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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长治小伙的深圳电影梦

上党晚报讯:康家祥是土生土长的长治人。十多年前,他外出求学,毕业后一路南下,到中国改革开放最前沿的城市——深圳开始打拼谋生。也正是这样一种人生经历,为他日后的电影梦想奠定了主题——在中国社会转型时期,关注那些特定的群体。

1、“一部表达乡愁的作品”
康家祥在深圳工作了20年。从事影视工作,碰到好故事或者摸到摄像机的时候,就总免不了想拍电影的冲动。《桥下》是一部纪录片,片子的主角是郭志成,一位拾荒老人,他的经历可以折射出中国一个时代的变迁;《夏爷的葬礼》讲述的是另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在与生活抗争无力之下,决定在重阳节这天,在他寄居的立交桥下,提前为自己举办一场葬礼。

原创电影《七里香》杀青了,这是深圳电影人康家祥编剧、导演、投资拍摄的又一部影视作品。在此之前,兼编剧和导演的康家祥曾执导过纪录片《桥下》、剧情短片《夏爷的葬礼》等,其中《夏爷的葬礼》曾入围第34届香港电影节短片单元,获得深圳DV大赛最佳原创奖。剧情片《白床单》入选今年法兰克福"动感中国"电影展,并受邀参加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

一个长治小伙的深圳电影梦深圳原创电影《七里香》剧照

康家祥日前接受深圳商报记者采访时表示,电影是一种凝视人生的方式,而深圳是一个值得拍摄和记录的城市。

“此次拍摄《七里香》,纯属偶然,应该算是一部表达乡愁的作品。”康家祥表示,他的《七里香》是一部意外之作,“今年清明节,我从深圳回家乡长治扫墓,看到长治粮机厂破产后被开发商拆迁的颓败情景,心里突然萌生了拍下来、留个纪念的想法。”康家祥说:“不赶紧用镜头给粮机厂留下点记录,过不了多久,那个产品曾经行销国内外的粮机厂就消失殆尽了。”经过紧张的筹备,康家祥用随身携带的一部微型摄影机,在粮机厂正拆迁的地板楼内作外景开始拍摄。临时攒台词,临时请朋友和熟悉的演员友情出演……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七里香》这部小电影。

康家祥表示,《七里香》借台湾诗人席慕容的诗歌名作作为片名,并在最后以朗诵这首诗结尾,其用意不言自明:此心系故园,情怀追昨天。在“沧桑了二十年后”,才发现“魂魄”方可“夜夜归来”——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粮机厂,而是被拆迁后那些流离失所的粮机人的粮机厂。

2、“聚焦小人物的世界”
《七里香》讲述的是,老哥俩在一个即将拆掉的筒子楼中喝最后一顿酒的故事。“主人公一个叫大庆,一个叫永革,还有一个叫吴畅。吴畅是一个已经去世的灵魂,他来到人间陪两个老哥一起喝酒、朗诵。面对即将拆掉的房子,无力挽回的现状吴畅只能静静地来,静静地离去。”

康家祥介绍说,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粮机厂是由北京、天津和无锡三个地方合并迁来的“三线厂”,这样规模的粮机厂在全国也只有五六家,其设备大多是进口,产品也销往国内外。“然而,到上世纪末,粮机厂的经营每况愈下,最终破产。我从小就在粮机厂家属院成长生活,对这里有着不可磨灭的生活印记,拍这部电影完全来自内心的情怀。”

康家祥说,电影是一种凝视人生的方式,也是一种关于人的艺术。他用电影这种形式,让镜头的光照进了小人物的世界里,这是第一层人文关怀,而让观众观看这样的电影,去比照自己的人生,思考人生、人性,也许这才是电影更深层次上的人文关怀。

正如康家祥所言:“当我们越接近普罗大众的真实人生,就会发现在这看似简单而寻常的生活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人生哲理。他们是世界的镜子,映照出众生的真实面孔。”

3、“深圳非常适合拍电影”
“深圳是个非常适合拍电影的城市。”康家祥表示,“这里可以拍电影的题材太丰富了。很多导演没有在这里生活过,没法拍深圳的东西。只有像我们这样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才能拍出深圳的味道。”

事实上,深圳想拍电影的人并不在少数,“演员不好选,专业的电影制作人才深圳几乎没有,而且缺资金。即使有资金,也很难与电影创作很好地衔接起来。”康家祥介绍,此次参与《七里香》拍摄的演员只有一个是朋友,其余都是专业演员。

“向来投资都是冲着那些低风险高回报的项目去的。”康家祥坦言,“很多人都是玩票性质,把拍电影与拍DV等同起来。自己编剧、找钱、拍戏、独立发行,这是深圳民间电影制作的常态。”

“我们想呈现给观众的是一盘原汁原味的大头菜,需要靠自己咀嚼才能感受到它浓郁的味道。”康家祥透露,《七里香》以及之前的《夏爷的葬礼》、《白床单》成本均不高,“目前只能靠这种低成本的影片实现自己的电影理想,这是一种无奈之下的积极之举。幸好,这部影片可以在小范围内与观众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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