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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五万块钱让我当他的替死鬼,我答应了6

有道是“隔行如隔山”,现在想来,似乎真的很有道理。在此之前,我始终觉得鬼神都存在于虚无缥缈之中,或许终此一生也未可见到。然而,自从当了这道士,什么鬼鬼怪怪的事情都自动找上门来。

“我说师兄,这次又要去哪捉鬼?”我半躺在后车座上问。

“老地方,还是上次你跟我去的那地儿。”大师兄笑眯眯的说。

“啥?那个胖大叔家又闹鬼了?他捅了鬼窝了?这次又是什么?飞腿?飞手?”上次在他家差点被鬼头给吃了。

“呃……我也不太清楚,可能都有吧。”大师兄含糊的说道。

我腾地一下坐直了:“啥玩意儿?都有?”

大师兄拍拍我的肩膀道:“师弟不要激动,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那幢别墅的主人其实是海外同胞,去年刚从国外回来,准备长居此地,便托人在这山明水秀的地方购买了一处别墅。刚住进去的时候一直平安无事,直到过了大约半年的时候,那鬼头突然出现在别墅里,虽然没有因此造成伤亡,但却闹得人心惶惶。主人无奈,通过朋友介绍找到了我们道观,之后不必多说,我跟大师兄出手降服了恶鬼,自此别墅里的人又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不料好景不长,几个月之后,陆陆续续的怪事又开始发生。先是有人说上厕所的时候见到鬼,有什么红衣服的白衣服的。接着又有人早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了储物室里,而且一到晚上,客厅里就会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搬家一样,只是谁也不敢去一看究竟。

很快,别墅的保姆厨师纷纷辞职回家,没人想留在这个恐怖诡异的地方。巧的是,那胖大叔刚好去了国外的公司处理生意,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于是老婆孩子只好暂时搬到了远房亲戚的家里居住,好好的一幢别墅几日内便人烟散尽。前几天大叔终于从国外归来,他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了紫阳观,请我们务必帮忙处理好此事。

“哦?也不是很凶的样子嘛,不就是趁你睡觉的时候给你挪个窝,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听后一脸不在乎的说。

“就是呀,这些人,胆子也太小了。待会咱哥俩去了,就该它们挪窝了。”师兄得意的说道。

“嗯嗯……嗯?它们?”

“哦,这次会遇到的东西可能有点多,所以让你来搭把手。”

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种事情总是我们来做,观里老老少少的加起来也有百十号,他们都不管这事儿的吗?”

“嗯,师兄弟里只有我自己修习的驱鬼道术,其他师弟都不会的。”师兄简单的解释道。

“可是我也不会,你干嘛把我叫来?”我还是不理解。

“其实不是我的意思,是师父让我带你来的。”

我心道原来如此,果然又是师父,平时死活不教我道术,这关头又拼命赶我出来捉鬼,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大叔的别墅从外面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气派,只是院内杂草疯长,落叶积了满地,竟给人一派荒凉凄清之感。

“唉,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我感慨道。

“哎哟,几月不见,没想到此处煞气竟然如此之重。”大师兄从旁连连咂舌。

我凝目望去,果然在别墅上方笼罩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黑气,我惊叹道:“可不是,连我都能看得见,看来这里煞气的确不小。”

大师兄惊奇的看着我:“师弟你居然被能看得见煞气了?真是难得啊,想当年我为了练习这望气法可是煞费苦心呢。”

“哈哈,师兄过奖了。”我谦虚道,其实这“望气法”我最初还是在姜老头那里听来的,这半年时间里每当空闲时我就会依照望气法的要点漫山遍野的瞪上个把小时,没想到居然真被我摸出了点门道。

别墅门一打开,并没有想象中的满地尘灰,一切都跟我们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到处都整洁干净,锃光瓦亮,哪里像是个闹鬼的地方。

