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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没大脑,但是有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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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不仅拥有独特的嗅觉、味觉、听觉、触觉等感觉,而且拥有沟通的能力。如果把智能定义为“解决问题的能力”,那么植物显然都具备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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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学家曼库索和维奥拉日前推出《它们没大脑,但它们有智能:植物智能的认识史》一书,他们依据各种实验结果提出,植物具备智能。曼库索供职于佛罗伦萨大学植物神经生物学国际实验室,同时也是植物信号与行为研究专家,近日他通过电子邮件告诉读加君,希望我们人类以更正确的眼光去对待这些植物,摒除对其生命状态的偏见,“一旦我们认真去了解它们的智能水平,一定会大吃一惊”。

视觉、嗅觉、听觉、味觉、触觉……它们有更多的感觉

曼库索指出,尽管植物没有眼睛、鼻子、耳朵、舌头、皮肤,但它们同样具有视觉、嗅觉、听觉、味觉、触觉——只要我们不固执地把这些感觉能力与人类熟知的器官相对应,而是以其是否具有相应的能力来评断,就会发现,人类和动物所具有的感觉能力,植物几乎也都齐备:

植物朝着光源的方向生长,这样的向光性说明它们有视觉;植物根系向地表以下的深处生长,去探寻土壤中含有的矿物质,说明它们有嗅觉;牵牛花、紫藤的触须和茎,有去寻找和攀住支撑物的能力,含羞草遇触摸会闭合,都说明它们有触觉。

最有名的植物猎手,当然要数捕蝇草和猪笼草。捕蝇草会通过叶片(已经演化成捕虫夹形状)散发一种非常芳香甜蜜的液体,昆虫无法抵抗。而且捕蝇草几乎不会瞎浪费能量,它的叶片不会一遇到疑似猎物就马上闭锁,而是等到昆虫一直走到叶片中间才会闭合,这样避免了任何失手的可能。如果物体不可食用或不对味,它锁住的叶片还会重新打开。这表明,捕蝇草具有优秀的味觉选择能力。

植物没大脑,但是有智能

捕蝇草

曼库索说,植物拥有的感觉,远比我们要复杂、丰富。它们不仅能感受重力、感知湿度,还能确认周遭环境的矿物质含量。

语言、信息分享、欺骗与反欺骗……它们拥有“交流”的能力

曼库索进一步指出,看似静止不动的植物,它们内部之间、它们与动物与大自然之间,还具有“交流”的能力。一旦发生危险,植物懂得释放味道,通知周围的植物;它们会交朋友,能与细菌合作来获得更多的养料;它们认识自己的亲戚,相比较与同类在一起,对比实验表明,在与异类植物共生时,它们会长出更多的根来争夺地盘。

植物最强大的沟通能力表现在繁殖上,风、小动物、昆虫以及人类都是花粉传播队伍中的媒介。有些植物吸引传粉媒介的能力之精准之高妙,令人叹为观止,比如:

蜂兰的花朵,能够很好地模拟某种非群居性的雌性膜翅目昆虫的形态(它们的外形很像蜜蜂或者胡蜂,但不群居生活)。不仅如此,除了模拟雌性昆虫的外形,兰花还模拟其膜翅花纹、表皮(包括身体那种毛绒感),甚至气味——一种雌蜂寻求交配时会产生的信息素。蜂兰可以说做到了三重拟态,体形和颜色(欺骗性形态)、绒毛体表(欺骗性触感)以及特殊气味(欺骗性气味)。一切都十分逼真生动,雄蜂完全无力分辨,于是飞向花儿,有的甚至会在花上完成交配动作。

这种赤裸裸的骗术甚至颠倒了现实,当蜂兰开放时,雄蜂跟花交配的愿望甚至超过对自己种族的雌蜂。当雄蜂专注地和它以为的雌蜂交配时,花内有管道弹出花粉撒在雄蜂的头部,使得它离开时身上已经沾满花粉,且短时间内无法除去。这些“私通者”就会带着花粉,去访问下一朵花,完成蜂兰花之间的授粉。

植物没大脑,但是有智能

蜂兰花

大脑并非智能唯一的源泉,没有大脑的生物也可以有智能

在地球上,动物和人类是近亲,植物和人类是远亲。远亲的含义是,我们和植物毕竟是同根同源的,有着惊人的共性——人类有的五官,植物也有;像人类一样,植物也对亲缘友好,与异类竞争。甚至,书中最让人惊异的结论是,植物不仅像人类一样需要睡眠,而且像人类一样,越年长的植物越少睡眠,也会有入睡困难症。

植物和人类选择了不同的演化路径,人类把各种能力集中到各种器官,一个嘴巴、一个心脏、一个肺、一个大脑,匹配移动的生活方式;而植物,则将各种能力分散布置,树叶即是眼睛,根尖就是大脑,用以应对固定的生活方式。

“就像计算机有超级计算机和分布式计算机一样,集中式的计算机速度虽快,但分布式计算机的安全性更高。植物被吃掉大部分叶子,折断大部分树枝,还能重新生长,换成动物就有可能致命。”曼库索说。

诚然,植物拥有杰出的感觉能力,但真要说它们有“智能”,很多人的“大脑”可能还是一时转不过弯来。曼库索认为其实这不奇怪,固执观念要转变起来需要时间。他劝诫我们说,我们不要总是把智能与大脑画等号,智能是生物普遍的能力,大脑只是执行这一能力的特殊工具而已,“没有它,可以有别的工具和形式”。

【链接】植物智能与外星人的谜之联系

植物有心机,看来是一个确切的事实。这些柔弱的、被动的生物,在地球漫长的进化史上,与动物和人类发展出了另外一种形态的智慧——完全不输甚至高过动物和人类的智慧。它们同样懂得吸收信息、精于计算,会思考会判断,目的跟我们一样:确保物种繁衍,世世代代生存下去。

要想我们理解它的智能,一个最大的障碍是,它与我们的内在构造、外在形式完全不同。它每一寸表皮和内在的所有细胞、细胞间的活动,共同构成了它的大脑和其他器官。它既用表皮细胞呼吸、吸收营养,也用它思考。

这些特点若是放在人类身上,就意味着:大脑也可以吃饭、膝盖也可以思考、胃也可以做计算。如果非要在植物身上找到一个类似人类“大脑”的所在,那似乎应该是它的根部。植物根部数以百万计的根尖,就好比人类大脑里数不清的神经元。

所以,有人打了个比方,植物其实可以看作是“倒立的人”。它虽不能移动,头部深扎进黑暗中,但它同样可以拥有智慧。

为什么要强调植物智能的存在?仅仅是为了表达某种“环保主义”的观念,显示对万物的“泛尊重”?不,曼库索表示,承认植物有智能,有着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假设有一天,我们与某种来自外星文明的生命取得联系,很可能发生双方无法交流的情景。甚至,即使这种外来生物抵近我们眼前,我们也不认可对方,不承认对方是智能生物,就像我们面对植物的那种优越感一样。这就可能导致可怕的或者令人遗憾的后果。”

细想想,他这个说法很有道理,对人很有启发性。我们在寻找地外智慧的过程中,一定不要忽视了任何的可能性,包括我们眼前的各种谜之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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