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低成本航空第一人王正华：百亿富豪的“春秋大梦”
40岁，他弃政从商；50岁，他率领着春秋国旅稳坐国内旅游业头把交椅；60岁，他创办国内首家低成本运行的航空公司——春秋航空；70岁，春秋航空上市，成为中国航空业民营资本“第一股”……他就是王正华，在被股神巴菲特列为投资黑名单的航空市场，做得连年赢利；将在中国不被看好的廉价航空模式，做成了行业新宠。10年间，他从最初的“搅局者”，成长为被追赶的对象。
王正华：春秋集团创始人兼董事长，春秋航空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上海春秋国际旅行社有限公司董事长，上海市终身劳动模范，中国旅行社协会常务理事，著作有《新编中国旅游必读》、《现代旅行社管理》等。
一棵梧桐树矗立在橘红色的晨光里，柔和的光线从树叶间隙洒下来，照在正在树下打太极拳的王正华身上。王正华穿着运动服，聚精会神地挥舞着手臂，动作轻捷而有力。50分钟后，他大汗淋漓，痛快地用毛巾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这个习惯他保持了30多年，不仅在自家的草坪上打，还在出差途中打，近来更是把太极打到了上海证券交易所。
2015年1月21日，春秋航空登陆上海证券交易所，发行新股1亿股，发行价为18.16元，成为中国航空业民营资本“第一股”，同时也是中国低成本航空上市的“第一股”。
挂牌当日，王正华率领着100多名员工同时也是股东，在上交所大厅里打起了太极。大家穿着白色唐装，步调一致地跟着他打太极。这是上交所有史以来，首次有上市公司表演团体太极，引起轰动。
之后，春秋航空在股市的表现就像它的主业一样——一飞冲天。连续十几个涨停板，不久就跃升到百元股行列。截止到5月15日，春秋航空单股价格为129.31元，其他航空公司的股票尚在10元左右徘徊。王正华间接持有春秋航空33.05%的股份，按照春秋400多亿的市值计算，他的身家已超白亿。
其实，王正华在创办春秋航空之前，其创办的春秋国旅连续15年在国内旅游业稳坐头把交椅。1981年，他创建了春秋国旅，从一个2平方米的铁皮亭子起家，发展成为国内最大的旅行服务提供商。
2004年，他创办春秋航空，成为首批3家民营航空公司之一。经过10年的发展，春秋航空已成为国内低成本航空的龙头，拥有51架空客A320和3架波音737，开辟了130条航线，覆盖国内、国际90余个地区，其中国内航线94条，国际航线36条。
2014年，春秋航空实现营收73.27亿元，净利润8.84亿元，利润率在业界名列前茅，其中单机利润全行业最高，王正华也被誉为“中国低成本航空第一人”和“廉价民航飞行冒险家”。
2015年4月18日，广州九龙湖，上海寰正文化传播公司主办的“世界商业伦理论坛”的贵宾室里，王正华接受了《粤商》记者的专访。他穿着一套春秋空乘的制服，胸前戴了枚春秋徽章，手腕上戴了块老上海表，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透着股上海滩老迪克的儒雅，全身的行头加起来不足几千元，与百亿身家相去甚远。
2015 年1 月21 日，春秋航空在上交所挂牌，王正华率领着100 多名员工同时也是股东，在上交所大厅里打起了太极。
60岁开始“滚地雷”
王正华今年72岁，精神矍铄、思维缜密，全然没有七旬老翁的垂暮之态，说起话来很有感染力，文人气质多于生意人。据说，创业伊始，他就放弃了那个时代时髦的称谓——“经理”，自称“社长”。
那是1980年，他任上海长宁区遵义街道党委副书记，正值知青返城潮，成千上万的知青返沪，引发就业危机。于是，他在街边搭了个2平方米的铁皮屋，创办春秋国旅来安置知青，彼时“春秋”是个戴着“集体”帽子的小微企业。
1985年，王正华41岁，在机关工作了20多年后，决定弃政从商，专门从事春秋旅游。1994年，春秋国旅坐上国内游头把交椅，之后的十几年里该交椅从未易主。
1998年，王正华首创了包机旅游模式，通过“借鸡生蛋”承包某一时段的飞机航线。不久，这种模式在国内蔓延开来，一些地区甚至出现整个村子包机出游的现象。
