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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睡遍皇帝老婆的大太监竟然是他2

历史上睡遍皇帝老婆的大太监竟然是他2

“天阉货儿”这词儿我听了好多年,从小到大,总有人这么骂我,我虽然不太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却也懂肯定不是好词儿。

我还记得当年爹走的时候,那女人就说我是个不能留种的,我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就想,这天阉是不是就是没种的意思?

我不喜欢别人说我这个,总觉得我爹就是因为我没种才丢下我的,所以我就尤其厌恶这个词儿。

大嗓门骂我爹娘,我都没急眼,可她说我没种,就是不行!

我气红了眼,大喊一声,顶着头就撞到她肚子上,把她撞了个结实的屁墩儿,也不管她哎呦哎呦的叫,转身就跑了。

一口气跑到了大柳树底下,我抓着柳条就攀爬了上去,坐在枝桠上喘着粗气。

这柳树很粗,要四五个精壮汉子才能围起来,我听老癞子说,这树自他小时候就是这么粗,怎么也得有个几百上千年了,估摸着都成了精了。

村里的娃儿们不听话,爹娘就总拿那些精怪吓唬他们,我不怕这个,就想着要真能碰上精怪,我就跟着学两招法术,看谁还敢欺负我。

我喜欢这柳树,枝条多,我往这里头一坐,谁也找不到,可我却能看到外头。

有时候,我也会把自己的心事儿说给柳树听,真就觉得这里住着个精怪,能听见我说话。

“老柳,你说他们怎么就知道我没种呢?我有没有种,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娘,娘……我不愿意去孙家做帮工……”

富娃的声音大老远就传来,我猫着身子坐在枝桠上,不多久就看见白寡妇走过来,手里拽着富娃,他往后顿着身子,可抵不过白寡妇拉扯,只能跟着走,还一脸的不情愿。

“你个死孩子,老娘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赵家的,你爹这个死人,说走就走了,你倒好,像谁不成偏像那个死鬼,倔驴脾气,老娘为了让你能进孙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你个死孩子说不去就不去了?”

“娘,我要是进了孙家,就没人领着大壮他们玩儿了,我不去……”

“不去不成!见天儿的就知道玩儿,你来年可就十二岁了,还见天儿在村里打诨,你瞧瞧人家孙少爷,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个童生,娘不求你有啥学识,以后你但凡能跟着认个字儿,娶的媳妇都是好看的……”

“真的?!”富娃突然停了下来,眼睛亮亮地看着白寡妇问:“娘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要是进了孙家学了认字儿,就能娶了好看的媳妇儿?”

白寡妇也跟着一愣,但很快就点头说:“真的真的,进了孙家就能娶好看的媳妇。”

“成,娘,咱快点儿走,慢了该赶不上了……”

富娃就为了娶个漂亮媳妇,决定进孙家帮忙去了。

我撇撇嘴,晃荡着两条腿说:“老柳,你说老天爷咋就这么不公平,富娃那小子就是一个傻貉,咋就有个那么疼他的娘呢?”

老柳树当然不会回答我,每次都是我自言自语说够了,就走了,有时候风吹过来,柳枝儿晃荡两下,我就权当是他回答我了。

孙家选人选的怎么样我不知道,也没人跟我说,到了天擦黑的时候,我从老癞子家门前过,他正好从里面出来,拄着根熬红发亮的拐棍儿,敲敲门伢子朝我招手:“丢剩子,过来……”

“咋了?你又摸着啥好东西了?”

老癞子乞讨大半生,似乎乞讨就成了他活下去的本事,即便是回了乡,也总是隔三差五地去镇上讨,总能填饱肚子,运气好了,还能摸着几十个大钱儿,回来捎上一壶老酿,再带两只烧鸡,叫上我,一人一只鸡,半壶老酿,吃饱喝足了就一顿瞎扯。

老癞子不会偷,但黏人地本事却是无人能敌,只要盯着了人,总能要来点儿东西。

他叫我过去,我就想着肯定是又有好东西了。

“剩儿啊。”等我进了屋,老癞子就开口说:“咱俩其实也差不了多少,我这辈子算是过去了,就那么个德行,你还小呢,可不能这么打诨过下去。”

“哟喂,癞子也有想开的一天呀。”我笑咪咪地回他,平时跟他熟得很,说话也没什么忌讳。

“你小子聪明劲儿足着呢,见天儿地装傻充愣,是个有福的。”

我不清楚老癞子的意思,夸我聪明是听出来了,怎么又装傻充愣了呢?到最后却说我是个有福的,咋听咋觉得别扭。

老癞子却压根没理会我,抓着自己那根拐棍儿跟我说:“这伙计跟了我也有年头了,好木头,比我都有年岁,剩儿啊,日后你爷我要是有个好歹,这伙计你可得帮我照顾好喽。”

“哎哎,癞子,你咋还骂人呢?咋就成我爷了呢?”

“破崽子,好的不学,就学了这点儿痞性儿。”老癞子抓着拐棍儿往我屁股上甩了两下,他使的劲儿轻,一点儿也不疼。

他说:“我比你爹还年长一半儿,你叫我声爷,亏了?”

