的火车票,而祥二郎正好与她同路,我们这两个老实克制、规矩本分的东方男孩就答应了这个情感外放的西方女孩一起过个“夜生活”的邀请。

美国尼姑带我们在印度睡寺庙,却把我们害惨了!

Beata带我们去她旅舍的露天酒吧,靠着恒河,视野非常好,河水静静地流淌,偶尔有一两艘挤满人的小船顺水流去,宁静得总算像条圣河的样子了。

Beata为我们每人点了一瓶啤酒,我先去网吧解决火车票。谁知上网一看,从瓦拉纳西到克久拉霍的火车并非每天都有,错过今天,下一班就得三天之后。

三天?我并非不愿意在瓦拉纳西多待三天,只是时间不够用啊!我绝望地回到酒桌上。

“要不你明天跟我们一起去菩提伽耶?”Beata喝了口啤酒,突然提议道。

“什么?”对于按部就班习惯按计划行事的金牛男来说,临时改变计划不是我的风格。

“我和祥二郎明天下午1点的火车,你跟我们一起走。”Beata继续怂恿。

“可我没买票啊。”我耸耸肩。

“上车再补票,实在没票,你就跟我挤一个座位吧。”

“真的可以吗?”我有些心动了,总比困在瓦拉纳西三天好。

“当然可以!因为这里是印度!”Beata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样啊……但是克久拉霍……”我真想把自己掐死。

“克久拉霍没意思,就是一些印度教寺庙,上面的性爱雕塑也没那么特别,我给你看看照片就够了。真没必要去,你就直接到阿格拉再跟你的中国朋友会合吧?”Beata不厌其烦地说服我,我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祥二郎,他一边慢慢喝酒一边微笑着听我们说话——我确信他肯定没听懂。

我给祥二郎眼色的意思是,来,你表个态嘛,我已经松动了,多使点劲我肯定就动摇了。

然而,祥二郎确实没听懂我和Beata的谈话,直到Beata耐心地跟他解释了一遍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哦,好啊好啊,小顺,你跟我们一起去菩提伽耶吧!”

“是啊,改变主意吧,小顺,在印度不能按计划行事。”Beata接话,“因为这里是印度啊!”她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如同某种魔咒一般。

“好,我跟你们去菩提伽耶!”我微笑着答应下来,跟Beata和祥二郎干了一杯。

突然,我开始喜欢印度了!

美国尼姑带我们在印度睡寺庙,却把我们害惨了!

果然,如Beata所言,我没买火车票跟他们一起混上了车,抢到了座位,一路上都没有列车员来查票,我一路顺畅地到达了Gaya车站,这是离菩提伽耶最近的火车站。

因为祥二郎事先买的是一等厢车票,我和Beata站在月台等他,却发现他带了一名年纪四十多岁的美国尼姑过来。

美国尼姑是越南裔,跟我们一样要去菩提伽耶,她说她每年都会来一趟,比我们熟悉,可以带我们去住孟加拉寺,免费的。

想起自己在尼泊尔蓝毗尼没有住到韩国寺的遗憾,我马上答应下来。Beata和祥二郎也感兴趣,我们就一起坐Tuk-Tuk车前往菩提伽耶。

美国尼姑非常健谈,一路上不停地说话,说她去过中国,她很喜欢中国,她也去过日本,她也很喜欢日本。至于匈牙利?她看了看Beata,只是听说过,没有去过,但她也很喜欢匈牙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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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到达孟加拉寺,热情的美国尼姑如同回娘家一样跟这人打打招呼,跟那人打打招呼,坐进佛堂里就一副女王模样,招呼僧人们出来见驾,毫不客气地问他们有没有床位给我们?

孟加拉寺的师傅说房间里只剩下最后两张床位,美国尼姑表示没问题,她跟Beata去房间睡,我和祥二郎就到佛堂去打地铺。

第一次在寺庙里睡佛堂,感觉新鲜极了,我忍不住跑到地铺上滚了一圈,跟个傻子一样,感觉住这里比住客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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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看起来好的东西不一定真的好。

我和祥二郎在佛堂彻夜未眠,各种蚊虫差点把我们抬走,虽然师傅给了蚊帐,但是十几米高的天花板根本没办法挂,我们只能把蚊帐搭在身上,蚊虫还是能透过蚊帐孔继续叮咬。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情况稍微好些了,师傅们又要来佛堂做早课,我和祥二郎不得不睡眼惺忪地爬起来。

等早课结束,我悄悄对祥二郎说,即便是免费住宿,我也不想继续住在这里了,祥二郎拼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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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Beata睡在房间里应该很舒服,恐怕不愿意跟我们另外花钱找住处。

谁知道,吃早饭时,我和祥二郎都还没开始抱怨,Beata却先开腔了:“天啊!我昨天一整夜没睡!恐怖死了!”我和祥二郎面面相觑,看来她的境遇未必比我们好多少。

尽管美国尼姑不在场,但Beata还是不自觉压低声音:“你们的床铺里有臭虫吗?”