此时，一个堂·吉诃德式的梦想出现在王正华的脑海里：人人都能坐得起飞机。有人说他是“狂想派”，他明白只要打破航空专属少数人消费的樊篱，就能将其变成普罗大众的消费品，前提是机票足够廉价。
彼时，廉价航空在美国和欧洲发展迅猛，在中国却是个深渊，涉足该领域，等同于“跳悬崖”。因为中国航空的刚性成本占到总成本的70%以上，即使是将软性成本降为零，仅刚性成本一项，就能把航空公司拖垮。
王正华不信这个，他要在悬崖上找到“华山一条道”。
其实，10年前他就开始寻找了，他的做事原则是：“做之前反复斟酌，定下来了就咬住青山不松口，死活也要拼下去。”
为此，他走遍了全世界，研究了很国家的航空公司，最后找到春秋航空的目标，那就是连续30多年实现盈利的低成本航空公司———美国西南航空公司。西南航空是民航业“廉价航空”经营模式的鼻祖，机票价格媲美长途汽车，在美国民航业中利润净增长率最高、负债经营率较低、资信等级最高。
2004年，王正华年届花甲，在一片反对声中创办了国内首家低成本运行的春秋航空公司，对老百姓来说，这不啻是个福祉。对王正华而言，犹如在水桶般密不透风的垄断航空市场里“滚地雷”。
三招掘金低成本航空市场
2014 年5 月，王正华去河北康保县的荒漠上植树，这是春秋公益生态修复工程里的一个项目。
谈起春秋航空，王正华的目光立刻灼灼起来，话语中充满了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才有的“老布尔什维克”的激情和使命感。
春秋成立不久，王正华的一些大胆做法使他处于风口浪尖，比如售卖1元机票，被罚款15万元；在飞机上叫卖商品而遭受非议；把霸机乘客列入“黑名单”；为了让农民工坐飞机回家过年，提出卖站票的设想……
除了争议，“身份”也是春秋与其他航空公司竞争的软肋。身为民营航空公司，他们一直在国有航空公司的夹缝中求生，捡拾人家不要的航线。比如上海至日本香川的航线，香川毗邻大阪，没有航空公司愿意进驻。
王正华的态度是：不抱怨、不放弃，寻找自己的空间。比如他们飞上海至茨城这条冷线时，用了不到8个月时间，不仅加密了原有的航班，还增开了名古屋、扎幌、那霸等地方飞茨城的航线，业内人士说他们是“扩大机场吞吐量的火车头”。
前些年，其他航空公司对春秋进行了大规模的“价格围剿”。他们丢掉原有的目标客户，大肆抢掠低成本航空的旅客，把“低成本航空”做成了“低于成本的航空”，结果不言而喻。
尽管困难重重，王正华还是在一篇厮杀声中，交出了千万成绩单。2006年年底，只有3架飞机的春秋航空，在燃油涨价、国有航空公司巨亏的形势下，首度盈利3000万元，在民航总局公布的排名中，超越国航、南航等老大哥而位列榜首。
这全靠王正华摸索的“差异化”盈利模式，一方面凭借价格优势，另一方面避开与四大航的直接竞争，具体战略是“两单”（单一机型、单一舱位）、“两高”（高客座率、高飞机利用率）、“两低”（低销售费用、低管理费用），藉此来提高利润率。
其中，“高客座率”讲得是，春秋的客座率高达95%，其他航空公司是70%，这样春秋每次航班的客座数比其他航空公司多几十个，仅此一项，他们的机票价格就能比其他航空公司低40%。
再比如，春秋通过发力电子商务直销来节约销售费用。早在2004年，他们就启动了B2C业务 ，当时80%的票源来自网络定票。
为了降低成本，王正华把钱“省到骨头里”，比如他们不在飞机上放杂志，减轻的重量一年能省几百万油钱。再比如，一般飞机会把水装满，他们通过航线、载客量等精确测算，装三分之二或四分之三的水，用来省油。
企业家圈子里，王正华以“悭吝”著称，一张纸巾用3天，衣服穿旧了不舍得扔，座驾是国产的吉利帝豪，该车的顶配车型价格不过10万元。每次出国，他都带着“四宝”——方便面、萝卜干、花生米和大米粥。他的办公室12平方米，会客沙发用了20多年，依然在服役，王正华笑言“足可以用到我老死”。
在他的影响下，集团上至总裁下至普通员工，都养成了节俭的习惯，出差住低价宾馆、吃简餐、坐小排量汽车。很多人奇怪春秋如此抠门，为什么员工不离不弃？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员工觉得在春秋干有奔头。
