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 谢锐超 （八）

14.韩冰（2）

韩冰于1月29日去陵南公安局自首，李长远见到韩冰时有一些意外。

韩冰说：“警官，逮捕我吧，我杀了我的前女友，苏恨红。”

“把过程交代一下吧。我很乐意破案，但我不会冤枉好人！”李长远敲了敲桌子，代表了立场。

“时间，动机，杀人经过，尸体处理，详细地记录。”李长远吩咐速记员做好口供。

“我用的是三棱刀，那天天很黑，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艰难的决定。她很快就睡着了，看起来并不痛苦，恨红走了，你们也把我抓了吧！” 韩冰的眼神透着邪乎和狂热。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将尸体分解成两千多片，虽说你是医学系的学生，但你有这个能力么？你把尸袋都扔在了哪些地方？”李长远继续问道。

“什么你等一下，苏恨红被分尸了？谁分她的尸？我要杀了他！”说着韩冰的目光冒着冲天的杀气。

“你是当事人，你问我？”李长远反问道。

“不可能，警官你跟我说到底是谁分尸的，我死前，还差这条人命！”韩冰的眼生里杀气陡升。

“我很想破案，但是我并不想被戏弄！”李长远劈头盖脸地骂开了韩冰。韩冰这孩子般地胡闹，没有任何理性可言。

李长远心底觉得案情不会这么简单，一个医学系的学生想做出这么复杂的分尸工作，这是不可能的。反而感觉这是一种很讨厌的英雄主义式闹剧，这会增加案情的复杂程度和没必要的麻烦。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真是我杀的！”韩冰跪倒了地上。

“下回编一个像样的故事，我没空跟你玩。军刺是管制刀具，你怎么会有？就算你有，是从哪里购买到的？你知不知道，死者被人分割成了几麻袋的肉，现在都还没找全尸体，如果你说是你杀的，你把她的尸体给我找全！让我告诉你，你的时间证据不充分，你当时1月8号乘坐的火车回到老家，苏恨红1月10日失踪，你在异地，并有当地居民的人证证明，而直到1月14日你才返校。”李长远咆哮。

李长远大声吼叫道：“许则，你哪儿了！带他出去，让他滚远点！不对，把他放号子里呆几天，他不是愿意骚扰公安干警么，先拘留起来。”

几个警察配合许则，把韩冰拉走了。李长远使劲儿的抓了下头发，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

韩冰在牢房里大吼大叫，许则只好硬拽着把韩冰拉到了一间审讯的房间。

“真是我杀的，我只想赎罪！”韩冰表情有些痛苦。

许则劝了韩冰半天：“年轻人，想开点，恋人死了滋味不好受，可以没必要自己去自首啊？你的杀人时间不符合，那个时候，你已经回了老家。如果是你杀的，而又不是你分尸的，你能告诉我，你把尸体交给了谁么？我们其实也想破案。”

“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苏恨红被人分尸了2000块儿，只是记不起来了，我头好痛。”韩冰突然捂住了脑袋，蹲到了地上。

“别急，你慢慢想，叫什么？”许则赶紧帮着按了一下韩冰的两个太阳穴。

“好像是一个公园！”

“什么公园？”

“大钟亭公园好像是……”

许则知道自己问到了组长没问到的话，赶紧跑回去，告诉了李长远。

李长远觉着韩冰的梦话多半不可信，但还是派出了刑侦队去大钟亭公园寻找。一番找寻之后，果然没有什么痕迹。

韩冰于三日后，被放了出去。

15.离奇的电话

李长远把周芸、胡庸、宋彪三人的档案笔录放在了一边，轻轻地摇头。

电话声响了，李长远以为是公事儿，接了起来。

“你好，李代局长。”电话那头响起了声音。

“你是谁？”

“一个能帮助你破案的人。”

李长远不知为何，心理总是有种直觉，这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或者继续追查下去，很可能就此找出凶手。如此的猖狂和肆无忌惮的态度，竟说帮助公安局找凶手，好像一副指点的模样。李长远想尽一切方法和他延长通话时间。并想通过局里的技术手段确定电话的位置。

“别瞎费工夫了，你监测不到我的。”

“你是凶手么？”李长远希望引起这个人的注意。

“不、不、不，我说过，我是一个能帮你破案的人。”话筒那边语气平淡。

“哦，那你说，我会在周芸、宋彪、胡庸三人之间认定谁是凶手呢？”

“李代局长，你太有意思了，周芸、宋彪、胡庸三人怎么会是凶手呢？这点你我都心知肚明。”

“还请赐教。”

“周芸之所以隐瞒时间，是因为周芸在打胎而已。从1月10日到1月14日，周芸都和一个医生呆在一起，那名医生是她的男朋友，而那医生在秘密地为周芸打胎。在这之前周芸和男友在医院幽会时，看到了苏恨红，才引起周芸那一时间段对苏的注意。后来周芸在回答你问题的时候，频繁出现了呕吐和虚弱的状态，那只不过是因为她刚刚打胎，身体虚弱。至于为什么周芸会找到认尸启示和为什么会认定那就是苏，我想一定是那个医生多嘴了什么，所以她才会注意到这个问题。”

“你说得不错，我当时是这么想的，可我如何不会认定那医生是凶手呢？”

“因为那医生也不过是一个浪子，那些天他不在实验组工作，居然和女人厮混，我们都排除了他，你有什么排除不了的？”

“那胡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