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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要裁军,军事首脑机关用什么理由反对?

改革家系列”之六:王安石(3)

王安石变法不只是以“求富”为目标的经济改革,也进行了以“强军”为目标的军事改革。历史上,军事改革的主持者,多为军事行家,吴起、商鞅、赵武灵王等,莫不如此。问题是,王安石是政务官,缺乏从军经历,对军事并不在行,而且变法派阵营里也没有一个有名气的军事改革家帮他撑场面。既如此,他的“军改6条”是怎么生出来的呢?

王安石要裁军,军事首脑机关用什么理由反对?王安石塑像(图注)

在历史的土壤里深挖一锹,不难发现,王安石的军事改革措施其实并无多大创意,多数办法有人提出过,甚至局部已在实施,他不过采取“拿来主义”,上升到全国和全军层面。

王安石要裁军,军事首脑机关用什么理由反对?苏轼像,他反对变法,但自己的一些军改主张却被王安石吸纳(图注)

王安石不是部委领导,而是总理,精力集中在经济改革上,军事改革措施主要由军事指挥部门(枢密院)提供草案,再交他定夺。比如,“将兵法”的创意就不是来自王安石,而是过去范仲淹麾下将领蔡挺。蔡廷在陕西任职时实施过“将兵法”,效果不错。他担任枢密副使后,于1072年(熙宁五年)通过王安石将此法推荐给宋神宗,随后推广普及到全国各地。设立国家级军校,也是枢密院的提议,而且早在1043年(庆历三年)就搞过,只是当时遭到激烈反对,很快夭折。[1]再如,“保马法”则由马政官丁度、叶清臣、李中师等先后提议过,逢王安石变法,枢密院不过旧议重提,付诸实施。[2]更有甚者,50岁以上老兵可选择退役,早由反对王安石变法的苏轼提出过。[3]

王安石要裁军,军事首脑机关用什么理由反对?北宋行政架构(图注)

当然,王安石在军事改革上也并非毫无原创性贡献,“裁军”正是他提出来的。当时,枢密院(主军,枢密院掌门称枢密使,与宰相平权)表示反对,理由是常备军不足,可能导致唐代藩镇之变重演。但王安石坚持,宋神宗支持,裁军也就搞下去了。王安石力主裁军,主要还是从省钱角度考虑,为了“节流”。

下集预告:“改革家系列”之六:王安石(4):王安石用哪4个字评价宋神宗?

尾注

[1](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41·庆历三年五月丁亥),北京:中华书局,1995年,第3378页。

[2] 张祥浩等:《王安石评传》,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第264-265页。

[3] 梁启超:《王安石传》,北京:东方出版社,2009年,第134页。苏轼原话为:“臣以谓五十以上,愿复而为民者,宜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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