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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名楼——飞云楼

万荣笑话全国有名,而在万荣有两座古楼在历史上也十分有名。那就是秋风楼和飞云楼,特别是飞云楼以建筑奇特蜚声海内外。

万荣县地处山西西南部黄河沿岸,是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由旧万泉县和荣河县合并而成,为河东名县。

对于此地之描写,汉扬雄的《河东赋》可以说是比较早的,其中描写了汉成帝幸河东、行游介山、登历山、揽盐池的场景。介山乃介子推隐居之处,正处在古汾阴地,就是今万荣境内。说起介山及介子推,人们多以为是晋之中部介休的绵山,实则谬误也。其一介休绵山从未叫过介山,其之缘由也只是西晋杜预在做《左传注》时说:

西河介休县南有地名绵上。

其二,究其现之介休绵山,在前曰阴山,后方称绵上。介休之名,为秦皇始设界休县治所传也,意为韩、赵在此之边界也。后改界休为介休。

万泉说在一些著述里有着论述,《后汉书郡国志》云:

汾阴有介山。

《汉书·武帝纪》曰:

朕用事介山,祭后土,皆有光应。

文颖曰:

介山在河东皮氏县东南,其山特立,周七十里,高三十里。

此处所说汾阴就是后来的宝鼎县,再后来改为荣河县,现在和万泉合并为万荣县。究其实万泉县也是从旧汾阴县分治而来,而皮氏县,唐称谓龙门县,在宋更名为河津县。河津东南的高山就是介山,即现在的孤山,在古汾阴县境东南。

介子推隐居之地有着介休说,万泉说和翼城说。介子推河东万泉介山说,在《山西通志》、《蒲州府志》和《万泉县志》都有记载。民国历史学家,南京古物保护所所长,考古学家卫聚贤写有《春秋图考》,以《介子推隐居地之研究》考证介子推万泉孤山说,得到其导师梁启超的赞美,并被著名民国学者胡适召见。

这样说来扬雄以及其它著述在此说的介山是指河东介山,即现万荣县城南的孤傲的高山,后因唐王李世民在此驻扎,唐时改名为孤山。孤山北麓旧万泉县城北十五里的解店镇(也即是现在的万荣县城)中央有着一座飞云楼也十分有名,它和晋北应县木塔一样,为山西著名全木结构古建筑,国内也有着一定影响,在三晋有着“南楼北塔”之说,建筑十分精美。飞云楼所在的东岳庙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叶被列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其斗拱建筑风格在全国古建筑群里也是绝对的代表。

飞云楼处在现万荣县城解店镇东岳庙里,显得高拔独立。在这里先说说东岳庙,碑记说鲁班所建。明嘉靖四十一年进士、延绥巡抚、兵部左侍郎——万泉人氏贾仁元在《重修岱宗祠碑记》中写道:

士人相传文皇帝为秦王时,取薛万彻驻兵于此,既命守臣大加修葺焉。据邑志,邑城实彻所据之地。此祠去邑城不远,其规模庄伟,恐非民间所能为。

因贾年老辞职归乡时被明朝廷加兵部尚书衔回籍,当地人便称其为“贾尚书”。

清乾隆十一年撰刻的《重修飞云楼碑记》中记载:

万邑县治之北十五里许有镇曰解店,镇之东隅有东岳庙,不知创始何年,载入邑志。自唐贞观年间分邑治郡,即有此庙。

此将万泉县设立的武德三年,写成贞观年间,系失误也。元代平阳府督学提举稷山人氏段成己在元至元十八年为另一座东岳庙——张王庙撰的《重修岱宗庙》一文中记载:

稽考其时代,则知庙在唐以前。

这样看来这两座东岳庙及庙中的楼在唐代以前就存,而历史记载在大唐开国后,河东薛万彻雄踞汾阴薛通城反叛,王行本称王蒲州,吕崇茂反兵夏县,秦王李世民帅十万大军东自龙门东渡黄河,平叛河东,在介山上驻扎一年的时间,山上至今还保存着秦王寨遗址。而薛万彻当时就驻扎在薛通城,也就是现在的旧万泉城。旧万泉县设立于唐武德三年,李世民平定河东后,看到旧薛通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后上书父皇划汾阴、龙门、猗氏、稷山、安邑等数县乡村设立万泉县,在汾阴薛通城设立万泉县治。因秦王在东征河东攻打薛通城久攻不下,李世民就在解店镇东岳庙烧香祈求东岳大帝黄飞虎保佑征战成功。这样,在平叛河东成功后,李世民就着令大将尉迟恭在曾经屯兵的三个地方监督重修或扩建了三座东岳庙,分别建在旧薛通城(既后来的万泉城)北门外、解店镇和张王村的高垣上,形成了规模宏大的三个建筑群。其中在解店镇和张王东岳庙建有高大的乐楼,高十多丈。万泉东岳庙和张王庙在民国三十三年被日本侵华部队烧毁,仅存解店东岳庙。这样说来,万荣飞云楼和唐太宗李世民有着关系。飞云楼所在的东岳庙占地二十多亩,现存飞云楼、午门、献殿、香亭、齐天大帝殿和寝宫等建筑,其中以飞云楼最为宏大。

