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是压垮西门庆之死的最后一根稻草!|新金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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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在暗黑的通道里和来爵媳妇悄悄的对打了一番。
然后回到花园里继续和吴大舅、应伯爵、常峙节、谢希大喝酒。
应伯爵说到花大哥明天生请喝酒,问西门庆去不去。
西门庆已经觉得疲惫得支撑不起了,敷衍两句就歪着头昏昏欲睡。
不过三十来岁的西门庆,年富力强的西门庆,大家哪知道他已经油灯枯竭,都以为他的是喝醉了,众人便要告辞,西门庆又不肯,强打精神非要继续喝。
直到二更才散。
晚上,西门庆睡在月娘房里,月娘说不知怎的,半夜做梦和潘金莲争李瓶儿的一件大红袍子争得吵架,天亮后告诉西门庆,西门庆说你喜欢我有空给你找出来,没有就出去做。
第二天,西门庆起床后越发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走到书房里等玉箫挤了如意的奶水来服药。还是记得昨天晚上对来爵媳妇许下的好处,叫玉箫找了一对金簪和四个银戒指送过去。
月娘那边叫小玉熬好了粥,等西门庆过去吃饭,却老不来,月娘便去找他。
“你究竟要不要紧?吃药没?到我房里吃点粥。”月娘进来见西门庆正倒在软榻上叫王经给他捶腿。
西门庆说就是觉得没有精神,腰酸腿疼的。
“大过节的,你也打起精神,今天花大哥生日也不过去热闹热闹。要不叫应二哥过来陪你?”月娘一点不知道西门庆每天都很忙,每天在女人身上忙。
“应二哥不在,他去花大哥那里吃酒去了的。这样,我去灯市你二哥那铺子上看看,你去房里准备点下酒菜儿随后送过来。”西门庆叫玳安备马,王经跟着,往狮子街铺子去了。
西门庆是对月娘撒的谎,他是要去王六儿那里。
过节了,王六儿也要表达对情郎哥的一番情意,所以先头就叫兄弟王经悄悄给了西门庆的新年礼物。
王六儿剪下自己头发用绒线缠绕做成的同心结,十分精巧。
西门庆喜欢王六儿的这些柔情蜜意,当然更喜欢王六儿的战斗力,于是借口去看望一下坚守工作岗位的吴二舅,就去了王六儿那里。
狮子街李瓶儿的老宅临街铺面里生意火爆,西门庆心里也高兴。到后院叫一丈青摆上酒桌,和吴二舅和贲四喝酒聊了会后,就去了王六儿家。
西门庆心里想着一面之缘的蓝太太,身下是百战不挠的王六儿。
西门庆周身疲惫,可他是一个性情刚强的人,自从去年有了那胡僧送的大力丸后,每次房事前都要用上,他喜欢每一个女人都被他征服。
过度纵欲加上这些猛烈的药性,都让西门庆慢慢的透支着精血,直到崩盘。
“我儿,等你老公回来,我干脆替他另娶一个,你就长远跟着我!”西门庆是真心爱清河县的女人们,每一个他喜欢的女人他都想一直拥有,一直呵护。
俩人相拥到三更,西门庆起身,俩人洗漱完毕,又喝了十多杯新年酒,西门庆这才骑上马东倒西歪的往家回。
街上空无一人,乌云密布,月色朦胧。
神魂落魄之时便是鬼魂夺命之时。
西门庆骑在马上刚到西头的石桥上,突然一股阴风旋起,一个黑影猛地从桥下窜出来往昏昏沉沉精神萎靡的西门庆扑去。
马一惊撅起叫了一声就往前跑,坐在马上的西门庆更是打了一个寒颤。
马儿载着西门庆一路飞跑回家,下马时,西门庆腿都软了,左右扶着进了潘金莲房里。
醉醺醺的西门庆进屋就倒在床上只说了两句:“喝醉了!我要睡觉!”便沉沉睡去。
潘金莲却睡不着,今天席上也喝了酒,她性趣盎然。
西门庆却毫无反应。
潘金莲使劲推西门庆:“你那药丸子呢?”
西门庆迷迷糊糊的说:“冤家!药在我袖子小包里,你拿去吃,你能把我弄醒算你本事!”
金莲倒出来只有四颗,她便自己吞了一颗,想想干脆把剩下的三颗都喂到了西门庆嘴里。
“今夜我好想大战三百回合!”潘金莲想着等会的欢喜,兴高采烈。
一会,药效上来,西门庆惊醒,傲然挺立。
却是上马容易下马难。
西门庆始终不倒,到最后肿胀不已,最后猛地急喷而出,出尽之后便是血水,血水过后就是精气泄出。
西门庆四肢僵硬,昏迷过去。
潘金莲这才慌了,赶紧灌红枣水,拍打西门庆。
西门庆悠悠醒转,对潘金莲说:“我儿,我只觉得全身发冷,头晕目眩。”
潘金莲一点不说是她前半夜趁西门庆酒醉直接喂了西门庆三颗大力丸。
第二天,西门庆刚站起来准备梳头,直觉一阵眩晕,人便直往前倒!
