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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记者节丨在时代变迁中丢失的新闻梦

致记者节:在时代变迁中丢失的新闻梦

墨黑纸白/文

虽然今晚我要赶三篇稿子,虽然明天还要长途跋涉去走访一个民生案件,但我还是想在今晚就明天的记者节写下些文字,因为这是我第一次为记者节而专门写文,而这一年我也在路上,对这个职业所日渐消瘦的面容确实有些心疼。罢了,点根烟,再熬一个通宵又何妨?

我的一个读者在与我交流时说,我最推崇的职业有两个,一个是教师,可以参与孩子们的人生。一个是记者,可以与一个时代同行。我只是默默的听她描绘那样一个理想的画卷,没忍心打破,虽然我知道她心里很明确的知道这两个行业现在是诟病最多的两个行业。当教师无法以独立思想参与孩子们的人生,其实无异于在破坏孩子们的天马行空;当记者无法以新闻本真和新闻自由作为职业的两大操守来审视这个社会,记者也只能沦为时代的仆从,而不会是时代的瞭望者或探照灯。

是的,我们无法规避的是,我们的社会在以惊人的速度奔驰着。我们也无法忽视的是,我们的社会财富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而堆积如山。当我们以兴奋的眼光去看奔跑的社会和疯狂的财富时,我们忽略了,我们的精神与思考在随着社会的奔驰而懈怠,我们的环境和人文伴着金钱至上的教条而枯萎。

当然,他们可以说记者是时代的守望者,我认同,但记者绝不会是时代的瞭望者。因为面对人们在获取的同时,记者们无法喊出我们所失去的,面对人们在纸醉金迷中靡靡时,记者们也没有能力去惊醒大家的美梦。于是在这个社会中,我们习惯了得过且过,即便是记者也已经沦为或诈骗犯、或投机者,当瞭望者也被黑暗所吞噬,那些为此付出惨重代价的新闻人,可曾思考过自己是如何锒铛入狱的?当然我不认为仅仅是因为他们利用手中的报道去谋钱财,我思忖,是否是我们的社会为他们的锒铛入狱提供了一定的空间?

这个团队所遇到的危机绝不仅仅是一些新闻人的堕落,还有这个团队在这个时代恰逢天敌——网络!当然,在我看来网络并非是传统媒体的天敌,更确切的说,网媒担负起了传媒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假设没有网络时代造就的信息高速运转,人们依旧只能通过传媒来得到社会的信息,那么传媒还会高高在上吗?而今如坐针毡,或与权力誓死一搏,或依然如旧自生自灭。

我很喜欢看动物世界,当然赵忠祥老师的就算了,咱们在这里就不谈春天来了,动物们又开始交配的事了,我想在这里用动物界的规律说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动物界以天敌所划分的游戏规则,强者虽强,但弱者的自我保护和升级系统也在不断进步,最为生动的一个例子以老鼠这个与我们的祖先一样年龄差不多的哺乳动物,它们和我们的祖先一起走过恐龙时代。现在我们用各种方式想灭绝它们,但它们也通过不断的异变来对抗我们的打击,至少从现在来看,它们依然强大。传媒与网媒的关系,现在基本上是老鼠与人类的关系。

作为新闻专业出身且在这条路上走过一年的我来说,传媒为什么会不断自我糜烂?传媒又是为什么对抗不过网媒?从80年代到90年代来探析,当时的记者拥有着至高的光环,但这光环并非这个职业本身所拥有的那个无冕之王的光环,而是权力赐予的作为王的宠儿的光环,也就是说记者们所受到的尊敬并非新闻价值所体现出来的尊敬,而是在权力的控制下所附带的权力光芒。在这种光芒下,记者们或许当时生活是觉得美好的,是受人惊羡的,而随着社会的日益发展,当进入“你我皆为记者”、“处处皆是新闻”的网络时代时,人们突然被惊醒,而在惊醒后又以惊人的速度开始自我觉醒,惊醒加上觉醒,当人们看到社会并非像CCAV所说的那样,于是人们开始进一步思索,传媒和网媒我究竟选择哪一个?

记者在权力下生活久了,习惯了出门车接,回家车送的荣耀,也习惯了采访有红包,采访有酒肉的奢华,同时还习惯了被尊为老师,敬为高人的交际制高点,突然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人们不再依赖传媒,更多的商人将目光转向网络,就连曾经稳如泰山的官老爷也视网络为危险之物时,记者们失落了,迷茫了,曾经那个浪漫色彩浓重的行业哪去了?作为日渐被抛弃的曾经的宠儿,妄图再以权力和金钱作为这个职业的生财之道时已经是痴人说梦了。但他们习惯权力的光芒,还是会在这条路上走上不归路。

这个不归路其实是早有设计的,在我国没有一个私人可以办传媒,曾经的私人媒体也在解放后消失匿迹,记者们捧上了官家的大饭碗,自然吃的香喝的辣,突然不给饭碗了,让自己找吃的,却发现早已经失去了从新闻中获取价值的存在感,如今全国各地的媒体都在走向转企的道路上,记者们也要面临既是记者又是业务员的双重身份,创收成了比新闻更重要的事,那么这个团体的腐败也是自然的。

我在思考,传媒真的就对抗不过网媒吗?不,绝非如此,曾经的传媒要比官媒更有阅读价值,但当报纸成为袁世凯儿子所呈献的特供时,传媒就丧失了所有的战斗力,成为权力的花瓶。而今的传媒之所以萧条,大抵如此。如同马云前几日说五大行想杀了他,马云所触动银行的利益在我们看来只是些微乎其微的触动,但所得到的反响确实足以令五大行震惊且被倒逼不断改革,无论是服务上还是储蓄上。如果我们的传媒可以私人来办,那么网络的威胁远远不足以让传媒惊悚,至少是两头开花,毕竟网络没有传媒的厚重。

如果传媒一直保持着民国时的传媒,即便是遇到了现在的网络时代,网络还是无法太快改变人们的阅读习惯。因为如果如此,人们清楚在传媒上所看到的真相绝不会比网媒少,网媒所想赚取的眼球也就不会比新闻联播还多。所以传媒的惆怅并不是网络媒体的异军突起,只是自己在时代的变迁中,早已丢掉了新闻环境,丧失了梦的土壤。

2014—11—7 落笔于墨辩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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