春秋的工资高出同行10%，有些特殊职位甚至高出20%至30%。春秋上市，王正华为了让员工分享到公司成长的红利，将70%的股份分给100多个主要干部，里面诞生了不少亿万富翁。
另一个是春秋的企业文化。王正华是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者，他的“清教徒”精神深入春秋的骨髓，他营造的“奋斗、远虑、节俭、感恩”的企业文化得到大家的认可和追随。
近年来，政府补贴占到春秋净利润的一半左右。补贴收入占比过高是否会削弱春秋的盈利能力？对此，王正华并不担心，“未来城市经济规模化，对机场吞吐量要求越来越高，迫切需要春秋这样的公司。因为我们能把机场吞吐量做大，比如我们的价格比人家低30%，政府再补40%，就形成了价格洼地，钱永远往洼地流。”
其实，如果政府不补贴，他们的赢利能力更强，“我们可以停掉亏损的航线，比如深圳至通辽的航线，亏损严重，之所以做，是为了培育市场。”王正华看重的是20年后的市场。
此外，春秋航空的部分业绩来自与控股股东春秋国旅的关联交易。据统计，2013年和2014年上半年，春秋航空为春秋国旅提供客运包机的收入，分别占当期营收的15.91%和16.41%，呈逐年递增之势。
为了增加营收，近年来，春秋航空还运用了社会化营销战略，在社交媒体上动作频频，比如相亲航班、女仆空乘等，引爆公众眼球，每年为其带来几亿元的营收。
受益于以上举措，春秋在销售净利率、客座率、飞机日利用率等方面均高出同业平均水平，从而在四大航的夹击中发展壮大起来，并最终获得资本的青睐而上市。
财富传承自有一套
时间已近午夜，采访仍在继续，王正华没有丝毫疲惫，跟记者讲他的春秋理想时，情绪依然饱满。
登录资本市场后，王正华首当其冲的是要以上市公司的方式思考公司的运营，把杠杆效应贯穿到公司的发展中，而且过去存在的发展壁垒依然存在，做得好的、不好的地方都会被放大，经营好一家上市公司，远没有想象的简单。
好在春秋航空2015年1季报业绩靓丽，实现营收20.18亿元，同比增长16.15%；净利润2.54亿，同比增长46.43%。
对中国航空市场的未来，王正华持乐观态度，“相比美国人均一年2.5次的乘机频次，中国只有0.25次，有的是空间，尤其是廉价航空。” 截至2014年年底，欧洲低成本航空市场份额超过40%，中国则不到10%，提升空间巨大。而且，近年来中国民航市场的蛋糕在不断变大，低成本航空的渗透率将更高，增速比行业整体增速要高。
王正华的“胃口”不断变大，已不满足于航空旅游，开始涉足航空金融业。2014年11月，春秋融资租赁有限公司落户上海自贸区，从事融资租赁业务。
就在王正华独领风骚之际，其他航空公司出手了。时下，越来越多的航空公司企图掘金低成本航空市场。比如民营航空公司吉祥航空旗下的九元航空，一诞生便定位为低成本航空，甚至推出9元特价机票。再比如东方航空旗下的中联航，以及海航旗下的西部航空、首都航空相继转型低成本航空。
与此同时，国外廉价航空公司正在试图进入中国市场。面对烽烟四起的廉价航空市场，王正华并不担忧，他认为：“竞争有利于市场发展，对手来了，我的员工们会感觉到市场的压力，就会铆上劲，更谨慎地做事。”下一步，他准备加大跨海航线的开拓，目标是东北亚市场。
做企业以来，王正华每天三点起床看报表和各种数据，六点打太极拳，晚上常常工作到深夜，每天睡五六个小时，这样高强度的工作状态持续了30多年。今年他72岁，身体依然健硕，但因年龄关系，接班问题不得不提上日程。
谈及膝下两个儿子，王正华坦言兄弟俩没有富家子弟的纨绔习气。和地产大佬王健林甩给儿子5亿元练手做生意不同，王正华的两个儿子分赴美国和日本留学时，他每人给了5万元生活费，被同事骂作“虐待狂”。
大儿子王煜在美国留学时，和温州非法移民挤住在地下室里，课余打两份工，送餐和做翻译。4年后，王煜获得经济学硕士和工商管理硕士，先在罗兰贝格、毕博等跨国公司历练，后进入春秋航空，现任公司副总裁，负责营销、融资等业务。
小儿子王炜在日本熊本大学留学，熊本大学以出色的教学和科研闻名国际。王炜现在日本分公司任董事长，负责集团在日本的业务，王正华赞其在日本的工作“可以独当一面”。
