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日报第299期：毛泽东改词悼老蒋？

1、记者问黄永玉：“在您绘画创作的生涯中，您对哪件作品最满意？”黄答：“一只母鸡生了蛋，你问母鸡，它生下的第一个蛋和第三个蛋好在哪里？母鸡会告诉你吗？我的作品虽然像母鸡下的蛋，但我和母鸡又有不同之处啊！”记者又问：“有什么不同？”黄答：“母鸡下了蛋总要叫几声，而我不会叫！”

杨绛

杨绛新著出版，出版社有意请她“出山”，召开作品研讨会。对此，杨绛坦陈：“我把稿子交出去了，剩下怎么卖书的事情，就不是我该管的了。而且我只是一滴清水，不是肥皂水，不能吹泡泡，所以开不开研讨会---其实应该叫做检讨会，也不是我的事情。读过我书的人都可以提意见的。”

3、武昌起义事发，清政府最初议定由陆军大臣荫昌督师，率领陆军两镇前往湖北剿办。当时任军咨府第二厅厅长的冯耿光记录：荫昌走进来了，他身穿袍褂，脚下却蹬着一双长筒的军用皮靴。他不仅打扮很奇特，而且走上来时，十足地摆出一副三花脸的姿态……当时在座的人们向他“恭喜”说：“有旨意命您督师到湖北去。”荫昌有声有色地说：“我一个人马也没有，让我到湖北去督师，我倒是用拳去打呀，还是用脚去踢呀？”

赵无极

赵无极在杭州艺专读书时，生性叛逆，特不喜欢必修的国画课，在国画期终考试的试卷上，他涂了一个大墨团，落款“赵无极画石”，惹得国画教授潘天寿大发雷霆判他零分，他险些被强迫退学。林风眠爱惜赵无极的天赋，坚决把他保了下来，毕业后还让他留校当助教，后赵无极赴法留学并定居。文革时，林风眠受迫害，赵无极以外宾身份去看林风眠，众目睽睽下，赵对着林长跪不起，师生抱头痛哭。事后，林对人说，这是赵要救他呢，“外宾“如此重视他，造反派也不敢再把他怎么样。

5、1949年9月，毛泽东邀张元济同游天坛。当晚，他对儿子张树年说：“我活到耄耋之年，见过光绪，见过袁世凯，见过孙中山，见过蒋介石，今天又见了毛泽东。”

余英时

1980年代初，余英时在耶鲁大学招待胡绳一行时，谈到胡适，胡绳说：“我们对胡适，政治上是反对他的，但学术上是尊敬他的。”余英时说：“我的看法跟你正好相反。我认为胡适在学问上早就被人超过了，但政治上还没有被人超过。”

7、50年代末期，中共党史学者萧作樑和唐德刚去看胡适。胡很兴奋地和萧谈了一个多小时的中共党史，萧大为折服。辞出后，萧向唐德刚翘起大拇指说， “胡适之在任何一行，都有他的‘高等常识’，真了不起。” 唐问萧， “高到何处呢?”萧说，“二三流专家以上的水平吧。”唐德刚评论说：我们这个“人文科学”（胡适口头语），可不止三十六行啊。在每一行里都能考他个榜眼、探花，可就真不容易啊。

唐德刚

唐德刚回忆说，胡适生前教导他们“做个不受人惑的人”时，最喜欢征引“洞山和尚”的故事。洞山和尚最敬重他的老师云崖和尚。于是有人问洞山，“你肯先师也无?”（赞成老师的话吗？）洞山说，“半肯半不肯。”又问：“为何不全肯?”洞山说，“若全肯，即辜负先师也。”

9、1975年5月，毛三次要人诵读庾信的“枯树赋”，听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等作品的演唱。当时的演唱者岳美缇回忆：“要我重唱张元干《贺新郎》，因为词中结句‘举大白，听《金缕》’改成了‘君去了，休回顾’。我不懂为什么要改动原词？大家也不知道改动的原因。一次江青找我们一起听录音，在放重唱《贺新郎》时，她自言自语：‘这是毛主席改的，特地说给我的。’”有论者介绍：“1975年4月董必武逝世的那一天，毛整天都在听这首词，不时地拍床击节，随乐咏叹。不久，又让演唱人员重新录制，说是最后两句太伤感了，改唱为‘君且去，休回顾’。”也有论者说，‘君且去，休回顾’是毛对蒋的最后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