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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城的27岁处女

纽约城的27岁处女

文 艾娜.贝克 wendy

在我十三岁那年,一次课堂上老师讲到了贞操。那天老师走进教室,手里拿着一个装满饼干的盘子,她板着脸将盘子扔在桌子上,发出很大的叮当声。“有没有人想要饼干?”她带着挑战性的声音问道。我们争着从座位上站起来喊着“我要”,但令人沮丧的是,我们发现这些饼干都被人啃过,乱七八糟的,有的上面还有尘土。“还有谁?”这次没有人回答了。老师很满意地点着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这就对了,没有人想要吃一块带着尘土的、被吃过一半的饼干。”我就是那样学会不要在婚前发生性关系的。

纽约城与巴比伦

我的父亲是墨西哥人,母亲是英国人,我出生在美国华盛顿,九岁时跟随父母移民国外,先后在马德里、伦敦居住。我从小时候起就非常胖,这让我很自卑,我喜欢待在家里自己玩,也喜欢观察来家里做客的那些人的言谈举止。晚饭时,我们的英国亲戚们总是谈论天气和食物,但从不谈论彼此。我感觉和他们在一起很不舒服,我总是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他们的图像:用玻璃纸包着头,想让自己在剩下的生命中看上去好看些,但是事实相反,他们令人感到窒息。

虽然我性格比较内向,自己待在家思考的时间多于和别的孩子玩耍的时间,但我渐渐长大后,却越来越喜欢表演,尤其喜欢喜剧。当我考上纽约大学艺术系的时候,我的母亲担心极了,在她的心目中,纽约就像是古代的巴比伦(古巴比伦被认为是邪恶糜烂的象征)。

“艾娜,”她紧张地说,“你到了纽约,如果一个同性恋者想要和你亲热,你会怎么去做呢?”我耸了耸肩膀:“我会说,不,对不起,同性恋者。”她略微点了下头,表示满意,很快又转了转眼睛,“还有一件事,”她说,“我知道在纽约有很多俱乐部,那里面男人会给女人钱,让她们穿着很少的衣服来跳舞,你可不要那样做。”

妈妈的担心让我觉得自己像一个侠女,即将奔赴纽约行侠仗义,扫除同性恋者和妈妈眼中的“坏人”们。但是我很快发现妈妈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在大学里,我的朋友们都有着狂热的恋爱生活,我对此非常好奇,我总是向我的室友们打听关于约会、性,关于男人的性器官的一切事情。我不再像小时候一样,食物和书就能让我心满意足,我的欲望越来越多。但事实上,我还是对异性一无所知。在美术课上,我不能完整地绘出男性生殖器的模样,同学们拿着我的作品看来看去猜不出是什么,有人说是一只拖船,有人说是一只造型奇特的鞋子。不过我很快就开始约会了,而且不止一次。

我的约会经历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教导我的生活轨迹应该是这样的:在二十出头的时候和另一位摩门教徒在教堂宣布结婚,生几个孩子,养大他们,一直到他们嫁娶出门,我成为奶奶外婆,然后死去。我不能吸烟,不能饮酒,不能喝咖啡,不能在婚前有性行为,如果接吻只能端坐着。

我知道,如果我等到结婚后才有性关系,就能避免怀孕和传染病,我将拥有最好的性爱,那个男人愿意和我结婚,我们深深地爱着对方,我为他保留我最宝贵的贞操,并得到他的尊重与爱。此外,我还知道保持处女的最大原因是因为性是神圣的——它能产生生命,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想想吧,你要试着在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向男友解释这所有的一切。

于是我的约会导致了一个不断重复的场景:我遇见了一个男人,从头到脚地投入了,我们一起回到我的公寓,正亲热时,我突然说出上面关于保留处女身的话,结果发现他不得其解,然后他走开了。

而有的时候,还会遇到一些荒唐可笑的故事。一次,我约会了一位法国电影导演,他很浪漫,但也很直接。

“你能发生性关系吗?”他问道。

我惊异于他的坦率。“不,”我回答。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仿佛无法置信。“好吧,如果你不能发生性关系,你能做什么呢?”

