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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爱人》之郑元畅:身份的缺失与重塑

身居西方的东方学学者萨义德认为“身份——我们是谁,我们来自何方,我们是什么——对于流亡者而言很难维持……我们是‘他者’,是一个对立面,是迁徒与定居的几何图案上的罅漏,是一个流放者。沉默和谨慎遮掩着伤痕,而身体缓慢地摸索前行,慰藉着失落与伤痛。”在文艺青年扎堆的豆瓣上很不受待见的《重生爱人》,但是编剧兼导演曹大伟给观众提出了一个关于“身份”的问题。《重生爱人》充满了一种浪漫且悲伤的都市,由于人与人的矛盾冲突,导致了人的心性变化,以至于,这一群人生活在恐惧和阴谋之中,不能自拔。郑元畅以细致入微、沉稳内敛和多方式演绎出了具有双重人格的程峰回,并将其精神苦闷、迷茫与爱情寻找做了更为真实的刻画。

《重生爱人》之郑元畅:身份的缺失与重塑

郑元畅扮演的程峰回/林强面对着自己“初恋情人”苏莹(由王丽坤饰),特别是看到江重云与苏莹快乐的爱恋时,内心更加的孤寂和凄凉。在校园中,程峰回/林强本是胆小怕事、孤僻的人,更是一个处于“失语”的状态。处在封闭空间亲吻的林强无意间被影子“郑元畅”碰见,而产生的一系列故事,这故事点又让导演毫不费力地建构了演员的另一重身份。于是,一个关于一场大火后的身份问题在观众心中形成了一个悬而未悬的哲学问题。值得注意的是,“程峰回”在转变成程峰回时,又在冲突中实现了自我成长与自我制造。程峰回是爱情世界中的病态追求者,一方面他渴望爱情,得到爱情,另一方面又怀疑身份,想改变身份,获得重生。影片中,程峰回在恋爱二百天的节点与女友苏莹求婚,却无奈使苏莹陷入到曾经的故事漩涡之中,被将自己置于一个被救赎的位置上。程峰回制造的绚丽多姿的火,美得让人心颤,点点滴滴直入人的心怀。而这一切,正是他多重人格的真实写照。

如果从社会心理来看,“边缘人”也包括处于社会心理的边缘地带的人。《重生爱人》中的程峰回就是一个“边缘人”。不仅高中时自卑、畸恋,还是步入社会的浮华,程峰回都是一个具有双重人格的“边缘人”。程峰回用自己的努力获得了商业上的成就,更是用这种表面的成绩彰显了处于内心病态的男性想获得对方肯定的心态。不管是苦苦追求苏莹,想得到苏莹的芳心,还是想尽办法获得苏莹的情感认同,程峰回本身完成了自我的阉割,不仅仅是对于身份的阉割,也是对男性自尊、自爱的抛弃。“患者通常会建立另外一个全新的人格,之前的人格会长期沉睡,除非受到强烈的外部刺激才会被唤醒”,程峰回本身就是一个“病者”,而这个病是身份缺失与重建的关键,因为这里隐藏着其内心的秘密。

“在电影的世界里,我们的潜意识得以自由驰骋,我们的意志可以获得满足,它吸引我不顾一切地前去,尽情地按照我的想象去建构一个理想世界。”当然,《重生爱人》中,郑元畅塑造的程峰回就是一个自我世界中驰骋的形象,他将“病态”与“超正常”的矛盾性表现出他内在的情感与理智、群体与个体之间,并对其个体身份的反抗与追求,体现出他“对自我境遇的某处确认和辨析的渴求”。程峰回将苏莹约置郊外的教堂,试图举行婚礼,满足内心的爱欲。可是,一切都随着真相的浮现而彰显出了人物的身份问题。程峰回也好,林强也罢,都是一个在制造身份与获得身份之中,寻求病态的合理身份。

无论是林强,还是现在的程峰回,都是一个处于爱欲之中自我的建构者。而这个建构者是带着寒冷的光,好似用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来镌刻一段琥珀中的爱情。可以说,程峰回就是一个“等待救赎的无望,或自我救赎的毁灭”的“病者”。那绚丽而让人害怕的火焰,燃烧着时间静止的抽象浪漫的同时,也在自我的欲望中毁灭,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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