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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面误入贺兰 进退之间的男女

背面误入贺兰 进退之间的男女

记者陪你去办事儿

陪办君的话

一个暮色苍茫的傍晚,一个男人打来电话说,想和记者聊一聊。

我还没答话,他便叙述开来。

“我知道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我也从那个地方回来了。但家里亲戚朋友邻居总以异样的眼光看我,我恐怕还得回去。”

听完他的开头,我大致猜到了他的故事内容。

下一句,他果然叹了口气说,“我是一个传销人员,如今不知道怎么回头。”

那个夜晚,我们通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但对于他的将来何去何从,我没有一个好的建议。进退维谷的故事,总让我们力不从心。

1、没有回头的路

两年前坐上洛阳到宁夏贺兰的大巴,望着渐渐远离的家乡,张小声(化名)内心里抑制不住地颤动。

家里的叔伯在那里“赚了大钱”,希望他也过去发展,一家人一起共同富裕。这对在郑州生意场艰难蹉跎的张小声来说,是雪中送炭的机会。

带着感激,他来到了贺兰这座小城。

叔伯和几个老乡对他很是热情,每天好吃好喝之余,还带着他东奔西走,去参观那些让人热血沸腾的大项目。

县城西边,国道两旁,豪车摆成一排一排的。

张小声至今记得,那是他一次性看见过的最多的豪车。“几公里长的地方都是。”

“小区也非常大非常干净,我被这座城市的奢华震慑了。于是,我相信这个地方便是国家扶持的重点地区,这是西部大开发的前沿,是我能投资并大有作为的地方。”

他开始砸下第一笔钱(花38000元办了10张“身份证”),买到了投资分红的资格。

做着年赚百万的美梦,张小声在贺兰扎下根来。

直到他把妻儿接来,投入更多的钱财。张小声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在传销圣地,走上了一条充满遗憾和愧疚的路。

2、进退维谷的男女 家乡已成畏途

贺兰县城居身宁夏回族自治区的地界,空旷处向西远眺可以看到贺兰山高大黑黢的身形,而往北就是腾格里沙漠。展开于黄河冲积扇上的街道平直宽阔,房屋整齐地排列在街道的两边。新建的小区在城市周边扩散开来,由于多数房屋建于最近几年,小城给人簇新之感。泥头车和塔吊密布城市的边缘,仍推动着小城在地面的扩张和高度上的跨越。

扎根贺兰两年的张小声说,常住人口只有五万人的贺兰县,却或许是中国租房业务最繁忙的小城市。

这个秘密张扬在它大街小巷的信息张贴栏,栏上的房屋出租转让的广告纸层层叠叠,一条广告的寿命常常捱不过2个钟头,就会有急等着变现和加入这座城市的人撕走。

每天都有很多人像张小声一样到来,一样留下。

留下的人群,鲜成功者,多为落魄人。

”我们早看穿了这个传销的面目。“张小声说,但你却根本抽不出身来。

”多少次我们苦恼,咬着牙想离开,但是已经不可能。“

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押在这,,背后还有一大批被自己引进来的亲友,家乡已成畏途。

张小声的妻子程梦柯(化名)说,家里的好几个兄弟姐妹都被自己拉过来“发财”,现在一样倾家荡产。在家乡,自己“骗子”的名声已经老少皆知,还怎么回?

在被“组织”榨干以后,这些人像药渣一样丢弃在这个伤心之城“刨食”。

很多人从“初级业务员”奋斗到“高级业务员”再落魄为小贩。

程梦柯说,贺兰街头哪些卖早餐,卖小玩具的,基本上都是外来的落魄者,他们有家难回,只能边等国家解救边干些小营生。

有些人卖点小东西也没资本。“一个来自周口的70多岁的老太太,把给孩子买房的钱都搭进去了。每天只能去郊区挖些野菜换钱吃饭。”

3、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这是一座不停开价售卖的城池,城市如同海绵一样膨胀开来的同时,传销分子也像吃水一样浸了进去。

无数人每天本来拨打房屋出租电话,给房屋带去温度,为窗户打上灯光。

他们多数来自河南、江西、四川等地,大部分时间待在出租房里,被一个暴富神话鼓噪得难以入睡。

继而醒悟过后,常常僵持着万念俱灰。

旧人不去,新人每天都来重复故事。几万外来人口和面色黝黑的本地人,形成着两个平行的世界。

“好好的生活,为什么就过成了这。”程梦柯说,家里老娘生病了,她很想回去看看,“听说她情况不是很好。”

她多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本期作者、编辑:河南商报程时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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