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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看了梁朝伟一眼,就像被雷劈了,扑通坐在地上(女记第三章)

请不要再打电话,问我,和今日头条啥关系?和这个号那个号啥关系?老子恪守妇道,和这些平台关系清白得很。再说,他们全都是妻妾成群,数以亿计,知道我是谁啊?现在,我正坐在Q报的办公桌前,认认真真码着字,学着习,每天按时上下班,是个乖得不能再乖的好学生。

我只看了梁朝伟一眼,就像被雷劈了,扑通坐在地上(女记第三章)

头条号、微信号,各种号,我同时在更,将来的内容只会更精彩。这些都只是分发我文字的一个平台而已,申请一个号,分分钟,小KISS。只是当初在申请号时,我起名“大波波”,只有头条号开了绿灯,微信号和其他号纷纷以“涉黄”为名,拒绝了我,我当时还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胸前,感觉完全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怎么能说我“涉黄”泥?小女子的小心脏没有快播王大总那么强大,立刻缴械投降,将名字改成了乱七八糟的其他各种“波”,结局是害得我如果不拿着笔记本挨着个对名字和密码,根本进不去自己开的号,所以第一篇大波波发布在了肯让我叫大波波的头条号下,其他的换上各种马甲,正横冲直撞在互联网的各路江湖队伍中。

我只看了梁朝伟一眼,就像被雷劈了,扑通坐在地上(女记第三章)

熟人越来越多,不知道写到后来会不会束手束脚,其实大家见面大可装作不认识。不过现在还很放得开,因为下面两章,我要写的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纵然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娱乐圈,贵圈乱得很,我也不用装着端着,装什么淑女。再说,我这写的毕竟是十多年前的我,现在的我对那个时代的我,已经如各位一样陌生,估计见面也得问一声:姐们,贵姓?

好了,书归正传,接着写。

酒肉穿肠过之后,我正式留在了Q报,成为一名娱记。以当时我的脾气性格,毫不夸张地说,进入贵圈倒真是水乳交融,没有半分违和感,只是,花痴病常常发作,突如其来,让我也哭笑不得。

最显著的一次,是在北京采访梁朝伟,当时他坐在沙发上,我靠得他最近,真没想到,此时雷正走在劈我的路上。

我大咧咧朝他扫射一眼,想不到,梁朝伟正好扭过来头看我,两人目光对视——定格——撞击——颤抖,妈呀,这个四十多岁男人的眼神里盛满了忧郁,仿佛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个异类,他的整个世界里只有孤独,再也盛不下其他东西。只是这么一眼,那种忧郁瞬间就像雷劈了我,我竟然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我只看了梁朝伟一眼,就像被雷劈了,扑通坐在地上(女记第三章)

我一直赞,港台明星的素质比内地明星素质高,这个是有理有例有根据滴(主要是国外大牌我没大采访过,本人英语不行,四级考了好几次,直到大四下学期最后一次考试才过)。梁朝伟当时一见我坐在了地上,坐在沙发上的他竟然很不好意思,赶紧起来,也坐在地上,与我目光保持平视。他的目光越来越柔和,于是,我们的眼神交换了一种位置和方式,依旧纠缠在一起。

不知过了几分钟,旁边一位男记者实在忍受不了了,用胳膊肘子撞了撞我,“哎,哎,我说的就是你啊,你别老看着,你倒是问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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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从那片忧郁的黑白世界中一下子跌落尘埃,赶紧清了清嗓子:“梁先生,您贵姓?”

此后花痴病又陆续发作过,印象最深的有三次,竟然,竟然都是对着女明星发作的,甚至其中还有半老徐娘……女记者对着女明星发花痴,唉,想想也是败了。主啊,你就原谅我吧。

第二次是梁咏琪,她出了新歌,我去采访,然后,我近距离地端详起了她的脸,那脸嫩的……啧啧,就像一张透明细致的软皮里面包了一层晶莹汪汪的水,我的哈喇子差点流下来,赶紧咳嗽一声,保持正形,嘴里一边问着问题,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能揩点油,要不要一会故意摔倒一下,或者假装崴了脚,借机摸一下那水灵灵的脸蛋,哪怕碰一个小手指头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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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是关之琳,咳咳咳,确实是半老徐娘,但她那双蓝汪汪的眼睛实在太勾魂了,我故技重施,一边假正经地问着问题,一边在心里变幻各种想象这双眼睛如何勾人心魄所向披靡,好在关徐娘经验老到,游刃有余地应付过去了一帮小色狼色娘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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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是在一个太阳刚刚升起,把它最柔和的阳光洒向大地的早晨,眼前是小桥流水,乌篷船正在脚下的小河里穿行,在乌镇的一个小饭店里,火急火燎吃早饭的我,邂逅了坐在一张木桌前,托着腮,出神望着木窗外景色的奶茶刘若英。那时候的她是那么安静,那么圆润,真的如同……一杯奶茶。

我赶紧借故坐在她的桌前,伸手又想去摸……好在半途悬崖勒手,就势转换了一下姿势,顺手拿起了她盘子里的一个南瓜饼,填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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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把这杯“奶茶”也咽到肚子里,这时,就见旁边的院子里,呼呼地冲出来一个人,清晨的小镇很冷,他光着上身,左手举着三个煮鸡蛋,右手举着三个煮鸡蛋,一路大呼小叫跑到了桥上,突然,他将手里的六个鸡蛋统统扔到了河里,然后光着上身,在桥上左扭右摆,狂魔乱舞。

我草,什么情况?!