“那你咋不先找我爹去?等我爹叫你爹了,我再叫你爷。”

“破崽子……”他又想打我,被我躲开了,然后便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递给我说:“喏,给你带的鸡腿儿,还冒着气儿呢,吃吧。”

我不跟他客气,拆了油纸就大口啃了起来。

老癞子说:“听说孙家选人帮工,你去了没?”

“没!”我吞下一口鸡肉,吃的满嘴流油:“我才不愿去伺候人呢,不去。”

“你小子,不去伺候人,还等着人来伺候你啊?我觉得你该去,去了能有造化。”

“切,有造化也不去,我饱了,走了啊。”

把手上的油往身上蹭了蹭,我说着就往外头跑,可怎么也跑不动,扭头一看,却是老癞子的拐棍儿勾住了衣裳。

他把我拉回去,照着我后脑上就是一巴掌,说:“破崽子,在我这里吃的鸡也得有几十只了,托你个事儿都不成?”

“成,成,咋能不成呀,你说啥事儿?”

“喏。”老癞子把拐棍儿扔给我:“我这老伙计你可照看好喽,不论去哪都不能离身儿。”

原想着他要我做什么,结果还是给了我这根拐杖,我犯了难,怂着肩膀问他:“那么宝贝,你咋不自己照看?”

“哎,老喽老喽,照看不动喽……走吧,看见你就碍眼……”说着,老癞子就把我往外推。

等我出了大门,还没缓过神儿来,一直到那屋里的门关上了,我才跳起脚来,怀里还抱着那根熬红发亮的拐棍儿。

“老癞子,你别想吭我,明天我还来你这儿吃鸡腿。”

我冲着屋子喊完,里面的灯火也灭了,我便只好拄着拐棍儿回去,越走越觉得自己以后就是老癞子,干脆把棍子扛在肩膀上,回了草棚子里,随手一扔,也不管它,我就滚到草垛子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醒了第一件事儿就是跑去找老癞子,可他房门已经锁了,估摸着又是去镇上乞讨了。

村子里的早上,一般都是在农田里度过的,但这个时节刚好是等芽的时候,农忙早过了,吃了早饭便三五个聚在一起打牌喝酒,顺势还能说写荤段子消遣。

可今天不一样,大家伙儿结伴地都往村尾走,那里除了我的草棚子,再往里走,就是孙大老爷的宅子了。

我拿着草杆子剔牙,盘腿坐在草地上看着,突然头上被东西砸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我扭头,富娃正抱着肚子大笑。

他今天穿的干净,衣裳料子也好,头发梳得整齐盘在脑袋上,连脚上的鞋都是新做的,那新衣裳针脚细密,一看就是白寡妇给做的。

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富娃的,就只一个白寡妇,我就比不上,不说别的,就拿这新衣裳来说,我就没有,我这身上的袍子,都不记得是谁给的了。

我咬着草杆子说:“哟呵,富娃,你家掉金子了?你娘这么舍得给你捯饬?相媳妇儿去啊?”

“去去去,我这身衣裳比你的小命都值钱,碰脏了你陪得起吗?”

富娃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摆弄身上的料子,我猜想,这料子肯定是孙管事儿私下给白寡妇的,要不然,白寡妇也没那么多钱买。

村头每月都有一次集市,但卖的料子远远比不上这个。

这么一想,我心里便涌上了一个主意,看着富娃说:“富娃,咱俩来比赛,咋样?”

“比赛?比啥?”

“就你平时跟大壮玩的那个,咱俩比比谁的小雀喷的远,我要是赢了,你就把身上的衣裳给我穿,敢比不?”

平时我们没什么玩乐的地方,女娃子都被圈在家里绣花,我们这些个半大小子就聚在一起满村子野,玩的最多的就是掏鸟窝,再有就是在河边站成一排,各自脱了裤子比谁尿的远。

我跟富娃他们玩不到一块儿去,这次逮着机会,正好比试一把。

富娃似乎没想到我会提这个,张口就要应下,可看了看身上的料子,又犹豫了起来。

我说:“比不比?不比我可走了啊……大壮说你喷的最远,我看他是骗我的,你就会缩王八壳里……”

“谁缩王八壳里了?比就比,我还怕了你不成!”

说好了规矩,我俩一前一后跑到河边儿上并排站好,现在正好赶上冬岁,河里的冰在河面上铺了一层,尿上就是一个坑,还冒着热气儿。

富娃指着冰面的一个位置说:“你给小爷瞧好喽,小爷能尿到那里!”

他说着就解了裤子掏出自己的小雀做好准备,我看了看他捏在手里的东西,也没多大,就一根手指粗细,但跟我的似乎还不一样。

我也解了裤子做好准备,富娃扭头看我一眼,先是一愣,接着也不比赛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他指着我的东西笑得都快岔气了:“你……哈哈……怪不得说你是留不了种的,你咋跟个女娃一样?”

“你才跟个女娃一样,你有的我也有,你找个女娃脱了裤子看看有这个没?”

