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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反恐真的越反越难?

本文是前几天我给香港橙新闻写的专题评论

西方的反恐真的越反越难?

心路独舞

发生在法国时间13日晚上的巴黎连环恐怖袭击事件,给法国乃至全世界民众的震惊都是巨大的,这是法国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最严重的袭击事件。而且,与今年年初同样发生在巴黎《查理周刊》恐怖袭击事件相去不远,上次恐怖袭击造成17人身亡,这一次则至少造成了100多人死亡,200多人受伤。一周后,西非地区的两个极端组织又在马里的一家酒店制造了新的一起恐怖事件,造成25人丧生。这一系列连环恐怖袭击事件已充分证实,恐怖主义的威胁不再只针对某个国家,而是全世界。奥巴马总统表示,这一切只会进一步强化了美国打击恐怖主义的决心,而且不仅是美国,而是世界上一切坚持正义的文明社会。

从2001年纽约的9.11恐怖袭击到现在巴黎的连环恐怖袭击事件已有14年的时间了,在这期间,美国和西方世界从未放松过反恐的努力,而且仅以美国的军事实力看,真刀实枪打击伊斯兰国根本不存在问题,美国有12个航空母舰群,145万现役官兵,而伊斯兰国没有空军海军,没有地对空导弹,只有两万多人武装,装备落后,军力对比天壤之别,但为什么不仅消灭不了恐怖主义势力,而且貌似还有越来越猖狂的趋势?

首先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恐怖主义分子已经渗透到了全世界,有些甚至混入难民的队伍取得了西方国家的居留权甚至国籍,这次的巴黎袭击者中有个法国公民就是最好的一个例证。当年9.11发生时的恐怖组织主要只在阿富汗和伊拉克,因此美国集中打击的效果很好,而现在的伊斯兰国成员虽主要也在伊拉克和叙利亚,但却还有大量的成员散布在世界各地,有些还是混到难民中的。这次巴黎袭击后在法兰西体育场外发现的叙利亚假护照,让人由不得去猜想在欧洲数十万寻求庇护的人中,究竟有多少是真正的叙利亚难民?英国《卫报》的一个记者通过卧底打探证实,要伪造一个“叙利亚难民”的身份只需要区区250美元,有难民对记者透露,他们整个难民船上的29名乘客中只有四人是真正叙利亚难民,其他虽声称来自叙利亚,实际上却是来自伊拉克、黎巴嫩或者巴勒斯坦恐怖组织。显然对欧美国家来说,要打击远在伊拉克和叙利亚的伊斯兰国容易,但要打击隐藏在自己公民中的极端势力却非常难。

在西方文明社会中打击隐藏在自己公民中极端势力的困难性,还来自它很容易引发民主和人权等争议,一个典型的案例便是“斯诺登”事件。在近日全球接二连三发生恐怖攻击事件后,斯诺登洩密一事又重新被拿了出来并引发了新一轮的争议,曾担任中情局职员和美国国家安全局合同商的斯诺登,因把美国国家安全局稜镜计划监听专案的秘密文件披露给英国《卫报》和美国《华盛顿邮报》而遭美国和英国通缉,不得不在俄罗斯寻求政治庇护。斯诺登解释这样做的理由是为了捍卫人权,“我愿意牺牲原有生活的一切把真相告诉世人,美国政府建构的情报监控网将摧毁个人隐私、网路自由和基本人权,而知道这一切却无所作为让我感到良心不安”。巴黎恐怖袭击后,专家和时事评论员在斯诺登是否应该为巴黎恐袭负责的问题上产生分歧,一些人依旧支持斯诺登是捍卫人权,但另外一些人则认为他应该对巴黎恐袭负责,因为洩密案发生后,恐怖份子更加了解国家情报单位的运作方式,策划攻击行动更小心,同时斯诺登事件使美国情报单位失去了许多恐怖分子的追踪线索,美国中情局前局长詹姆士·伍尔西(R. James Woolsey)就毫不掩饰地指责“斯诺登双手沾满巴黎恐攻牺牲者的鲜血,他应该被抓起来吊死”。

人权和国家安全的界限在哪里?种族歧视和“政治”正确的平衡应怎么掌握?真正需要帮助的难民和混在其中的恐怖分子应怎样更好地区分?就在有底线的西方世界还在为这些涉及民主、文明的议题而争执不下的时候,没有底线的恐怖主义者却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子弹射向无辜的人群,在有底线和无底线之间,我们丧失的不仅有时间,更有宝贵的生命。这初看很令人沮丧,甚至让人有一种挫败感,觉得西方世界貌似很难战胜恐怖主义,但若换一个角度看的话,这也是伊斯兰国在自取灭亡,因为他们的不断挑衅,迫使本来充满分歧的西方世界各国之间不得不抛弃成见联手还击,这从俄罗斯最近和西方的频频合作可见一斑。这种趋势在美国国内也有发生,美国广播公司和华盛顿邮报最新一项民调的数据显示,28%的美国人把恐怖主义列为明年总统竞选的首要议题,仅次于33%选民选择的经济议题,而且大多数受访者支持美国加大对伊斯兰国组织的空袭和增加对美国地面部队的使用。西方世界的总体对国际联盟通过军事行动摧毁这个恐怖组织的支持在不断提高,这种趋势是空前的。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恐怖主义的做法是对生命和文明公开挑衅,是对人类的一种背叛。因此虽然反恐的难度空前,但只要所有的国家联起手来共同行动,彻底铲除恐怖主义这颗毒瘤的行动最后一定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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