春梅一把扶住,让他坐在椅子上半晌这才回过神来。
“你是不是饿了?秋菊!去厨房端粥来!”潘金莲完全不在意,她昨天晚上是欢喜了的。
傻秋菊去找孙雪娥时,便一五一十的把西门庆今早晕倒的事告诉了孙雪娥。
吴月娘一听向来强健的西门庆居然大早起来晕死过去,吓得魂飞天外,赶紧来潘金莲房中。
西门庆也说不出个什么,只是说自己没有精神。他昨天是酒醉中被药性勾起的欲火,并不知道自己被潘金莲喂了猛药,更加导致精血亏空。
“我吃不完一碗粥。算了,今天也不去衙门,我去书房,十五日还得请长官们来家里过年呢。”西门庆还惦记着官场上的应酬,起身往书房走去。
才走到院门,西门庆踉踉跄跄又要倒下,一直扶住他的春梅赶紧又撑着他回来躺下。
月娘心里慌乱,追问潘金莲,昨天晚上回来喝了多少酒?有没有和你同房?
潘金莲红口白牙,咬死说自己之纯洁,不但没有和西门庆同房,还用茶来陪的西门庆醒酒。
她可不敢说出是自己承一己之欢把本来就已经精气衰竭的西门庆给逼上死路。
月娘在潘金莲那里问不出什么,就叫了孟玉楼,把玳安琴童叫过来严词拷问,俩小厮也怕了,就把昨天晚上去吴二舅那里后就去的韩道国家找的王六儿喝酒玩耍。
潘金莲一听,心想好一个替罪羊,立即站出来指责王六儿是个道德败坏的淫妇.
潘金莲又一想,官人肯定还有不少女人,索性趁热打铁拷问这两个混蛋小厮,一并把自己的淫邪都掩盖了才好。
果然,玳安继续招出王招宣府的林太。
吴月娘气得破口大骂,潘金莲赶紧在后面煽风点火跟着骂。
月娘心里清楚西门庆昨晚在潘金莲房里哪有不干事的,潘金莲现在矢口否认真是可憎。
“五娘,你也别骂林太骂得那么难听,她就说过你小时候就是卖在她们家使唤的!”吴月娘打断潘金莲在旁边一口一个老淫妇的骂。
潘金莲一口气被憋到喉咙,又被吴月娘再呛了一句,这才闭嘴站一边去了。
却说躺在床上的西门庆还以为躺两日休养一下就可以恢复,所以坚持不让请任太医。
可身子却一天比一天衰弱,下面也肿胀起来,小解时更是痛得像刀刮。
西门庆心里烦躁起来。
应伯爵听说后来看他,见他那样子,就劝他还是请医生来看看。
任太医一把脉,再一看皮相,便说准了西门庆的病因。
脱阳之症。
随后这些天,公来出个计策婆来说个偏方,西门庆越发衰竭。偏偏潘金莲还觉得可以以毒攻毒,以淫治淫,每晚依然趴在西门庆身上逗弄西门庆。
终于,西门庆又吃了一味偏方后,下身阴囊肿破流血不止,龟头上也生出疮毒黄水不断。
自此,西门庆不时陷入昏迷。
昏迷中,只见花子虚和武大郎都站在床前怒视着他,他害怕,却也不敢对人说,只是叫人在屋里陪着。
大家这才想起那年吴神仙的预言,赶紧请了吴神仙来。
“酒色无度,回天乏术。”吴神仙都不用掐指一算了。
月娘等大骇,见求神算卦都是凶多吉少,惊慌失措,半夜便召集婆娘们对月祈求许愿。
吴月娘和孟玉楼先后跪下许诺发愿,潘金莲和李娇却装大哭,就不肯跪下交心。
躺在屋里的西门庆看着先走进来的潘金莲,不觉流下泪来:“我的冤家!我真舍不得你。我走后,你们几姊妹好好守我的灵,莫散了。”
潘金莲也流下泪来:“我的哥哥,只怕她容不得我!”
西门庆对潘金莲真是前世的冤孽:“你不怕,我跟她说。”
这时月娘也走了进来,见俩人相顾落泪,便走过去坐在西门庆旁边。
“哥哥,我们夫妻一场,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月娘好难过。
西门庆听了月娘这话,更是哭得说不出话来:“姐姐,我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死啊!”
西门庆慢慢对月娘交待:“你快生产了,我死后,若有一男半女,你就带着她们几个一起住着,莫要散了,叫人笑话。”
西门庆又指着潘金莲对吴月娘说:“潘六儿以前的胡作非为,你就原谅她吧!”
月娘听到这里,直觉悲愤莫名,又是舍不得西门庆,不觉泪如雨下,放声大哭。
西门庆又叫陈敬济进来,把生意上的许多账务以及他死后生意上的减缩一一安排给陈敬济。
西门庆一边对陈敬济细细的说,一边也禁不住的哭。
陈敬济只管答应。
然后,是各铺子伙计也一一进来,听从安排,末了都宽慰西门庆几句,叹息着告辞。
可怜吴月娘天天念经,还指望着菩萨显灵,西门庆好转来。
正月二十一,三十三岁的西门庆嘶吼了半夜,死。
(作者:青桐。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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