“臭虫?”我和祥二郎对视一眼,摇摇头,“只有蚊子,无穷无尽的蚊子。”

“你们太幸运了!”Beata伸出胳膊,“你看,我被臭虫咬得浑身都是包。”

“那我们今天晚上……”祥二郎话没说完,热情的美国尼姑如旋风般出现在旁边。

“嘿,伙计们!”化了淡妆的美国尼姑用非常美式的方式向我们打招呼,我总觉得她跟我心目中原本的尼姑形象大相径庭,难道尼姑文化也有东西方差异?“昨晚睡得还好吧?”美国尼姑在我们对面坐下,神清气爽的样子,看起来应该睡得不错。

“嗯……嗯……我们睡得还可以……”我们就像三只小白兔,完全被大灰狼的气势给压住了,似乎我们不这样回答,她就要把我们吃掉一样。我们互看一眼,瘪瘪嘴,表示无奈。

到底谁开口跟她说,我们想搬出去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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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加拉寺的免费早餐真不错,一点都看不出他们国家的穷困潦倒,不仅有刚出炉的鸡蛋三明治,另外还有新鲜水果和奶茶,并且都是无限量供应的哦,亲,只要你愿意,可以吃到撑为止。

早餐桌依旧是美国尼姑的演讲台,她给我们喋喋不休地介绍菩提伽耶的景点,我们都没有插嘴的机会,心里只是默默想,到底怎么摆脱她呢?

“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就别住这了吧?”吃完早饭,师傅们刚将碗碟收走,美国尼姑突然说道。

我们如释重负,可不敢马上表态,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时望向美国尼姑,她继续说道:“这里的床不干净,下午我们再去找找看,还有好多寺庙,肯定能找到住的地方。”然后,我们三人拼命点头。

美国尼姑将我们要搬走的事跟孟加拉寺的师父们报告过了,我们就把行李全都打包好,先放在佛堂,然后出去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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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伽耶果然跟蓝毗尼类似,满眼都是各种不同建筑风格的寺庙以及无数前来朝圣的佛教徒,天气阴沉,还飘起了小雨,我们最后把参观的重点放在主寺庙,在那里见到了传说中佛祖顿悟的菩提树——实际上它早已不是那棵原始的菩提树,只是其后代,可丝毫不影响它在佛教徒心中的神圣地位,我们还忍不住在菩提树下打坐冥思了一会,看能不能顿悟出人生的智慧。

到处人山人海的菩提伽耶整体看下来,没有蓝毗尼那样宁静祥和的氛围,却依然能够让人感受到那种来自巨大信仰的神圣力量,内心异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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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是平静了,可我的肠胃却不停地翻江倒海。如果不是随身带了些肠胃药,我差点就变成寺庙厕所一日游。

都说来印度旅游,拉肚子是必修课,我没有逃过这一劫。

关键是,按照印度的消费水平,他们的厕纸价钱实在太高了,几乎50卢比一卷,足够我吃一顿午饭,拉肚子还拉不起呢!

晚上我们找好一家日本寺庙的收费旅舍,支付定金,准备去孟加拉寺跟美国尼姑道别后取行李离开。

美国尼姑跟我们说她在另外一个什么寺庙里又找到了免费住宿,条件很棒,问我们要不要跟她一起去?我们不假思索地拒绝。

接着,她又像女主人一样大方地留我们吃晚饭,说是给我们准备好了,我们只好答应下来。

傍晚时分,师傅们和美国尼姑坐在佛堂里的长桌前,我们三人另外在一张小圆桌上入座,每人面前摆放一套整洁的餐具。

不可思议的是,寺庙里的晚餐居然有信徒像服务生一样过来往我们的餐盘里盛饭夹菜,而且食物丰盛得简直让人坐立不安,有鸡有鸭有鱼有肉,依旧是无限量供应,吃得Beata风中凌乱,她悄悄跟我说了一句:“我想象中的和尚不是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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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到收费的旅舍果然不一样,干净整洁,宽敞通透,我们躺在床上,心想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可谁料到,当天晚上,我和祥二郎竟然同时开始发烧。

如果在印度旅行拉肚子是必修课,那发烧就是选修课。我从白天的必修课尚未结束,晚上就紧接着开始上选修课,我感觉自己真是勤奋刻苦的模范生。

在菩提伽耶的最后一天,我和祥二郎几乎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脑袋昏昏沉沉,连站都站不起来。

我比祥二郎情况稍好一点,还能坚持下楼吃点东西,而祥二郎则烧得连话都讲不清了,只会偶尔嗯嗯两声,带上来的东西都没胃口吃。

好在祥二郎没拉肚子,我的腹泻情况却越来越严重,几乎快成厕纸杀手了,一天就消灭了整整一卷厕纸。

Beata像保姆一样照顾我和祥二郎,让我们无地自容——Beata和我们吃的是一样的东西,住的是一样的地方,她什么事都没有,反倒显得我们两个东方男人特别没用。

看我俩病恹恹的模样,Beata总会不停地在房间里念叨说:“可怜的祥二郎,可怜的小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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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担心副作用,我带出来的药大多是见效比较慢的中成药,到晚上我和祥二郎的症状都没什么好转。

我们事先都已经买好明天离开的火车票,我到坎普尔中转去阿格拉,他们俩直接坐到加尔各答。

Beata觉得不能再拖延,要给我们下猛药,拿出据说立竿见影的退烧药逼我们俩吃下,没办法,容易药物过敏的我也只能冒险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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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了一夜的汗,我第二天早上醒来整张床都湿透了,再一量体温,惊喜地发现烧已经完全退去。

祥二郎虽然还有些低烧,但也不严重了,看来在外面旅行,立竿见影的西药还是更给力。

我们收拾好行李,活蹦乱跳地去火车站坐车。

祥二郎估计饿坏了,一口气吃了好多东西,在路上生病太难受,他们准备从加尔各答直接飞回家,而我却还要继续往前走。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在考虑,我是不是也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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