“听说客厅里闹得最凶,不如我们今晚就睡在客厅吧。”大师兄建议道。

“无所谓,你睡哪儿我就睡哪儿。”我决定跟他同生死,共患难。

客厅里的沙发很大,足够我们俩睡在上面。大师兄的睡眠质量还是那么好,头刚沾上沙发,下一刻鼾声就“呼噜呼噜”的响了起来。人的情绪是会互相感染的,如果他表现出惊慌的话,我可能会更害怕,所以说其实身边有一个这样的人蛮有安全感的。我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受到鼾声的感染,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大概睡到半夜,一股尿意将我憋醒,我抬头望望,窗外的月光刚好洒在师兄脸上,他正酣畅淋漓的“呼噜”着,嘴角还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我伸手轻轻戳了戳他,他没反应。

“这货睡得这么死,把他叫醒陪我上厕所的话会不会被骂……”我纠结了半分钟,终于决定勇敢的站起来,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我借着朦胧的月光好不容易找到客厅的照明开关,打开了灯。我本来就不同意关灯睡觉,可是大师兄非得关灯,说是怕鬼不来,呵呵,怕鬼不来。我一边溜达着走向厕所一边想着,竟然偷偷的笑了出来。

这大户人家就这么个坏处,找个厕所跟走迷宫一样,等找到了搞不好裤子都得换了。我想起来中学时代住宿的那家学校,整个宿舍楼呈“凹”字状,洗手间刚好在中间,前后看不见人,走进去九曲十八弯的,而且灯泡经常会坏掉,那时候我最害怕的就是在晚上一个人上厕所。

转悠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洗手间,我有点紧张起来,厕所里不会真有什么红衣服白衣服的鬼吧,但是人都不在了,它们没理由放着房间不住要在厕所里呆上半年的。

我迅速的解决完毕,然后准备洗洗手回去睡觉。水龙头拧开半天,居然没有水流出来,我生气的拍了拍它,心想干脆直接走人算了。就在我要抬头的一刹那,突然心中涌起了一种不好的念头,我低着头没有动,因为我的面前就是一面很大的梳妆镜,就在我刚刚要起身的一瞬间,似乎觉得有一抹诡异的红色在头顶闪过。人是有第六感的,有些东西真的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也能够看得到。

我总不能在这儿保持着这个姿势站到天亮……我开始寻觅着对策。

古书有云:“目所不见者,设镜以见之。以一镜照形,以余镜照影。镜镜相照,影影相传,不变冠剑之状,不夺黼黻之色。是形也与影无殊,是影也与形无异。乃知形以非实,影以非虚也。”这表面上看来是个很浅显的物理学问题,然而论述的其实乃是玄奥深刻的道理,见之则有,不见则无。总之如果我现在抬起头的话,有极大的可能性会在镜子中看到除了我之外的另一个面孔,那我百分之百是撞鬼了。如果我现在就这样头也不抬的走出去的话,或许什么都看不见,然后顺利的回到大师兄的身边躺下。

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保持着上身与地板呈九十度角的姿势迅速溜出了洗手间。刚出洗手间门口,我便拔腿就跑,以百米跨栏的速度冲回了客厅。

一回到客厅,我不由得傻了眼,整间客厅空荡荡的,还哪里有大师兄的人影。

“我去,这货该不会是睡觉的时候被鬼给搬走了吧?”

要不我在这儿等他天亮醒了自己回来?不行,他经常跟鬼结梁子,万一被报复性的干掉呢。

我去找他?可是那鬼会把他弄哪儿去呢?储物室?厨房?卧房?算了,我还是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吧。我一想到要孤身一人在这闹鬼别墅里挨个房间探索,头一下子大起来,谁知道打开下一扇门的时候,里面住的是鬼还是大师兄。

干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得有件趁手的兵器比较好。我想起了大师兄随身带着的小包袱,那里面好像有不少法器。我四下一看,还好,小包袱还放在桌子上,我急忙拆开包袱,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结果令我大失所望,除了一捆红绳,两串铃铛,就是几沓符纸。嘿,奇了个怪了,我明明记得上次他还在里面掏出过一把桃木剑的。红绳跟铃铛貌似都没什么用,符纸虽然可以拿来吓吓鬼,可惜我也不会用。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索性一股脑的塞进了口袋里。

