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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个婚姻美满的夫妇 这个男人无知、冷漠 只想着自己··

人们正似乎极为迫切地渴望自己的私生活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Facebook、Instagram、朋友圈甚至到“直播软件”。人们在社交网络上直播自己的喜怒哀乐、鸡毛蒜皮、柴米油盐,直播自己过马路、做爱.......

Gerald Foos 是个丈夫,是两个孩子的父亲。1960年代,他在丹佛郊区买下了一个拥有21间客房的汽车旅馆——从此开始了寄居四分之一个世纪的偷窥生涯。

在妻子的帮助下,他在十多间客房的屋顶锯开长方形的空缺,装上假通风口,实则是他从屋顶窥视客房内一举一动的通道。他就这样躬身匍匐在倾斜的屋顶,记录着房内所见所闻,几十年来,竟从来没被发现过。

Foos 的父母是德裔美国人。“他们心地善良,愿意为我做任何事——除了讨论关于性的话题。”从小到大,Foos从未看见过父母做爱,或者对性爱有丝毫兴趣。

早在九岁的时候,Foos就开始偷窥住在隔壁的姨妈Katheryn。Katheryn那时正是新婚少妇,身体像晨露中微湿的青笋一般蓬勃而香艳。

她常常裸身在卧室里踱步,不拘小节地大开着窗帘,坐在床边摆弄瓷娃娃——Foos就这样躲在风车后注视着姨妈的胴体,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有时,他还会看到Katheryn和她的丈夫做爱。

“我很嫉妒,我以为Katheryn应该是我的。”

Foos对Katheryn的痴迷之深,使他日复一日地偷看了六年。直到他长大在海军服役,Katheryn仍是他性幻想的对象。

一、他看到的,那些性与爱

这不是一个婚姻美满的夫妇 这个男人无知、冷漠 只想着自己··

在一本厚厚的笔记中,Foos毫厘不爽地记录了几十年来房间内每一对情侣或者夫妇的一举一动。

小小的汽车旅店,却收集了各种各样千姿百态的足迹:趁午休和女秘书偷情的富商,结了婚或者同居的情侣,背着丈夫幽会的妻子,或者背着妻子偷腥的丈夫。

到了70年代,他开始看到了男同性恋、女同性恋、三P、四P、群交、卖淫、招妓……

幸运的是,Foos的妻子多娜并没有因为他的偷窥癖而鄙弃他。相反,为了能够满足丈夫的需求,她卖掉了房产,转而随丈夫一起蜗居在汽车旅馆鄙陋的管理间。

1966年,Foos在记事本中写下第一行:

“今天,我终于实现了我的人生梦想。我终于可以释放压抑了几十年的渴望和难以抑制的窥视欲。”

第一条:

描述:35岁上下,男,白领,目测是差旅,5’10”, 180 磅, 大学毕业;妻子35岁上下,5’4″, 130磅, 丰满, 黑发,大学毕业,意大利裔,三围 37-28-37.

妻子洗完澡之后,开始在镜子里打量自己。她说自己开始长白头发了。男人开始抱怨在丹佛的工作。晚8:30,妻子脱光了衣服。她身材微丰,却非常性感。

男人似乎没什么兴趣。后来两个人躺在床上,抽烟,看电视,亲吻,抚摸……男人很快勃起了,爬到妻子身上,两个人开始做爱。

没有前戏。男人5分钟之后就高潮了。女人没有高潮,起床去洗手间清洗。

总结:这不是一个婚姻美满的夫妇。这个男人无知、冷漠,一心想着自己升官发财。他没有时间爱护自己的妻子。虽然空有个大学文凭,对性却显得无知而且冷淡。

第二条:

这对夫妇三十岁左右。说话三句不离钱,关了灯倒头就睡,睡得像死猪一样。

第三条:

十二月的一天。两男一女住进了一个单人间。

三个人中有一对夫妻,看起来友好且有教养;剩下的一个男人是红发。没过一会,三个人全都脱了个精光。红发男开始和女人做爱,女人的丈夫在一旁给他们拍照。

结束后,三个人都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开始讨论他们的吸尘器生意。

二、看遍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这不是一个婚姻美满的夫妇 这个男人无知、冷漠 只想着自己··

几年过去,Foos对自己的房客们越来越失望。人们的所作所为渐渐颠覆了他对这个社会原有的认知

“大多数人都在痛苦中度过旅行。他们为了钱争执不休......而只有旅馆小房间里,他们才发现,原来两个人之间并没有爱。”

汽车旅馆的不远处有一个军队医疗中心,是当年越战伤兵的疗养院,所以旅馆内偶尔会有家属陪伤兵在这里过夜。

一天晚上,Foos看到一个拖着假腿的伤兵和妻子住在楼上一间屋子里。

“为了世界上唯一的真理干杯!”男人举起一罐可乐,对妻子说。

妻子抿嘴一笑,娇嗔地问道,“是...做爱么?”

“不!当然是钱!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你以为越战到底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那几个臭钱。”

几年之后,另一个伤兵和妻子住进了旅馆。妻子把瘫痪的丈夫从轮椅里扶起。两个人把行李包中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为什么还要爱我?”男人问道。

妻子深情地安慰他一阵,两个人开始做爱。他们都很享受,很投入——他们深爱着彼此。

还有一次,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衣冠精致的年轻男人来到这里。女人调了杯酒,脱掉衣服。

两个人在床上云雨缠绵,女人正接近疯狂地呻吟时,男人突然停下来,说,“我最近要买台车,但是我付不起。”女人侧过身去,伸手掏出钱包,塞给他一张百元美钞。男人这才继续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

满足了女人之后,男人还没有高潮。女人提出帮他射精,被他冷冷地拒绝了。“我还需要50块钱还债。”女人又塞给他一张钞票。几分钟之后,男人转身离去。

女人开车走后,Foos出于好奇,马上悄悄跟着她来到了她的住处——一个退休员工公寓。女人站在厨房窗边,满眼泪水。

“后来我和周围邻居打听,才知道她是个寡妇,丈夫几年前死在越南的战场上。”Foos回忆道,“很多女人到了中年性欲正盛,而对于她来说,这是个彻底的悲剧。”

除了这几对情侣、夫妇,或者既不是情侣又不是夫妇,Foos更多的只是愈加的沉重和失望。他们百无聊赖地翻着电视节目,没完没了地谈钱、抽烟。

他们把抓过肯德基的沾满油渍的手在床单上乱抹。他们不懂得性爱——男人只管动物交配一样的抽插,然后射精,然后倒头就睡;女人则一言不发地站起来,用床单擦干精液,然后倒头就睡。

他渐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偷窥狂——他俨然开始用上帝的角度去审视人类,开始失去对现实的掌控,开始沉入绝望和孤独。

他曾以为,自己的“偷窥”实质上是一个严肃的,为社会福祉而贡献的科学实验。

他作出过这样一个数据总结:

1973年,在他所观察记录过的总计296次性行为中,有195次是白人异性恋,这些人最喜欢男上女下式;有184次男性达到高潮,而只有33次女性达到高潮。次年,在总计329次性行为中:

— 12% 的男女性欲旺盛

— 62%的情侣或夫妇性生活频繁

— 22%性欲低下

— 3%几乎没有性生活

三、尾声

这不是一个婚姻美满的夫妇 这个男人无知、冷漠 只想着自己··

Via internet

2014年,原来的Manor House旅馆被卖给了一家房地产商。几天之后,旅馆被爆破队炸成一片废墟。

Seems that everything is gone.” Foos 说。

好像什么都没了。Foos打开车门,拄着拐棍,被Anita搀扶着,步履蹒跚地走向只剩下碎石乱瓦、断壁残垣的旅馆。

两个人流连了很长时间。最后,只找到一段旧电线和一块 Manor House霓虹灯牌的碎片。

“我们回家吧。”Anita说。

“好。”Foos说,“我看过的,已经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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