小镇的居民都拥过来看,有人窃窃私语,我使劲我把耳朵竖成了驴,才听明白,原来是黄磊和刘若英在乌镇拍电视剧《似水年华》,黄磊一人身兼导演和主演,天天24小时转,今天早上起来,终于累的得了失心疯,跑到桥上脱光衣服来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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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居民们啧啧感叹,脸上都露出了一副看到难得一见西洋景的快乐。我的脑海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想起了一首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真有学问!我暗自佩服自己!

乌镇,是我做的一个系列“HB追星记”的第N站,做娱记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开了一个专栏——“HB追星记”,天天拖着一个箱子,北京、上海、广州、横店到处跑,追到哪里,写到哪里。这个时候,我笔下写过的明星已不计其数,张艺谋、巩奶奶、国际章、周润发、周星驰、梁朝伟、王家卫、张柏芝、黄秋生、古天乐、谢霆锋、张震、刘嘉玲……等等等等,几乎当时有头有脸的明星,我都采过,甚至连香港电视剧里那些只认得脸叫不出名字的超级龙套,甚至北京上海八万人体育场门口倒卖音乐会门票的黄牛贩子,都与我称兄道妹,成了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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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见了这么多,整体感觉吧,还是港台明星更有素质。虽然,那时候的我敲开国际章的门时,她也还是一张素面朝天的脸,然后客气地请我进门聊天,但在我脑海里,印象最深的还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清早,河北一个偏僻的寺庙里,正在拍电影《老鼠爱上猫》的刘德华站在冰天雪地里,坚持先给附近的影迷签完名,才肯进庙里吃早饭。那个时候,张柏芝还是那么的单纯,我与她第一次见面,我们就在寺庙后面的一片雪地里,穿着一身白色羽绒服的她,满脸迷茫和凄凉,跟我说,我真的很喜欢谢霆锋。那种神情,就像是一个迷茫的小女生,让我突然觉得心里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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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黄秋生,他冲我诡异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三级片吗?那有什么办法,我有太太要养,有家要养,三级片能挣钱我就拍呗,这样家里人会生活得好些,这是男人的责任。

夕阳西下,在北京地坛公园里,黑得像块炭的古天乐坐在栏杆上,两腿荡呀荡呀,在给我讲他初入娱乐圈的各种不适应和被歧视,可惜,他的普通话太过蹩脚,几乎跟星爷一个档次,我忽闪着一双善解人意的大眼睛,实际心里却是很不善解人意的一句也没听懂,只是随着他两腿荡来荡去的节奏,一下一下点着头。但和一个帅哥在夕阳下公园里抱膝谈心的气氛,却让我舒服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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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排比点豆子似的小栗子举得太多,举个大的,就说说我当面骂王家卫的往事吧。唉,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挺对不起人家。

2002年,电影《天下无双》剧组开发布会,我去采访,四大主演,梁朝伟、王菲、赵薇、张震,导演刘镇伟,监制王家卫,啧啧,都是我喜欢的,虽然电影本身,我觉得不咋地。

北京某剧场,到了之后,发现迟到了,大门已关,进不去了,那走后门吧。我绕到后门,我靠,也是乌泱泱的一群人,挤来挤去。没关系,我大摇大摆往里闯,一路通行,眼看到了剧组发布会的幕后,最后一道关口,那里也拥挤了好多人,直接无视,往里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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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人拦住我了,问:“哎,哎,你到底是谁啊?你有证件吗?”老娘有证件还用走后门啊,我肚子里暗骂了一句,大大咧咧地说:“我是剧务。”

那人一下愣了,说,不对啊,我是这个剧组的剧务啊。你要是剧务拿我是啥?哎,不对不对,保安!保安!快来人啊!

情况不妙,我赶紧往里挤,前面一个估计是化妆师的妹妹急了,回头瞪我,你挤什么呀挤,你把我鞋都挤掉了!

我立刻扭头栽赃,背后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挺拔,戴着副墨镜,貌似挺好看的样子。但我顾不上看了,立刻大声叱责道:“你挤什么挤,你看都挤着人家了,你看人家都不愿意了,你怎么能这样!”后面那位男士立刻懵了,猛地一下跳出去一米半远,使劲冲我摇手,“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挤,我真的没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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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了哥们,我要是不栽赃你,保安来了就得把我拎出去。我继续指责,一副被挤痛了的娇羞模样。果然,保安远远看见是排队的小纠纷,也就懒得过来。而那位阻拦我的真剧务此时已被这戏剧化的一幕搞傻了眼,在旁边一个劲傻愣。

我继续无理搅三分,墨镜男更慌了,拼命地给我道歉:“对不起,真对不起啊姑娘,我真的没想挤你,我给你道歉,我给你道歉。”

墨镜男把我送到了前台,真剧务此时长出一口气,恭恭敬敬地对墨镜男说:“王导,就差您了,快上台吧!”