和很多创一代不同，王正华在接班问题上很开明，他不拒绝职业经理人接班。据悉，春秋航空总裁张秀智是春秋航空的第二大股东，间接持股7.21%，王煜的持股比例为1.07%，二人的持股远不及王正华。未来王正华的股权传承将成为春秋航空发展的关键因素，对此，王正华的态度是“谁合适，让谁干”。
关于事业：低成本出行将成为国际潮流
《粤商》：身为中国低成本航空第一人，你怎么看低成本航空？
王正华：传统意义上的航空是奢侈服务，低成本航空颠覆了原有的航空文化，倡导了一种节俭和生态的出行方式，对人类和地球都有益，将成为国际潮流。比如，低成本航空人均碳排放量远远低于其他航空公司。
《粤商》：你把70%的股份给了100多个主要干部，你怎样保持在公司的决策权？
王正华：我的持股比例较公司前五大股东高出25个百分点，可以说，我是春秋的绝对控制人，这样股东们放心。而且，2011年我和其他23名股东签订了《一致行动人协议》，规定在春秋航空有关的董事会和股东大会表决之前，一致行动人内部先就相关事项达成一致意见，当意见不一致时，以我的意见为准。
《粤商》：你创业前没有受过系统的企业管理教育，你怎样捕捉商机？
王正华：我经常阅读财经类杂志，它们告诉我世界500强公司的掌舵人最近在思考什么，这样我就能跟上时代的节奏，并及时调整企业的发展方向。
《粤商》：多年来春秋航空一直把发展速度控制在15%至20%，为什么？
王正华：很多事快就是慢、慢就是快。春秋航空有5000多名员工，按照20%的发展速度，一年要增加1000人。航空人才不同于一般的人才，要经过严格的训练，比如飞行员，培养一名合格的飞行员需要10年时间。我认为企业发展必须稳健和长远，不能盲目。
《粤商》：创办春秋航空以来，遇到的最难的事是什么事？
王正华：创业时有一批老干部退休，领导让我安排10名老干部，我同意了，给老干部们和我一样的待遇。但他们要求加入董事会，大家对市场的认识有差异，我不同意，安全局、审计等部门审查了我两年，我咬牙坚持。
《粤商》：春秋有很多80后、90后员工，你怎样管理这些年轻员工？
王正华：大家都说80后、90后是垮掉的一代，我不这么认为。我们注重引导年轻员工，在他们中间掀起共产主义狂飙，给他们树立榜样，帮他们建立正确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此外，我给年轻员工很多成长空间。比如去新加坡开世界低成本航空年会，其他公司为了省钱，派一两名员工参加，我则派出二三十名员工，无论职位高低，有潜力的员工都去，让他们了解世界最新的思想和理念。
《粤商》：很多人觉得低成本航空由于省成本，安全方面可能不如其他航空公司，对此你怎么看？
王正华：低成本和低安全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对我们而言，安全是最大的效益，因此在硬件和软件配备上，我们选择最好的，截至到目前，我们飞行百万小时重大事故率为0。
《粤商》：近年来，高铁对航空的冲击很大，对你们的影响大吗？
王正华：早在四五年前，我们就把1000公里以内的航线撤销了，比如武汉、郑州的航线，所以高铁对我们没有影响，反而我们可以开辟出更多的跨海航线，比如东北亚、东南亚等地区的航线。
《粤商》：你对低成本航空的未来怎么看？
王正华：未来非常好，除了顾客群庞大，尤其是自掏腰包的人越来越多，对性价比的要求更高，低价航空的市场就更广阔。现在世界上提出一个新口号叫“简途住好”，路上简单一点，省下的钱用于住宿，这种出行方式有利于推动低价航空的发展。
《粤商》：时下国家正在推进“一带一路”战略，你们有哪些举措来抓住这个机遇？
王正华：我们正在筹划南洋、印度洋等地区的航线，比如马尔代夫要飞6个小时，毛里求斯要飞10个小时，这些地方我们飞不过去，我们就和大公司合作，把客人集中起来送到某个点。
关于人生：给地球留下点有价值的东西
《粤商》：你觉得粤商具有哪些特点？
王正华：近代以来，粤商走遍世界，开拓了眼界。我非常看好粤商，新时代粤商要有创新思维，粤商吸纳了全国甚至是全世界的优秀人才，必然有所作为。
《粤商》：你最欣赏哪位企业家？
王正华：华为的任正非，他有创新思维，做事专注，企业发展稳健。现在，有些企业家做企业贪多求快，人的知识和精力是有限的，要敬畏市场，才能把企业做好。