接着我小心的摸进厨房里,在里面精挑细选的捡了一把菜刀,听说屠夫用的杀猪刀都可以挂在家里辟邪,也不知道这菜刀有没有宰过鸡鸭,反正沉甸甸的握在手里很踏实。

前辈教导,没有计划的行动是失败的,我仔细的计划好了搜寻路线,先从储物室开始,据说第一个睡觉时让鬼抬走的人就是被扔在了储物室里。同大多数的建筑一样,储物室建在负一层,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地下室。地下室总是显得昏沉黑暗,关键是走廊里的灯好像已经坏掉了,我只好摸索着墙壁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好不容易摸到了储物室的门,我试探着推了一下,打不开,我掏出打火机点着,凑上去细看,门居然是锁着的。如果是鬼的话,进屋要不要开门?不过也可能是鬼把大师兄扔进去以后又把门锁上了呢,小时候看《聊斋志异》的时候,经常出现类似的情节。擦,反正来都来了,好歹我也是个道士,再磨蹭下去就是唐僧也要被蒸熟了。

我将牙一咬,手起刀落,“喀嚓”一下砍开了门锁,一脚将门踹开。我没有立即冲进去,敌暗我明的情况下那样做无异于送死。我闪身站在门侧静静等待了几秒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于是便一步一步慢慢挪进去,在靠近门的一侧墙上顺利的找到了灯的开关。

光明的确可以带给人勇气和希望,打开灯后我整个人放松了不少。室内灯火通明,屋里整齐的存放着一堆堆的纸箱和杂物,甚至还有两辆山地自行车,可就是没有人,大师兄不在这里。我快步从地下室返回到客厅,厨房和储物室都没人,大师兄一定被抬到了某间卧房里。

卧房都在二楼,我刚爬上楼梯,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大师兄不管被抬到哪儿去,呼噜还是一定要打的,凭他的穿透力,隔着一扇门绝对可以听到。我只需要找到哪一间发出呼噜声就可以了,完全不必冒险进去查看。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小得意,蹑手蹑脚的跑到最近的一扇门前,悄悄的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聆听起来。

根据我的经验,师兄的呼噜声大约是四秒钟一次,我在门上趴了十几秒钟,里面完全没有声音。我断定师兄不在里面,立刻溜到下一间屋子门前。

一连偷听了七八间屋子,都没有什么发现,我有些焦急起来。来到最后一间屋子门前,我刚要把耳朵贴上,姿势还没摆好,门突然向里打开,我受力不稳,一个踉跄扑了进去。幸好我习武多日,身手敏捷,及时改变步伐,稳住了身体重心,才没有整个人趴倒在地上。

不料一口气还没松出,门“啪”的一声,居然自己又关上了。

“何方妖孽,胆敢造次!”我拦腰扎马,手中菜刀上下翻飞,看你们哪个敢近我身!

我一边挥舞着菜刀,一边缓缓地退向门口,黑暗中并没有什么东西扑上来,我趁机转身拽门。不想拽了两下,门还是纹丝不动,我擦,门居然被锁上了。

我正拼命的拽着门,突感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后骤然袭来,我只觉后颈一阵发凉,不好!我就地一滚打算躲开,“砰”的一声竟撞在了墙上,直撞得我眼冒金星,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怒火。

我不等爬起来,回身就是一刀,扯着喉咙喊道:“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有种出来单挑!”

然而此举毕竟徒劳,黑暗中一片寂静,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我紧紧握着菜刀,贴着墙壁慢慢站起身来,再次尝试着向门旁移动。一步,两步,一切都正常,我调整着呼吸,紧张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就在我接近门的一刹那,那股阴冷的气息再次出现,直奔我而来。我一咬牙,硬着头皮顶了上去,与那阴风撞了个迎面,顿时整个身体从内到外如置冰窟,本来我还想骂几句难听的,结果连舌头都僵硬起来。

正当我手足无措之时,丹田之内忽的生出一股热气,从尾骨处循着脊背一路向上直冲到百会穴,“腾”的一声,寒意顿减,我急忙挥刀,使了一招“缠头裹脑”,这本来是刀法中最基础的一招,用于防守的时候同时进行还击,我面对着“不可见”的敌人,一时不知从何下手,才仓促间使将出来。没想到一刀挥出却砸在了身后的门板上,因为用力过猛,整个刀背都死死的卡在了门里。

