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人说 | 王忠德谈“互联网+”律所管理创新

2015年12月13日，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即将召开之际，由法制日报社主办、法制网承办，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点法网协办的“互联网+法律服务”高端研讨会在京召开。会议就“互联网+法律服务”的创新与发展、管理与规范，以及律师、法律援助、公证行业如何在“互联网+法律服务”中发挥更大作用等进行了深入探讨和交流。

中央政法委宣教室主任查庆九、司法部法制宣传司司长王晓光、全国律师协会秘书长何勇等相关领导出席了会议，南京邮电大学信息产业发展战略研究院院长王春晖教授、北京市律师协会会长高子程等专家做了主题发言。其中，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全球法律服务网络联席会议终身名誉主席、大成律师事务所终身名誉管理合伙人、绿石开门发展战略顾问王忠德做了题为《“互联网+”律所管理创新》的主题演讲，演讲内容如下：

习近平在2014年2月27日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第一次会议上，提出要把中国从互联网大国建设成为互联网强国，并让互联网的发展成果惠及全国人民，让全人类共享。

李克强在2015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推出“互联网＋”的概念，要求制订“互联网＋”行动计划。李克强说：站在“互联网＋”的风口上顺势而为，会使中国经济飞起来。

图为王忠德与其他专家们出席会议并交流探讨

目前，在中国律师行业“互联网＋”的研究、探索的行动已经从四面八方展开，OA系统在大型律所不断升级扩大功能，在中小律所亦有燎原之势；大数据、云计算技术在律师培训与实务中的应用已蔚然成风；法律服务电商企业已呈雨后春笋；法律信息网、律师网、法律服务专业网已星罗棋布；法律服务人工智能的研究与应用也已崭露头角。律师行业正在形成“互联网＋”的风口，法律服务业的起飞指日可待。律所的管理体制和经营模式如何适应当下的发展环境？如何适应互联网时代的要求？已经成为律所管理者的必修课。

这就要求我们要深刻认识互联网时代的特点，深刻认识当下发展环境的特点，认识“互联网＋法律服务”的风口带来的趋势，制定出行动计划。

互联网时代的基本特征：连接一切、创新驱动、跨界融合、重塑结构、开放生态、尊重人性。互联网是经济，它不仅是虚拟经济，而且是被“互联网+”的实体经济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互联网是文化，它将把一切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成果融合在一起；互联网像电，它将为连接的一切提供动力；互联网像水，它将渗透、营养连接的一切。

中共中央十八届五中全会指出，我国当下发展环境的特征是：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多极的世界必然追求合作；经济的全球化，必然决定法律服务的全球化；文化的多样化，必然走向中西文化的交融；社会的信息化，必将从信息网、人联网、物联网、人工智能网，走向脑联网。

律师是高智慧服务群体，法律服务业是当下的发展环境和互联网时代的朝阳产业，律师是最渴望互联网时代的群体。律师是最崇尚民主、最崇尚法治、最崇尚自由、最崇尚平等，最善于独立思考、最具独立人格的群体。律师要自主选择行业、自主选择职业机构、自主选择专业方向、自主选择服务对象、自我主导服务过程，互联网能为律师创造自由成长的生态环境。

信息民主、参与民主、创新民主、创造民主是互联网链接一切的基本要求。互联网重塑结构，建立信用关系、构建跨界融合规则，完全符合法律的本质特征。互联网尊重人性、开放生态。人性是互联网连接的最小单元、最佳协议、最后逻辑，人性化是互联网文化的本质。互联网要实现人工智能与人的智能、群体智能的交汇。互联网能为律师提供实现人生价值和专业理想的最佳创业平台。

