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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张国荣,我们不妨谈谈临终的眼

关于张国荣,我们不妨谈谈临终的眼

关于张国荣,我们不妨谈谈临终的眼

在2003年后,每一年的4月1日,都会勾起一个话题。对于他的离开,喜欢他的人们,从未忘记。这一天,与无数个怀念他的日子,其实都一样。


这一篇文章,费勇老师写于张国荣跳楼后的几天。那时,很多人都在猜测或者借机抒发什么。他写道,对于死者,最好保持沉默,以表达我们对生命的敬畏。

无论是谁,只有一个最终的结局:死亡。死亡的方法无非两种,一是被动地无奈地死去,二自己选择去死,即自杀。关于自杀,是个说不完的话题,既可以以街谈巷议、流言蜚语的方式来谈论,也可以以哲学甚或宗教的方式来谈论,就像卡谬说的: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或者像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所说的: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换一种说法,是否值得继续活下去,这是一个我们必须面对但常常有意被遗忘了的问题。

关于张国荣,我们不妨谈谈临终的眼

然而,每当什么人自杀的时候,这个问题就会浮现在我们的心中。卡谬讨论自杀的时候,用的关键词是荒谬,但我更喜欢他无意中使用的一个词:隐痛。确实,无论哪个人自杀,触动我们这些存活者的是生命深处的隐痛,是存在深处的隐痛。那个人为什么自杀,是什么原因驱使一个人放弃生命,很难找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王国维自杀以后的近一个世纪,人们都在探讨他的死因,有人还以此为题做了博士论文,但在我看来,还是没有答案,答案已经随着死者长眠地下。

不过,泛泛而论,自杀无非两种类型,一种是因为信仰(希望)而死,所谓“杀身成仁”即是,当今回教极端组织的自杀式袭击,属于此类,一种是因为(困境)绝望而死,觉得再也没有办法改变自己处身的环境,于是选择死亡。

然而,虽同为绝望,起因却可以完全相反,一种是因为失败而绝望,例如跳楼的破产者、负债累累的赌徒,诸如此类,另一种是因为成功而绝望,例如获得诺贝尔奖后自杀的川端康成,又如最近的张国荣,在旁人看来,他们都已经功成名就,应该过得很好,但他们却选择了死亡。

关于张国荣,我们不妨谈谈临终的眼

成功者的自杀最容易让人生发万事皆空的感叹,失败也罢,成功也罢,都无法摆脱生存的空虚。同时,也让我们明白,生命内在的宁静与否,其实与成败没有什么关系。

回想起来,我最早见到自杀场面是在30多年,那是一个少妇,吊在梁上而死,据说只不过与家人有过争执。后来,一个同学因为考不上大学而自杀。再后来,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吃毒药而死,死在阳光很好的树林间。

关于张国荣,我们不妨谈谈临终的眼

不久前,人们都在谈论张国荣。

说起来,多年前在北京一家上海餐厅的电梯里,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男子。许多人借着他的死在抒发或表达一些什么,又在猜测一些什么。然而,还是卡谬说的好,最清楚明显的原因往往不是直接引起自杀的原因。

所以,在我看来,对于死者,最好保持沉默,以表达我们对生命的敬畏。如果一定要谈论,也许可以像川端康成那样,谈谈临终的眼,那临终的眼里见到的是什么呢?川端在那篇文章里,并不赞成自杀,但不久以后,他自己的眼也成了临终的眼。临终的眼这个词组,来自另一位自杀的日本作家芥川龙之介。我在这里再次挪用,表达的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怀想之情。

编辑 Sar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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