生死关头我也来不及多想,施展出一成火候都不到的道门天罡掌,“哐哐”双掌齐发,整扇门板从中间断成两截,我紧接着飞身从半截门板上跃了出去。

只听背后一声尖叫,阴风又至,我刚回过头,一只手臂已经掐上了我的脖子,没等我看清她的面孔,手臂一甩,我便从二楼掉到了客厅里,“嘭”的一下砸在地板上。这要放在半年前,估计我已经疼的哭爹喊娘了,看来这功夫真不是白练的,起码比以前抗揍多了。

不容我多想,一袭白影从二楼跃下,鬼叫一声冲我飘了过来。我急忙提步运气,瞅准它的身形,一掌劈下!“嘶”,我一掌劈空,那鬼影居然眨眼间倏忽不见。

“他大爷的,又被老道士给骗了!我就说么,鬼会飞天遁形的,赤手空拳怎么打?”

我正气恼,眼前红影一晃,又一只鬼手朝我抓来,我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去你大爷的!”我不顾抓来的鬼手,一拳迎上去,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红衣鬼影的胸膛上。

“噗嗤”一声,鬼手抓破了我的肩膀,一缕鲜血顺着胳膊流下来,但是我一点都没感觉到疼痛,因为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在了红衣鬼影身上,它居然被我打飞了。莫非是因为它的道行没刚才那个白衣服深厚?

说曹操,曹操到。白衣服突然出现在我后面,两手一掐扼住了我的喉咙,我抓住它的双手,用力一拧,将它摔倒在地,顺势朝着它的鬼头一拳砸下,我最讨厌这种披头散发故作狰狞的东西了!

“嘭”的一声,我砸在了地板上,该死的鬼影又消失了。再抬头一看,那红衣鬼影也不见了。我警惕的望着四面八方,它们随时会在各个方位出现,包括亮的像镜子一样的天花板。

镜子?我忽然想通了。形以非实,影以非虚,时虚时实,非实非虚。那鬼影在袭击我的时候才会化为实体,而在我攻击它的时候又会化为虚体,虚体无法对我造成威胁,我也只有在它化为实体的一瞬间才能对它造成切实的伤害。

想通了这一点,我立刻高兴起来,既然有的打就不怕了,看我们谁打得过谁!一旦让我抓住鬼影攻击时所露出的破绽,大局就为我所定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暗暗运足十分的气力,静静的站在了客厅中央,就等着“鱼儿”上钩了。约莫过了十几秒钟,白衣鬼影从天花板上扑身而下,我不躲不闪,任由它尖利的指甲朝着我肩膀抓来,就在指甲刺入皮肉的一刹那,我身形一缩,一记硬拳毫无保留的砸在它的脸上,它的整个头颅都飞了出去,落在地板上滴溜溜的打着转。我一把扯下肩膀上的半截鬼影,扔在地上,气势如虹的大喊一声:“出来!”

不知道那只红衣鬼影是被吓到了,还是受了重伤,竟迟迟没有现身。

地上的半截白衣鬼影还在微微颤动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符纸,拿打火机点了,全扔在了鬼头上,“呼”的一声,鬼头很快被烧成了灰,我实在是看不惯它披头散发的鬼样子。再瞧那半截身子,已经停止了抽搐,死得不能再死了。

折腾了半夜,东方已然现出了鱼肚白,我疲倦的坐在了沙发上,整间别墅都找不到大师兄的影子,他到底是被抬到哪儿去了?这下子回去怎么跟师父交代,说他失踪了?被鬼吃了?

我长叹一声,趴倒在桌子上。

这时忽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哎呀,师弟你自己都搞定了呀!厉害厉害!”

我侧头一看,居然是大师兄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我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丫还笑得出来!你大半夜跑去哪儿了?害得我找了半晚上,要不是我机智勇敢,这会儿躺在那儿的就是我了!”

大师兄拍拍我的手臂,笑道:“师弟别冲动,你听我跟你说,我昨晚可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文/《诡道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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