《粤商》：你现在身家百亿，对财富怎么看？
王正华：我创业时，母亲常对我说：“未穷先穷终不穷，未富先富必不富”。我觉得财富是大家的，应该回报给社会，正所谓“德者本也，财者末也”。
《粤商》：迄今为止，最快乐的事是什么事？
王正华：2014年5月去河北康保县植树，那是个不毛之地，年降水量400毫米。我们把树苗种下后，连着10天至20天，在强太阳下用车拉水浇灌树苗，这样做虽然成本高，但树苗的存活率高，能达到95%。
其实这是我们公益生态修复工程里的一个项目，去年我们公司设立了“为地球母亲生态基金”，首个项目是康保县的生态修复，现已拿下16000亩荒地，准备用20年时间完成生态改造。
《粤商》：教育子女方面，你最注重什么？
王正华：我提倡严教，从小培养孩子的品行和吃苦精神。如果孩子没吃过苦，不懂得自食其力，将来很难融入社会。让他吃些苦，多了解社会最基层的生存状态，他才会珍惜每一天和以后的一切。
《粤商》：大家说你是“低成本航空第一人”，你怎么评价自己？
王正华：我是一个勤奋的人。我把工作看成是生活的第一需要，我希望老年痴呆的前一天，我还在为春秋工作。
《粤商》：你怎么看企业家的社会责任？
王正华：企业家要对历史负责，对客户和员工负责，对社会负责，
《粤商》：你觉得怎么做才是真正做公益？
王正华：帮助他人解决实际问题，同时自己的内心得到温暖。我们很多员工在做公益，比如助养孤儿，帮助失学儿童和残障人士，有的员工还加入了黑熊保护协会。
《粤商》：你72岁了，对人生最大的感悟是什么？
王正华：《道德经》里讲“治人事天莫若啬”。天地生人，亦能养人，但不“啬”之人，天地难养。所以做人不要糟蹋地球资源、贪婪浪费，违反了天道与人道，要爱护地球，给地球留下点有价值的东西。
TIPS
众人眼里的王正华
“老王是现在不多见的凡事亲力亲为的老总。”（业内人士）
“他是真正干出来、搏出来的企业家。”（企业家朋友）
“他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领导者，没有架子，和员工一起吃食堂。”（春秋的员工）
“除夕给机场搬运工送年夜饭，老王，辛苦了！” （网友留言）
春秋航空四大营销爆点
黑名单事件
2012年4月30日，一些哈尔滨市民乘坐春秋的航班时，飞机延误8个多小时，春秋给予部分乘客每人200元的经济补偿。其中有些旅客的行为过激，被列入了以后不予提供服务的“黑名单”，无法再购买春秋航空的机票。
1日元机票
2012年9月10日，本政府单方面作出“购买钓鱼岛”决定。10月15日，春秋航空公司日本佐贺县分公司宣布，从10月17日开始，在上海至日本佐贺机场的航线上推出1日元（约8分人民币）的机票。
女仆制服惹争议
2013年4月20日，春秋航空在上海虹桥机场出港的部分国内航班上，首次推出主题航班——女仆装服务。飞行途中，空姐穿一身女仆装，男空乘穿一身英式管家服，为机上旅客服务。春秋此举，有的人付之一笑，有的人则怒斥其恶俗，“节操碎了一地”。
两岸相亲航班
2014年3月13日，首个两岸相亲航班从上海起飞，来自大陆和台北的青年们乘坐了此次航班。起飞前，在浦东机场候机楼内举行了“破冰”仪式。飞行途中，空乘给旅客们准备了空中“灭灯”游戏，让单身男女们在互动中增进了解。
春秋大事纪
2004年5月，春秋旅行社创办春秋航空，注册资本8000万元人民币，创立时只有3架租赁的飞机空客A320飞机。
2005年7月，春秋航空首个航班B-6250 320-214客机，满载180名旅客从上海虹桥机场直飞烟台。
2006年年底，春秋航空在国有航空公司巨亏的形势下，首度实现盈利3000万元，在民航总局公布的总评排名中，超越国航、南航等老大哥排名第一。
2013年年初，春秋开通了往日本、韩国、泰国、马来西亚、柬埔寨等地的10余条国际及地区航线。
2013年8月，春秋航空开通空铁快线，推出飞机加高铁的联运产品，开通了苏州、杭州等5个高铁城市。
2015年年初，春秋航空拥有51架空客A320和3架波音737，开辟了130多条航线，覆盖国内、国际90余个地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