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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钓的鱼,味道实在太好了,常常不够我们分吃的

父亲钓的鱼

文/ 雨云(原创)

父亲钓的鱼,味道实在太好了,常常不够我们分吃的

父亲走得早,想起父亲,有时竟有种恍惚的感觉。

偶尔回家乡,看着母亲床头柜上父亲的遗像,竟也生出几许陌生。母亲说,父亲的这张瓷像是有点走样了,不够亲切。

我的相册里还保留着几张父亲的照片。那是一九八四年的冬天,父亲已经重病在身。其中一张父亲戴着棉帽,披着大衣,和母亲一人坐在一张藤椅上。我和两个姐姐,还有大姐夫,站在父母身后,弟弟妹妹蹲在父母前面。拍照的时候,旁边的邻居说:看这老爷子,这么大派头!这是父亲和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张全家福合影,也是父亲和我们姊妹度过的最后一个冬天。这一年的十月二十四日,父亲走了,年仅四十八岁。

记忆里,父亲的言语极少。即使我们犯了错,他也极少责怪我们。父亲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有时,父亲吃着饭,还在不出声地自顾自地说着什么,好像在和别人谈心。父亲的思考常常让我觉得父亲的深沉,对我,他就像一个谜,我敬畏的谜。

父亲星期天也很少休息。有时加班,有时上山砍柴火,有时去水库钓鱼。说起钓鱼,这根本就不是父亲的强项。钓鱼的人首先是很有耐心的人。父亲虽然不爱说话,性格却是非常急躁的。办什么事,恨不得快快地办完。

父亲的急躁很快在钓鱼的效果上得到了证实。隔壁曹叔叔也常去钓鱼,和父亲去的是同一座水库。水库离家有十几里的山路。他们常常是早上去,带些中午的干粮,傍晚回家。每次曹叔叔都能收获颇多,而父亲带回来的却常常是几尾小鱼,小鲫鱼或小鲇鱼,有时甚至是几尾虾。

偶尔父亲钓到了些许大点的鱼,他的心情就特别的好。他把鱼先倒在脸盆里,让我们逗鱼玩。鱼腮里的脏吐得差不多了,父亲就催母亲快点烧。鱼多的时候,母亲是会煎着给我们吃的。母亲把鱼两面煎好后,再放些自家种的辣椒和大蒜煮过味。盛盘后要颜色有颜色,要味道有味道,配饭特别的香。大部分时候母亲是用那些小鱼煮汤的,这样的鱼汤也总是特别得鲜美,营养极佳。

看着我们的吃相,母亲常常会说起她和父亲一九五八年刚来矿山的情景。那时,河沟池塘随便用土箕一拦,就能拦出很多的小鱼小虾,吃得人生厌。现在用网撑也撑不到什么了。我们也常常羡慕母亲他们见到了那样多的鱼虾,甚至有几许怀疑母亲话的真实性。

父亲虽然钓不到什么鱼,却总爱往水库跑。这一点,也常让小时候的我们迷惑。我们不敢评价父亲的行为。现在想来,他全是为了我们。

记忆里,一点也不记得父亲吃过他钓的鱼。那些鱼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常常不够我们姊妹分吃的。父亲甚至连鱼汤也没有充分享受过。

父亲一直乐意这么做着,一直做到他不能这么做为止。

父亲钓的鱼,味道实在太好了,常常不够我们分吃的

此文已在纸媒发表,并收录雨云《温暖的味道》一书,转载刊用请联系作者。图片来自网络,感谢!

作者简介:雨云,号雲一斋主。祖籍湖北,出生于江西九江,1997年移居厦门。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2000年开始创作发表作品,作品散见于各地报刊。有作品选入中学课外阅读教材,成为点读范例,并进入中考语文“阅读与欣赏”模拟题库。有作品选入公务员考试题库,成为考题。出版有散文集《温暖的味道》,独立治愈小说《大声喊你的名字》。

联系方式:微信:yuyunxm,微信公众号:花下喝茶为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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