律师事务所是律师的执业机构，律所的管理是组织法律服务的各要素，实现为客户提供有序、高效、优质服务目标的一个过程。律所的管理是一门科学、一种艺术、一种文化。

律所管理创新，是互联网时代的必然趋势，也是行业自身发展的内在要求，更是律师人性回归的强烈愿望。互联网时代律所管理创新的趋势：

一、管理功能软化趋势

律所管理与企业管理是相通的。自1769年在美国诞生第一家现代意义的企业至今240多年，企业管理大体经历了150多年的经验管理阶段和近百年的科学管理阶段，上世纪下半叶开始了文化管理的研究与实践。从经验管理向科学管理的飞跃，科学管理向文化管理的飞跃，管理功能逐步趋于软化。互联网时代的到来，管理功能的软化趋势已成普遍的共识。共同的愿景、共同的核心价值观、共同的宗旨、共同的精神，这些管理中的柔性因素，已成为律所形成凝聚力、向心力、亲和力的核心要素，也是律所生存发展的前提和基础。

目前中国两万多家律所中绝大多数仍处在经验管理阶段；也有相当一部分律所建立了科学管理的体系，其中有些律所已经开始在科学管理的模式中孕育文化管理的要素。文化管理并不否定经验在管理中的作用，更不否定科学管理中的理性要素，文化管理是对经验管理和科学管理的扬弃，是对二者的升华。在文化管理中，经验和理性要素需要不断的加强，因此文化管理是律所管理创新的方向是不容置疑的。

二、组织结构网状化、联盟化趋势

目前我国律师事务所的组织状况，绝大多数处于组织涣散、没有统一的作业流程和标准、没有考核、没有奖惩、自由作业的无序状态，也有一些组织严密、专业部门边界清晰、律师定格培养、作业流程和标准统一、有严格考核奖惩、秩序井然的律所。前者属于组织结构模糊，无管理或完全依赖主任经验管理，后者属于垂直科层组织结构下的有序管理。顺应互联网时代的召唤，近几年也有一些律所开始了向扁平的网状化结构和建立混序化秩序的探索。

垂直的金字塔式的科层制组织结构是工业革命的产物，是当今绝大多数企业普遍采用的模式，这是我们已知的第一套国际化的管理理论。

在科技日新月异的互联网时代，知识转化为能力、转化为财富的链条越来越简化，特别是在共享经济越来越繁荣的经济生态环境，高智慧劳动者发现因为互联网的关系，使得自己完全可以摆脱组织的刚性约束，向自由创业者转化。但是，为了追求效率和效益，协同创新、合作发展是必须面对的课题。团队和平台就成了完成协作的最佳选择。金字塔式的组织结构崩塌之后，随之而替代的只能是网状化、联盟化的组织结构，因为团队要求平等，平台要求安全，团队和平台的结合本身就是网状化、联盟化的。这样的组织结构最具灵活性、融合性、开放性、生态性，也就最有创造性，最有生命力。

另外，互联网时代，人工智能在管理过程中的作用越来越强大，电脑代替人执行部分管理职能已成现实，减少管理层次，使组织扁平化、网状化必然成为普遍的模式。

三、管理方式的人性化趋势

互联网时代是人人时代。关爱、培养、尊重律所的每个人，敬畏每位客户的体验，是律所发展之本。

律所的人性化一方面要体现在，要让每位律师体验到律所就是他实现人生价值和专业理想的最佳创业平台；获得良好的继续教育和终身教育的大学校；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知识财富的宝库；充分享受自由、平等、民主权利的和谐温馨的家园。这样的律所才是律师人人向往的执业机构，有谁不想去？有谁想离开？

律所的人性化另一方面要体现在，让每个客户体验到量身定制的高定制服务，这是律师服务客户的最高追求，也是客户对律师服务的最高评价标准。律师最敬畏的是客户对其服务的体验感觉，评价律师的第一标准是客户的满意度。客户的需求就是律师专业发展的风向标，客户的需求才是驱动法律服务创新的源动力。