我靠,天,是王家卫,我熊了半天的人竟是王家卫。什么时候看素质?这就是男人的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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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说了,留点货给下一章继续讲吧。

在当娱记后不久,为了更快速更深入地融入贵圈,有一天,我决定去做个惊世骇俗的发型。

眼前的美发师仔细端详着我:“美女,职业?”

“记者。”

“那做个端庄大气的吧。”

“不用!”

“对新鲜事务接受度高不高?”

“很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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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发师咬咬牙,给我做了一个极其鲜艳的大黄头,做完还不过瘾,又狠狠得把鲜嫩的黄色染了几绺美国大漂白。

四个小时后,我顶着一头比三月盛开的迎春花还亮的黄色,其中还夹杂着晶莹透亮的美国大漂白的头发,走出了理发店。路上所有的行人向我行注目礼,一个小伙子正骑车从我身边路过,惊鸿一瞥中,差点摔下车来。

回到报社,整个炸了。当时我在11楼办公,当天下午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现象,我那些平时不太见面的12楼、13楼的领导和同事们,竟在那天下午患上一种怪病,那就是放着12、13楼的厕所不用,都跑到11楼来上厕所。我先给大家讲一讲办公室的结构哈,其实楼梯口的门正对着厕所门,下楼直接进去就行,很方便,可那些不远万里到11楼上厕所的亲人们,全都迷失了方向,南辕北辙,从楼梯口出来后反方向绕过大半个办公室,我这个离厕所门最远的座位竟然成为必经之路。于是那天下午,我不断微笑目送一队队上厕所的同事路过,我们深情对视,然后看着他们头向后身子往前走进厕所。记得有一位年纪大点的同事,看了我一眼后,突然手一抖,下意识扶住了身边的柱子,以支撑住突然受到惊吓的身体,我赶紧诚惶诚恐地站起来,这,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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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顶着这个极其灿烂的脑袋,我从此出入任何剧组皆畅通无阻,再也没人问我要过证件或者出示胸牌,一见面,那都是革命亲人般的亲热。

呵呵,谁能想到当时我的这副尊荣,在一年之后,竟然摇身一变,转型为一名特派记者,从此与灾难和重大事件为伴,而且多年主业竟然是采访官员。

大家赶紧再跟我享受一下最后的娱记时的放荡和快乐时光吧,再过几章,随着身份的转变,只怕我的笔触也要沉重起来。

迎春花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很快到了过年,我回家,当我从小车里钻出来时,专门跑下楼迎接我的老妈,竟然站在凛冽寒风中,呆了足足五分钟,然后顺拐着就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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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就被老爸老妈抓着去了理发店,老家的美发师显然没见过这个,问我妈再给我染个什么样的头发,我妈恶狠狠地挤出四个字:“酒红!深点!”

美发师一边讨好我妈,一边讨好我,“姑娘,我们这里还有染成橙色的,就是工序比较麻烦,要染十道工序才行,还有湖蓝色,哎呀,那漂亮得就跟天山上的湖水似的,不过得染将近20道工序……”

老妈一道恶狠狠的眼光刺射过来,美发师一哆嗦,手里的剪子差点掉地上,“红色,红色,就是红色了……”

因为我的头发底子太白,,美发师第一道酒红色染料染上去,迎春花瞬间变成了粉色的樱花,美发师吓坏了,继续染,嗯,这次变成艳丽的桃花了,再加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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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顶着一头端庄大气的酒红头发出了门。老妈长出一口气,我知道她的意思。果然,过年,亲戚人来人往,老妈开始嘱咐人家:“有合适的小伙子呗?得给她留意着,也老大不小了。”

我在一旁冷笑,心说老子要是把这一头红色洗掉,里面的颜色吓死你。

一语成谶,老家理发店的染料不过关,我洗了几次之后,头发竟然变成了酒红、粉色、黄色、白色的大花坛,真是百里透着红啊,红里透着黑,等到上班的时候,我已如一匹五彩斑斓的杀马特,出没在Q市的大街小巷里。直到现在,我也瞧不上什么流行的头上长草,十几年前,老子就头上长花坛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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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2003年的3月,一个月后,我这匹杀马特人生中的真命天子将会出现,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与我相遇。

(第四章预告:深山老林里寻找张纪中剧组,然后跳上奔驰的绿色旧皮火车逃出不知名的小山村,这些还不算精彩,精彩的是,非典期间,我没有奋战在新闻第一战场,因为失踪了——我竟然被一个庸医胡乱诊断后关在了一家大医院的呼吸科肺部病房里,关了整整一个月,天呀,我竟然没被传染成非典,反而在那里遇见了我的真命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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