现存飞云楼主体建筑为明正德年间(1506——1521)所存,后多次修缮,楼高七丈,形似棋盘,面阔进深五间,南北直通,期间木柱棋盘而布。楼身分为五层,明三层,暗两层,为中国古代楼阁建筑之代表。楼底层木柱林立,中间四根通天大柱直达顶层,四方32根木柱拱卫。楼地面呈正方形,进五间。全楼辉煌而富丽,结构巧妙,全楼没用一根铁钉,楼顶层建筑大方,山花向前,外观显得十分精巧。全部建筑内由307组斗拱连接,就像是307组彩云在天宇中翩翩起舞。全楼翘檐翼角32个,每个翼角的顶端站立个头顶盔甲的琉璃制作的武士,色彩绚丽,形态各异。楼顶的彩色琉璃瓦,显得分外富丽堂皇。整个建筑高大雄伟,云雾缠绕,也就造就了这座古楼以奇特的斗拱结构而名声远播。登得此楼,给人以时光穿越之感。登高望远,南面孤山顶峰法云寺遥遥可及,东边稷王山宝塔伫立,俯视西北黄河和龙门山山水相融,若一抹轻纱,使人顿生感慨:人间乎?仙境乎?

山西省所列的全国重点文物数量国内居首,有四百五十多处,而运城市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有着90多处,万荣县有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0处,其中东岳庙列万荣所存国宝文物之首,飞云楼更是为人们所瞩目。加上飞云楼那美好的传说,显示了万荣人的智慧。

飞云楼由于处在老万泉的解店镇,现在解店镇又为万荣县城,当地人就将飞云楼称作“解店楼”,有着“张王庙,解店楼,桥上门槛可过牛,万泉照壁拔了头”的民谚。张王庙,就是前边提到的万荣县城西十多里外张王村峨嵋岭上的东岳庙,以大铁钟、大石碑以及正殿十二扇用若干不同形状的小木块拼凑雕刻的各种细腻逼真的花鸟草虫组成的木渣门为三大奇观;解店楼就是飞云楼;而桥上门槛可过牛,是指旧万泉城西二里外桥上村北的后土庙。桥上后土庙规模宏大,和旧荣河县后土庙一样,也有着品字舞台。大门舞台是能活动的,台上唱戏,台下走人。牛当然可以从下边过了。现庙已经不存,只留下宋景德三年所刻得重修后土庙碑记,上边最珍贵的是一句“修舞厅都维拿头李廷巡”的记载,说明宋代这里就有舞台了。这也是国内最早记述舞台的碑记,深为研究中国戏剧史专家所瞩目。而万泉照壁说的是万泉东岳庙高大的照壁,可惜已经不存。上边说的是万泉最令人震撼的几处建筑,现仅存飞云楼。飞云楼在民间伴随着万荣笑话也留下了令人心动的美好传说:多年前有万泉人在京城做生意,一年寒冬腊月时,天寒地冻,有几个客人住旅店,都争着睡热炕头,争执不下。还是店老板出面,要他们说出家乡最有名的建筑,最好能镇住对方,方能睡到热炕头。陕西人抢先说到:“我们陕西有个大雁塔,离天只差丈七八。”河南人人接着摇头晃脑地说到:“俺们河南有个少林寺,把天磨得咯吱吱。”只见山西万泉商人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山西有个解店楼,半截插天里头。”最后,万泉人睡了热炕头。就是和中国四大文化名楼的黄鹤楼比起来,飞云楼也被万荣人出神入化地表现了出来。万荣笑话中有万荣人和武汉人乘坐火车时在一起聊天,武汉人擂道:“我们武汉的黄鹤楼可高了,我上去往下扔了块瓦片,三个小时后才落地。”万荣人说道:“那算什么?河西一女人和丈夫游历飞云楼,在楼上吵架,一气之下跳楼自杀,结果没落地,半空中就饿死了。”

河东万荣的飞云楼就像是深藏民间的珠宝,历经风雨,依然耸立在河东大地。(作者简介:剑宇 山西万荣人 原名范克斌,号龙门居士,作家)电话:13152898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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