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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二日:归而不隐的感觉

到黄山脚下第二天了,今天本没有我什么事。要来而未来的媒体老熟人们,一个劲的问这边的天气和宾馆的条件,哈哈,感觉确实不错,我于是帮着“忽悠”他们了一把。

上午在推窗见山的山景房间里,跟公司同事沟通了一上午的工作。吃过中饭,仍旧是工作的事,下午三时许,得空,便跟远在北京的同事告了个“假”,准备出去溜达溜达。

昨天就听组委会的人说,汤口镇老街离宾馆不远,据说那边有景致。出了宾馆的门,问路旁拉私活的面包车司机,结果他那略带皖南口音的普通话,加上他迫切想做我这个生意的意图,弄得我云山雾罩的,不知道眼前三条去路,步行范围内,到底哪个风景更好些。我最终选择了一条,感觉比较不热闹、同时也像是上山的路,路牌上写着——猴谷,尽管我并不太喜欢猴子,但还是想去看看。

开始往上走时,耳朵里就灌满了哗哗哗的流水声,探身过去,果然是条河。从路面上凹下去四五米,碎石铺就的河道里,河水清澈,只是两边整齐划一的房子,加上河水里那些工业化后常见的废弃物,让我这个常居北京的人对那已经非常清澈的河水,少了份野趣。

往上走不远,一对似乎是母女,站在河水里漂洗衣物,年轻的姑娘,掩不住青春的气息,大红圆点的裙子,明黄的草帽,着实养眼。

越往上,人家少了,没了,两岸青山迎面而来。右手那山,如一面绿色围墙,从下到上,是垂直的,让你仰视,却无法靠近。除了那条似乎是新铺的柏油路,就是这夹道的青山,和右手边的这边山涧了。

哗哗哗,哗哗哗……山涧始终在你的右手,声音那么清晰,在告诉我,这里不是城市,流水声,那是必然的。左手,是山脚,可是这脚上,还冒着水,这是北京郊区所有的山里所没有的。这里的山,也许是“喝”下了太多上天的甘露,连脚上都冒水了。

绕过两个湾,前面忽然传来特大的哗哗声,放眼过去,一个水坝赫然眼前,坝上是一湖碧蓝碧蓝的清水,从坝顶垂下一道十多米的瀑布,白花花的,水雾蒸腾。我走到坝顶上,去拍上手的湖面,下面的瀑布时,心理有点打鼓,不敢放松精神,甚至想着看看后面是否有人,万一有人做歹,要么掉进十米多深的碧蓝湖水,要么堕入十米多深的河谷石头上。拿着拍照的手机,也沾满了掌心的汗渍。

夹道青山上,多处小溪,从山顶经密林空隙间,流入河谷中。远远的山沟后面,冒出远山的峰尖,围着白云的围脖,我一下子,理解了崇山峻岭的含义。

两边嵌着白条线的柏油路上,少人来往,除了我这个游人,偶尔会有山谷里那个景点的工作人员,骑着摩托上下。一切是世外的感觉,除了这条柏油路。

忽然,不再上坡了,眼前一片开阔地,肯定是到那个猴谷了。果然,绕过停车场,一条似古非古的桥,将一直在河左岸的路,引到了公园门口。本就没想进去,所以一问门票价格后,就往下折返了。

跟上山时有所不同,这时,太阳突破了云的层层障碍,变得暖和起来了。一种叫不上名来,红嘴带黑白条纹的鸟儿,不时出现在我的左右。正欣赏铺了阳光薄被的青山美景时,手机忽然响起。一个上海客户,希望我能去为他们的客户做培训。听完客气的声音,脑子里顿生一种感触,兴许,这就是古代那些归而不隐的隐士的理想状态了。想来,胸怀天下的孔明,在听到童子来报,刘玄德造访时,心中既恋恋乡间那难得的安宁,却又为能为这个世界里的高等生灵所仰慕而心旷神怡。

我想,我是找到了,那种归而不隐的隐士的感觉,尽管我并不是隐士,也没太多的斯文。但在这黄山谷道里,很多人,也会都能找到那种情感。

在猴谷公园的介绍里,那条山涧有个很有古意的名字——浮溪,“浮生半日闲”的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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