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兵小B给首长干司机之后
故事里的事
文 / 江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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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情节，当是胡说
如有雷同，来咬我呀
一棵藤扭俩瓜，自是各有各味。
话不假。
小B和老D就是一个藤。同一个车皮当兵，又分到了同一个连队，一起学车，竟然还都同一个教练班长。回连后不多久，老D当了班长，小B还是小B。同龄兵，一个沟坎，一个白净。乍看，小的该喊老的叔。
一起出操，一起吃饭，一起打扫卫生。
日子划过老D和小B的星空。
首长要挑司机。消息来源无从考证，消息本身却很震撼。反正是如同一股春风，吹漾了司机们的草原。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好奇花落谁家。
自然的，首长的司机要千挑万选。单是从机关的程序就能看出来此事非同小可。限定的地域、比量的年龄、高矮胖瘦自不说。一下子，整个大院的可选范围，一下子就聚焦到了老D和小B的二选一。
老D憨厚，小B也憨厚。他们那地方来的兵，首先让人想到的就是憨厚。
小B直率，老D也直率。他们那地方来的兵，直率是共同的。
小B帅，从里到外的。老D不帅，痘从外往里的。
两个人的资料递上去了，老D技术好，排1号。
两个人一起试岗，留了小B。
老D嘿嘿一笑，没啥，都是工作，以后我还好好干。
好的和一个人似的小B和老D，联系少了。基本都是小B说，老D听。各种奇闻异事，老D听着听着，就觉得自己更老了。
有时也有人找老D，你有小B的号码么？有连队的，有机关的，有战士，有干部。
老D找个对象，老家的，一年见一回，一回隔一年。
小B也有对象，驻地的，走马灯似的，老D一个不认得。
从此，小B偶尔回大院。有时开着很大的车，有时开着很长的车，一般都是连队的领导的领导的领导陪着。
老D结婚了，有了孩子，贷款在老家买了房，挺乐呵。
小B后来在驻地也买了房，也结婚了，还没孩子。一给老D打电话就叹气“这股票套的……”
再往后，就是老D给小B打电话，小B有时接老D电话。
老D除了上级组织活动能开车，平时能摸车的机会，都是擦车，擦车，嗯，还有洗车。
小B车技好的不得了，用赵子龙三进三出敌营来形容，那是一点都没含糊。《头文字D》流行那会，还专门学过玩漂移。
老D一次差点出事故。领导很生气，这样的兵，还是骨干？老D吧嗒吧嗒嘴，没话。
小B一次半夜开车把马路护栏撂倒一片，比割韭菜还有型。领导也很生气，修车多钱？首长学习回来前车可得修好喽。
老D转业了。
小B说也不想干了，没以前得劲了。
老D回来了，想托小B找份工作。全村人都知道，小B厉害。
小B说要请老D吃饭。
老D看到饭店名字差点不敢进去。
迎宾和经理都很熟悉小B，一起喊B老板。
老D头一次觉得自个像小孩一样。
来的都挂链子秀纹身，和小B喝的很开心。老D觉得自己不属于这座城市，想回家。
散伙已经半夜，小B坚持把老D送招待所去。老D 说，咱打车吧，都喝潮啦。
小B说，你也不看看，今晚查酒驾的，都哥们。
拉笛，爆闪，不大的城，搅和醒了一半多。老D隔着玻璃，体会了几辈人最风光的时刻。
第二天一大早，老D回家。
小B没来。
第二年。
第三年。
老D一直没再和小B联系。
后来，听人说，小B和他的那个首长，还有秘书，都被收了。
老D突然就，那么的想给连队打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老D带过的兵。兵说，这几天，听说新来的首长要选司机，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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