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老人其实是东北人


人类学家们说:“圣诞老人是萨满文化的当代再现,他使用致幻植物和菌类来沟通灵性世界。”

这种说法打开了异世界的大门,并明确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圣诞老人的形象很可能来自饲养驯鹿跳大神的我国东北萨满。

萨满文化颇为广泛。在世界的很多地方都可见其端倪。最发达的地区无疑主要集中于北半球,尤其是远东地区和跨国白令海峡的大洋另一边的北美洲西岸。萨满这个词,就来自美洲土著方言中的shamann和远东通古斯语中的saman。考虑到北美蒙古人种印第安人完全是我亚洲大陆先民从结冰的白令海峡溜冰过去的结果,实际上根正苗红的萨满那只能是我东亚人。

圣诞老人其实是东北人

20世纪初,随着欧洲列强冒险和传教活动的有序展开,他们将目光投向了从未涉及过的土地,那就是亚欧大陆的那一端。在那里,西伯利亚叶尼塞河以东至库页岛, 再到勒拿河、黑龙江流域的广大区域里,生活着很多土著部落,这些部落的分布范围很广,也分为很多支,俄罗斯西伯利亚的被称为克里亚克人、楚科奇人、尤卡基尔人、那乃人、雅库特人……中国境内的被称为鄂伦春人、鄂温克人、锡伯人、满洲人、赫哲人。20世纪初当冒险者注意到这片荒凉的土地,并置身于此时,他们听到雅库特人称鄂温克人(也称为埃文克人,Evenki)为“通古斯”,于是通古斯就变成了这些部落的共名。

圣诞老人其实是东北人

在相对恶劣的环境下,这些通古斯人的各分支与居住地的动物之间建立了极其紧密的关系。比如西伯利亚的那几支就极其崇拜熊,每年都要饲养一只小熊,在冬天将之献祭并分而食之,以期获得熊神的保护和力量。而相对靠南,外兴安岭一直到我国小兴安岭的广大区域内生活的这一部分,极其崇拜驯鹿。如今,鄂伦春人的驯鹿仪式和习俗已经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有动物神崇拜,就需要和神进行沟通,沟通的方式有两种,一是神灵为主体,通过舞蹈、击鼓、歌唱来引诱灵,使灵“附体”在萨满身上,通过萨满的躯体与凡人的交流;二是萨满‘灵魂出壳’,在精神世界里上天入地,同神灵交往。这种神秘仪式被称为“跳神”或“跳萨满”。

圣诞老人其实是东北人

萨满文化的很多特征如今已广为人知,比如灵魂在三个世界间穿梭,萨满祭司在清醒和迷幻之间不断切换的意识状态,动物灵信仰等等。这些文化特征对萨满的专业技能提出了很高要求。远古大萨满或大巫也许可以不借助任何外力而达至灵魂出窍的境界,但并不是所有萨满都可以,那是因为萨满文化中缺少选拔合适人选所需的“转世”制度。因为萨满传统曾经如此深入地影响了当地人的日常生活,不仅祀戎一类大事要请神,日常许愿、找祖先唠嗑、给家里人祈福都需要请神,萨满毕竟也是人,灵魂再放纵不羁爱自由也很难老出窍。

那就需要致幻剂了。要做到灵魂飞行和意识切换靠什么?飞行员们都知道,靠LSD、大麻和致幻菇。LSD鄂温克人是肯定没有,远东虽然有大麻,但大麻四氢大麻酚含量极低,达不到致幻的目的,所幸,从贝加尔湖远道而来到兴安岭的鄂温克人不缺蘑菇,那就是毒蝇伞(Fly Agaric mushroom)。毒蝇伞的生长环境遍及北半球温带和极地地区,在松林里与松树等植物共生。

圣诞老人其实是东北人

而这种致幻菇是怎么和萨满联系在一起的呢?靠驯鹿。鄂温克人最出名的特征就是“骑驯鹿的人”(Reindeer Rider)。他们的生活和驯鹿紧紧联系在一起。驯鹿的皮、骨骼和鹿角给鄂温克人和其他北地部落提供了衣服、建筑材料、器物、工具,驯鹿是他们的主要交通工具,也是食物来源,最重要的是,驯鹿也是他们文化和宗教灵感的重要来源。

在羊吃完没有死还活得很兴奋的情况下,人们开始尝试咖啡豆,而在驯鹿从雪中刨出深埋的毒蝇伞食用后变得异常狂躁后,萨满们开始尝试毒蝇伞。很快,那种飞起来,在没有时间和空间感的虚无中蒸腾的,在漂浮的光点之间自由飘荡的感受就征服了他们。前文提到的蘑菇爱好者华生同志曾经试吃过并写下感受:“在这种半睡状态下,出现色彩的幻觉。睡醒后情绪激昂,兴奋状态可持续3至4小时。这时感觉自己的力量增强,很重的东西也可以轻松地举起。” 这和同为萨满文化的西伯利亚科里亚克族传说不谋而合。科里亚克人把毒蝇蕈称为wapaq,意为神的唾液,乌鸦吃了它就拥有举起一头鲸的力量。驯鹿和毒蝇伞,萨满和毒蝇伞,驯鹿和萨满就成了鄂温克文化中最重要的三种关系。

圣诞老人其实是东北人

毒蝇伞是有毒的,两种简单的降低毒性的方法分别是用肝脏解毒和晒干蘑菇。前一种的产物是过滤后仍含致幻成分蝇蕈素的人尿或驯鹿尿,这是科里亚克族萨满仪式上的必备道具,后一种方法的产物是挂在火堆边的,形状如大号袜子皮口袋里的干蘑菇,这在脑洞派们看来是解释了圣诞老人往小朋友们的圣诞袜里塞礼物这一传说的由来。而东北鄂伦春萨满的服饰还别说,和圣诞老人的确非常相像。

萨满文化为什么最终会演化为圣诞老人,目前还没有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