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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13名慰安妇生存者的证言之--“人们必须了解那曾经的苦痛”

来自13名慰安妇生存者的证言之--“人们必须了解那曾经的苦痛”

朴思慧女士在对青少年演讲的时候总是强调,“不应该忘记先人们在日本帝国主义时期所遭受的苦难”。现在,思慧女士的健康状况日下,不得不停止演讲活动。

“明明应该和学生见面,帮助他们了解历史,但是我现在胸口难受,手脚浮肿,什么也做不了啦。”

6日,笔者拜会了朴思慧女士位于庆尚南道南海郡的家。思慧女士已经93岁高龄,在会面过程中不断发出呻吟声。如其所言,思慧女士的腿脚高高地肿着,要侧着耳朵,费劲才能听见声音。去年,思慧女士还能够在人前哀伤婉转地咏诵《泪湿豆满江》中的诗节,而最近,她的健康状况却急剧恶化。

朴思慧女士喜欢和人见面、聊天。曾伴其左右的社会工作者金博基(55岁)说,”两三年前,思慧女士用从山上采来的药草泡酒,然后把酒分给身边的人。我们天上地下地聊天,特别开心”。今天,思慧女士的枕边和冰箱里还保存着这些药酒。曾经和周围的人一杯接一杯地开怀畅饮,烦恼忧愁全都抛却一边。而如今,思慧女士体力衰减,光是拿起酒瓶就已十分费力。编织也有好长时间不做了。思慧女士竭尽力气说出这样一句话:“人们不能不去了解在日本帝国主义时代,那些人们所受的苦难。”

16岁时,思慧女士被强行带到日军慰安所。那天,生长在南海的思慧女士和表姐一起去海边挖贝壳,路上碰见了日本兵。这些日本兵用刀架在这两名少女的脖子上,将其强行带上一辆黑色的车。

她们被带到了名古屋。在那里,她们和其他十几名朝鲜少女一起,被关进一间仓库。几天后,少女们被命令穿上和服、化上妆,又被带了出去,先是乘船,然后坐卡车。最终思慧女士被带到了中国满洲的慰安所。

从第二天开始,在用帐篷改造而成的慰安所里,每天都有几十名日本兵前来对少女们进行欺辱。要是不听话,就会被打。思慧女士为了从这痛苦中解脱,曾经试图割腕自杀,然而被救回来之后仍逃不了被鞭打的命运。在没有尽头的暴力中,思慧女士腰骨骨折,大腿也曾被剑刺伤。

思慧女士在先后在满洲和上海度过了六年地狱般的生活,之后终于迎来了解脱。一天,思慧女士和其他少女们一起趁着混乱逃出了慰安所。那时,思慧女士的表姐死在了日军的枪击下。

来自13名慰安妇生存者的证言之--“人们必须了解那曾经的苦痛”

图为思慧女士自己泡的酒。思慧女士十分喜欢和周围的人一起饮酒畅谈。

虽然逃出来慰安所,但回家的路途却仍然漫漫。思慧女士身无分文,和一名中国鳏夫共同生活了两年,期间把男人给她的零用钱悄悄攒在地道里。终于,1948年,思慧女士踏上了祖国的土地。但是,思慧女士并没能直接回到故乡,而是到了釜山。思慧女士不识字,不知道故乡究竟在哪,也不知道怎么回去。三年间,思慧女士在釜山的一家澡堂帮佣。一天,思慧女士忽然想起年幼时母亲对她说过的一句话,“我去一下花芳寺”。根据这一线索,斯库依女士最终回到了花芳寺所在的南海郡。

苦难走到了尽头,11年后终得归乡。然而,即便回到了家乡,思慧女士却没有任何依靠。父母去世后,家族已然四分五裂。因慰安所的生活损害了身体,没办法生育的思慧女士,看样子只能一个人孤独地度过余生。

就在那时,孩子出现了。邻居大爷托思慧女士照料孩子,说”你稍微帮我照看一下“。然而不久之后大爷就去世了,于是思慧女士将孩子收为养女。之后不久,街上的姑娘将一个男孩托给思慧女士照料,之后就行踪不明。此后,思慧女士又去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女孩。

思慧女士将这一男两女抚养成人,子女结婚生子,孙子也已长大。期间,思慧女士一直隐藏自己曾是慰安妇被害者的事实。2012年,思慧女士接受市民团体的援助,成为第277名登记在案的慰安妇受害者。这时,思慧女士已经90岁高龄。

此后,朴思慧女士在南海女性协会的陪同下,巡回于当地的学校,同学生们见面。今后,如果健康状况能有所改善,思慧女士第一想做的便是站在学生面前。”身体好点的话,想给学生们讲讲以前的历史。我想登上讲台,和好多好多大学生、中学生见面,给他们讲讲日本帝国主义时期的历史。“

如今,思慧女士的病情不断加重,住进了南海的一家疗养院。思慧女士本应参加14日于南海“思慧公园”举行的和平少女像的揭幕仪式,但因为身体原因没能成行。思慧公园是以朴思慧女士的名字命名的。在公园里,矗立着以思慧女士年少时挖贝壳的形象为原型的铜像。

思慧奶奶,什么时候您能来看看这少女铜像呢?什么时候您能得到日本政府像样的谢罪呢?横躺在床的思慧女士,出神地凝视着计划在铜像揭幕式上穿的美丽的韩服,一行眼泪静静划过满是皱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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