“你这也叫有?跟个王八一样,都缩壳里去了。”

“缩里那也是有的,快点儿,还比不比了!”

被我这么一吼,富娃又站好姿势,数了一二三之后,我俩同时发力,小雀顺势发射……

富娃尿的远,是男娃里公认的事情,我当然也比不过他,刚完事儿,他就提了裤子得意地看着我说:“咋样,你输了。”

“输了就输了呗,你又不是第一次赢。”我无所谓地说,也提了裤子转身就走。

跟富娃比赛,输赢都不算吃亏,赢了我能得着一身新衣裳,要是输了也好,我正好想知道自己跟他哪里不一样,为啥大嗓门只说我是天阉货,却不说旁人,现在看到了,也没觉得什么,不过就是小雀长得不一样。

那亲兄弟还各有各得样子呢,小雀当然也不一样。

富娃一把抓住我的衣裳,一张大脸挨近我说:“咋,你想耍赖?”

“谁耍赖了?我只说了我赢了如何,又没说我输了如何。”

说完,我推了他一下,想赶紧抽身走,谁知道平时他挺壮实的一个人,竟然被我这么一推就倒了。

富娃脚底下没站稳,一滑,整个人就往河面上砸了下去,“扑通”一声,愣是把冰面砸了个大窟窿出来,而他整个人就刚好卡在冰面上。

河边儿的水不深,掉下去也淹不死人,可也挡不住这天冷,富娃在里头冻得直哆嗦,上下牙齿碰得啪啪响。

“你……你等着啊,我叫你娘去!”

我撂下这句话,撒腿就跑了,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叫嚷着:“富娃掉河里啦,白寡妇,富娃掉河里啦。”

一路跑到了白寡妇家里,刚好撞上了往外走的孙管事儿,我俩各自一愣,孙管事儿没说啥,倒是眯着眼睛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我心里却是想:孙管事儿又来找白寡妇生孩子了?

“你这娃儿,怎的跑这么快?”

“哟,丢剩子,大白天的你就来家偷了,可不是自投罗网了!”白寡妇扭着细腰从屋子里走出来,对孙管事儿说:“这是村尾的丢剩子,是个……”

白寡妇话说了一半,那手帕掩住嘴凑进孙管事儿耳边说了什么,然后才说:“这小子见天儿的偷鸡摸狗,偏偏从没让人抓住过现行,跟河里的泥鳅一样,滑着呢……”

她一说河里,我才想起正事儿来,也不管她说我得话,赶紧说:“白寡妇,富娃他掉河里了,你快去吧。”

“啥?!”白寡妇的脸白得跟纸一样,拎了裙角就往河边儿跑,嘴里喊着:“富娃,哎呦我的儿子哎……”

白寡妇一走,就只剩下我跟孙管事儿两个人了,我本来就想躲他,不说我身上还穿着偷了他的衣裳,就只说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儿,我就想躲。

怎么说呢,那眼神就跟村里的赖汉们看见白寡妇的眼神一样,俩眼直冒火星子。

于是,想也不想,我转身就要跑,可孙管事儿比我高比我胖,只一条胳膊就把我拽回来了,眯着眼睛问我:“你这娃儿跑啥?我又不会吃人,你跑什么?”

我身上的外袍本就宽松了许多,被他这么一拽,直接就露出里面的衣服来了,被我穿了两天虽然已经脏了,可孙管事儿还是一眼就给认了出来。

他两根手指捻着布料,看我的眼神就更奇怪了,问:“哪儿来的?”

“富娃给的!”我随手指着白寡妇跑走的方向说:“富娃说,这是他在半道上捡的,看我没衣裳穿,就给我了。”

“哦?半道上捡的?”

“对,富娃还说了,不让我告诉别人,孙大老爷,您是菩萨心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

我扭着脖子对他作揖,老癞子曾经跟我说过,越是大户人家的管事儿,越是喜欢别人奉承,你把他捧得越高,他就越信你。

孙管事儿能做孙家老宅的管事儿,还能随便安排人进宅子,我想,那他也算是大户人家的管事儿了吧。

“得了,我不说。”他松开手,又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说:“你小子浑是浑了点儿,可心眼儿实在,想不想进孙家的宅子?”

“不不不!”我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一样,后退了两大步说:“我可不去,富娃想去,你去找富娃吧,我不去。”

“为啥不去?进了宅子就有好衣裳穿,还能填饱肚子,你也不乐意?”

“那也不去,那是去伺候人的,我不去!”

听我这么一说,孙管事儿直接愣了,捏着下巴问我:“要是不伺候人,你就愿意进宅子了?”

我也愣了,也学着他的样子捏着下巴问:“进了那宅子里头,还能不伺候人?”

“你要是不信我,跟去看看不就行了?”

“那成,那我就跟去看看吧,你要是骗我,就赔给我十只小鸡崽儿。”

“成!”

一大一小,一胖一瘦,我和孙管事儿击掌为盟,我不怕他骗我,顶多也是白跑了一趟,大不了我不要那十只鸡崽儿了呗,只要我不愿意,孙家也不能强逼着我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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