简单起见,我把左手平举到我的锁骨之下,“不许到这下面,”我说。然后我又用右手抵着膝盖说,“不许到这上面。”

“那么腋窝呢?”他问道。“你的男朋友能不能对腋窝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

我想了一会儿,“可以,”我乐观地回答。“我的男朋友可以在我的腋窝做他想做的任何事。”

就这样,我从二十岁开始,总共经历了勇敢的大概上百次失望的约会,最长的一段交往持续了四个星期,因为那个家伙在中间出城了两个星期。尽管我的贞节是一个缺点,我还是对约会充满了期待。终于,我在二十四岁时真的遇到了一位可爱的男人,他完全赞成我关于保留处女之身的所有想法,我们很快相爱了。大约一年后他提出结婚,我选了一枚戒指。为了和他在一起,我甚至搬到了犹他州。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成功了,我竟然真的找到了一个支持我的信仰并愿意与我共度今生的人,这真令人兴奋。但是我庆幸得太早了。我们很快意识到彼此不合适,并痛苦地分手了。

我又回到了纽约,纽约是繁华的,但也让人倍感孤独。有时我会在晚上啜泣,对自己说,“艾娜,看看你自己,你都快要死了还是个处女!”我决定抛开所有的禁令,不去管我父母会怎么想,我要做出自己的选择,那就是,我要找一个相爱的人做爱,我要有婚前性行为。

我就是在这样的想法之下认识了吉姆斯,他善良、风趣,帅极了,他是一名考古学家,但喜欢文学,我们有说不完的话。交往了六个月之后,该发生的终于要发生了,我躺在一张大床上,几乎没有穿衣服。我的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反应。一个声音对我说,“来吧艾娜,勇敢些,如果第一次你没有成功,那就再试一次,再试一次,树枝上的两只鸟比不过手上的一只鸟,你忘了那些孤身一人啜泣的漫漫长夜了吗?”就在这时,吉姆斯从浴室走了出来,下身围着浴巾,“我要用避孕套吗,亲爱的?”他温柔地问我。

我无法立刻做出回答,我的脑子里想到的是:这真的是我的决定吗?我想要什么呢?

我的回忆录

我一直想成为一个作家,为此,我买了很多眼镜和带着很多扣子、开襟的羊毛衫,这样能让我看上去更接近自己的理想形象。毕业后,我除了在俱乐部、电视台、各个大学参加喜剧表演,还开始为《ELLE》、《魅力》、《纽约客》等杂志写专栏。朋友们喜欢我的喜剧,他们说我是一个能让人发笑的家伙,还说我是他们见过的最酷的有宗教信仰的人。

2007年,我开始写自己的回忆录《纽约地区摩门单身者的万圣节舞蹈》。用两年的时间写这本书的好处是,之前当我经历一件事时,我从来没有花时间考虑我经历了什么,而现在我能够作为一个参与者写下所有事情的经过,也能作为一个作家从旁观的角度,经过思考后来写。

我的父亲对我出书这件事非常自豪,但是他在出版之前一直没有看过这本书,我想他是想等到从书店买回来然后躺在沙发上慢慢看,边看边想,“这可是我女儿写的。”妈妈的反应则不同,她表现得非常激动,因为在她看来,一个女孩出书写下自己的生活也许并不是件好事。

我的回忆录出版后,有记者问我,“如果婚前禁欲,如何能知道婚后性生活是否和谐呢?”我告诉他,电视上有个节目教大家如何鉴别一个男人在床上的表现,我把这个节目录了下来,为了便于记忆,我还把它们做成了卡片。我的未来

那天,在卧室,当吉姆斯问我那个问题时,我沉默了足有两分钟,“我还没准备好这样做。”我最终听见自己这样告诉吉姆斯。我有些不相信这是由我自己说出来的,之前我下了无数次的决心,发誓我不再在任何人的压力下投降,我要给自己做决定。但是在最后的一刻,我也听到了另一个使我安心的声音:有一天,艾娜,你会环视房间,,看着你的丈夫和孩子们,看着你为自己建立的完整满足的生活,你会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而骄傲。那就是我听到的声音。正如我多年前在那堂课上学到的那样,我得做出选择来获得我想要的未来。

曾经有很多次,我能够纵身一跳进入性的河流中尽情地邀游与享受,但我想不论那些男人多么甜蜜多么善解人意,那些我与他们共享的瞬间多么激情多么充满诱惑,都没有让我觉得能够值得为之失去贞操。因为事实就是这样,我一旦失去,便不能复得了。

我曾经想我能够为了一个男人而改变,如果我们的关系是正确的,我愿意放弃我的信仰。但是现在,当我仔细考虑所有我曾做过的决定,我发现所有的决定都不是巧合,而是有着一个固定的模式,它忠实地反映出我是谁,我将会怎么做,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我,一个我并不非常了解的自己。

现在,我减掉了八十磅,并与我的无神论者男友继续约会。

文/天马流星 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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