因此，完善的人性化建设是律所管理创新的必然趋势。

四、作业手段、工具的人工智能化趋势

机算机技术、程序技术、网络技术、信息技术，特别是大数据、云计算技术在法律服务业的普遍应用，律师作业手段和工具的人工智能化趋势日益凸显。每一项法律服务都可以完成标准化和个性化的统一。因为任何一项服务都有个性，每一个性中都寓有共性，这就使标准化成为可能，也就为人工智能提供了依据。法律服务的人工智能化趋势将会极大的促进律师的经验共享、技能共享、知识共享、大大提高效率和效益、确保服务质量、大幅度降低成本、增强律所和律师的核心竞争力。因此，人工智能在法律服务活动中将会越来越凸显它的神通，法律服务的人工智能化也是律所管理层的一门不容小视的必修课。如：

“天同”0.3秒解构法院裁决文书，无讼阅读、无讼案例检索、代理二审、再审案件7阶段41步骤可视化表达，连接法律人的互联网社区等应用大数据、云计算技术的系列“无讼”成果，开创了“互联网＋法律”、“互联网＋律师讼诉实务”数方面的先河，已获得丰硕的成果，得到了国内外律师界的高度认可，成为全行业学习的榜样。

“点睛网”首推APP律师培训课堂，高峰期同一时间有5000名以上律师在手机课堂听课，创造了“互联网＋培训”的奇葩。

“绿石开门”的律师微应用产品，在线信息交换、展示律师及团队风采、建立律师与客户关系、实现知识共享，在线法律服务等功能，都能通过手机微信实现。

“搜赖网”连接不良债权、物权、股权及其相关一切要素，已集聚海量数据，建立了无效资产变有效、低效资产变高效、错配资产变合理配置资产的开放生态，在不良资产领域率先实现了大数据聚集和实务操作的线上线下高度融合，成为了“互联网＋”在知识产业行业的一个楷模。

“法大大”的在线合同缔约；“赢了网”的在线竞标法律服务模式；“赢在线”对O2O模式的创新，也是各有千秋。

五、大成的实例

大成23年的历程是在不断探索创新中前行的，特别是在近11年内创收增长了100倍，平均每年增长30%以上，创造了全球律所发展史上的奇迹。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得益于适应了高科技改变的当下环境和顺应互联网时代的召唤。

大成自2004年起创建民主、法治、高科技融为一体的经营管理模式；创建以规范化、标准化、数字化、信息化、系统化为主要特征的客户服务体系，自2007年开始实施建立全球法律服务网络战略，这与“互联网＋”的思维方式和行动计划是如出一辙、一脉相承的。

大成人自信在“互联网＋”的风口上，大成会飞的更高更远。

大成与德同以瑞士联盟方式合并，一个拥有7500名律师、1500名非律师专家的近万人的全球律师机构诞生。全球最大、最强、知名度最高的律师执业机构，不是大成的终极目标，覆盖全球的法律服务网络，每个网点都是当地最优秀的律师机构，为全球客户提供的法律服务都是最及时、最便捷、最高效、最优质的服务，这才是大成人最高的共同愿景和共同的核心价值观。

一个来自几十个国家，不同民族、不同法域、不同文化背景、不同成长经历、不同语言文字的近万人的群体，靠什么把他们凝聚成一支队伍？靠过去积累的经验不行！靠个别领导者的智慧、才华也不行！靠组织严密、纪律严明还是不行！只能靠共同的愿景、共同的价值观，也就是共同的文化“＋”互联网的强大力量，才能实现。

怎样才能使最高的共同愿景梦想成真？怎样才能把共同的核心价值观变成每个大成人每个行动的准则？这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创建一个全新的律师机构，融合中西文化，去国界、去法域、去民族、去中心、去组织边界，建立有同一服务流程和标准的客户服务体系，有同一流程和标准的律师作业平台。建设这样一个服务体系和作业平台离开互联网是根本不可能的。“互联网＋”新型全球律师机构是大成的必由之路。

融合中西文化，建立“五去”文化，靠共同愿景和共同核心价值观领航；建立同一流程和标准的法律服务体系、律师作业平台只能依赖互联网连接一切、创新驱动、跨界融合、开放生态、尊重人性的强大功能来完成。

作者：王忠德

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全球法律服务网络联席会议终身名誉主席、

大成律师事务所终身名誉管理合伙人、

绿石开门发展战略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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