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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挨打竟是这个职业招聘的重要内容

郭德纲单口相声《枪毙任老道》里有一段讲早年间流氓的“养成”过程——“要挨得住打!”这是成为一个流氓或者“帮派”人物的前提。一旦“挨打”被“帮派”众人“认证”后,便可吃香喝辣,成为其中一员!而要成为此中一等一的头目,除了好勇斗狠,还要有胸怀和智慧。清末民初天津流氓要角李金鳌,随便写一张三尺小纸条就能要人命,但是平时穿布鞋,待人接物平淡冲和,有些不知底细的人拦住抢劫,他坦然接受,因为害怕“吓死你”!所以,流氓的养成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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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郭德纲说的是相声,但是这段关于流氓“修炼”的话却不是相声!

周作人在《知堂回想录》中也有几处写到当时清末的“帮派”。他在《几乎成了小流氓》里写道:“一个人要做流氓,须有相当的训练,与古代的武士修行一样,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流氓的生活里最重要的事件是挨打,所以非有十足的忍苦忍辱的勇气,不能成为一个像样的‘破脚骨’(流氓)。大流氓与人争斗,并不打人,他只拔出尖刀来,自己指着他的大腿道:‘戳吧!’敌人或如命戳一下,则再命令道,‘再戳!’如截至再三而毫不呼痛,刺者却不敢照样奉陪,那便算打败,要吃亏赔偿;要是同行的流氓,也就从此失了名誉了。”

另外,当时的“帮派”在社会上势力很大。以周作人读的“南京水师学堂”为例,甚至很多学校杂役都是帮派中人。有时候,学生到码头接送亲友,还需要学校“听差”的帮忙,免得让长江码头上的流氓欺负!由此可见,当时的帮派势力如何嚣张!据说当时社会上最活跃的帮派是“青帮”和“洪门”以及“安清道友”。

其实,“青帮”的产生与漕运极为密切。最早也是反清一支,后来接受清廷的招安,开始帮助朝廷负担运河的运粮任务,名字也改成“安清帮”。但是骨子里的反清意识一直存在,所以太平天国时期,很多清军情报都是“青帮”提供给太平军。“辛亥革命”前,徐锡麟、秋瑾加入,辈分排行将“清静道德,文成佛法,仁论智慧,本来自信,元明兴礼”后面加上了“大通悟学”。有名的“大通学堂”,也与此帮颇有渊源。民国初年,“青帮”已经成为相当强大的社会组织了。它辐射的地域从华北一直到江南,触角延伸到社会各个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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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上海俨然成为“青帮”的“首都”。有名的黄金荣、虞洽卿、杜月笙,台前不仅是“社会名流,也是“青帮”高层,台后更是国民党极有势力的人物。

相比“青帮”有许多行会组织的特点,而“洪门”的“意识形态”则更为纯粹坚决。它的出现本来目的就是为了推翻清朝,恢复明朝,“反清复明”这个口号一直贯穿其组织历史,带有强烈的民族主义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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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门”据称最早由郑成功的“明远堂”“金台山”作为开山之始。也有人认为另有其人。不管是否郑成功所创,它的反清思想,一直是受到朝廷打压的。只是这个组织辐射广,加上强烈的民族主义,群众基础强,始终无法彻底铲除。随着清朝后期政治腐败,社会管治能力下降,洪门发展不仅在国内越来越强大,甚至被“下南洋”、“去金山”讨生活中国人带到海外。当时洋人歧视华人,华人为了维护自己权益,只好组织帮会团结起来对抗。有名的致公堂,其实就是“洪门”之“洪顺堂”下成立的。孙中山靠着这个组织为革命筹款,靠着“洪门大哥”的名号争取华侨的人力物力支持。民国后,很多洪门帮派人物成了国民党中重要人物。即便不在台前,也在幕后发挥着作用。

不过,参加这些组织成功固然风光,但是违反帮中规矩,惩罚起来也是手段残酷。周作人《知堂回想录》里写道,当时江南水师学堂汉文讲堂里有个听差,模样怪异,辫子编的异常稀松,这在当时来看,属于奇装异服类。所以让他始终记得这怪人模样。因为好久未见,一天便问后任的听差,那人去了哪里,“他的后任若无其事似的坦然回答道:”他么,被他们帮里做掉了”那到底如何“做掉”呢?“据传说要办一桌酒席,请他吃了,随后传达命令,请他自裁,若是不能办到,便装一个口袋内,扔到长江里去了事”。而且这种“做掉”在当时,人人皆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异样,隐讳。周作人感叹:“这足证帮会势力在南京是如何的活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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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帮会横行,滥用私刑的行为,一直到4 9 年后,才被彻底扫荡。除了“青帮”、“洪门”从此消身匿迹,连一些假借宗教的邪教组织一并铲除。例如“一贯道”!

据说“一贯道”的开门祖师自称为“弥勒佛下凡”,但却引用儒家《论语·里仁》中“参乎!吾道一以贯之”取名为“一贯道”。这种儒释道合一理论所创的教派,其实在中国由来已久,甚至还影响了东南亚某些教派。比如越南的“高台教”,里面不仅供奉孔子、关公、孙中山,连牛顿、雨果都是教中圣人。

“一贯道”起源于清光绪年间的“东震堂”,传至路中一,开始济宁传教,所以崛起于山东。随后,逐渐扩散华北多个省份。抗战时,依靠日本势力大力发展信徒,势力一度扩展到东北,甚至长江流域。

抗战胜利后,被国民政府招安,为特务机关的所利用控制,以“中华道德慈善会”公开进行活动。直建国初期,中央政府持续的进行打击,彻底清除了这个帮派组织。

侥幸逃脱的道首信徒有的跑到香港,有的逃去了台湾,继续成立当地的“一贯道”组织。到现在,这些组织依旧在台湾继续活跃,只是,组织虽在,但是信徒减少,再也没有曾经在大陆时期那样的辐射范围和强大的势力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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