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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能把人推向何处

年初在加拿大上映的这部《大象之歌》,并没有得到特别高评价。原本十点君会关注该影片就是冲着多兰,这个抵着80后尾巴出生的奇葩小伙,在前度作品《我杀了我妈妈》中,用充满个人风格的艺术表现能力深深折服观众,摘下三项大奖。同时在该片中他还一人包办演员、编剧、导演和制片的角色,通过这部影片,他成功把自己镌刻入观众视线中。

孤独能把人推向何处

但在《大象之歌》里,多兰作为一名单纯的演员,在诠释一位精神病患角色时能力似乎稍显不足,给人一种在台词和肢体语言上用力过猛的感觉,在与他搭档扮演心理医生的布鲁斯·格林伍德面前多少有点相形见绌。当然不是对他演技的全盘否定,只是私以为这位极具才华的漂亮男孩,应该更适合在荧幕后宣泄他的表现欲。

孤独能把人推向何处

在该片中,精神病患迈克尔被认为握有精神科医师克伦斯失踪的线索,而接受格林医生的问询。在对谈中迈克表现出了极大的欺骗性与不配合,并一次次谈及“大象”的话题,步步考验着格林医生的耐心。

在迈克尔眼中,大象是一种美丽的生物,它们可以辨认亲缘的骨头,也就是说,它们会为所爱伤心。格林医生不以为然,但这却深刻折射迈克尔人物自身的心理创伤。在影片中,他虽然是成年人,有过人的智商和清晰的表达力,但心智却更趋近儿童,趋近于那个目睹亲生母亲在自己面前自杀、渴望却得不到爱的无助孩童。

“合作?不,那就是我一直在做的。醒来,吃药,出去逛一个小时,去看这个医生,现在吃这个,去睡觉,醒来,然后一直反复反复反复,这就是我一直在做的。

“所以,现在,为什么你不能按照我的规矩来?只是今天!因为今天,我要做些决定,我要让彼得森小姐别再像个鹰一样整天照顾我,今天我要和一个会听我说话的得体的人交谈,一个不知道我有什么病的人,今天我要吃三块巧克力而不是一块!

“我要你接受我的条件:接受此刻的我,不是别人口中的我,这很疯狂吗?”

孤独能把人推向何处

这段话是迈克尔情绪波动最强烈时吼出的,也是他全剧唯一一次无法控制感情。这些要求很合理,很正当,当然不疯狂。如他所说,他只是希望能有片刻能不被安排,被引导,被抱持成见,而是能被当成一个人去对待。

在和父亲的唯一一次相聚,他目睹了大象的死,死前留下泪水。从那时起他相信大象会为爱悲伤,22个月的妊娠期也代表象群亲子关系的亲密性。对因意外怀孕来到世界,与父亲分别,又不被母亲关爱的迈克尔来说,大象是内心憧憬关系的载体。

但影片同样告诉我们,存在创伤的不仅是迈克尔一个人。格林医生的女儿已经去世,但依然保持留恋欺骗自己,幻想还有着幸福的家庭;皮得森医生幻想自己能忘记过去,撕毁照片中的格林医生;结尾克伦斯医生对格林表达对迈克尔的态度:“我爱他,但我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那种爱。”

幻想着得到克伦斯医生爱的迈克尔,无论怎么欺骗自己,都无法摆脱同时缺失父爱母爱的那份孤独。在精神病院压抑僵化的机制下,似乎只有一死才得以解脱。

最后,迈克尔在不露痕迹下通过格林医生帮助自己走向死亡。对巧克力过敏的他在食用过量后产生急性心力衰竭。这份面对死亡时的平静恰似当年母亲在他面前自杀他所表现的一般,没有报警,没有叫救护车,只是一遍又一遍唱着大象之歌,到78遍时看着母亲咽气。母亲的死他没有流泪,自己的死他也没有流泪,和大象不同,对于灵魂已经缺失的人,不会惧怕与哀悼死亡。所以他才会挤出那句“因为我是丑陋的”

孤独能把人推向何处

在片尾,克伦斯医生揭示了大象的隐喻,trompe是一个双关,意思是“一个大象的鼻子”同时也是动词“欺骗”。人都被某种挡在眼前的事物蒙蔽,所以活在幻想与欺骗中。就像影片中的各位医生病患,在心灵创伤后强忍着痛苦假装相安无事地生活下去。或许我们眼前都有一条长长的象鼻子。

影片最后,失踪的克伦斯医生被证实请假去看自己的家人,那个被孤独痛苦折磨11年,只能在厕所边唱大象之歌边哭泣的迈克尔终于可以选择以自己的方式获取安宁。皮得森医生在长椅上伸出那只手,由格林医生回握住。这一幕幕好似在告诉我们:终有一天,我们要脱离那份“欺骗”的象鼻子,在真实中迎接自己或平凡,或破碎,或美好的结局。

本文由十点电影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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