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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和浩特土默特祖籍民安村蒙古人先辈遗留唯一的一口古锺说起

作者:土默特库库和屯云

祖籍民安村先辈遗留唯一的一口古锺说起

二00六年民安村被列为自治区扶贫开发工程

民安村东口

呼和浩特土默特祖籍民安村蒙古人先辈遗留唯一的一口古锺说起

遗留古锺

呼和浩特土默特祖籍民安村蒙古人先辈遗留唯一的一口古锺说起

铭文“前民安村龙王庙献 锺一口”

呼和浩特土默特祖籍民安村蒙古人先辈遗留唯一的一口古锺说起

铭文“把独赖 扎拉芬 登不楞 塔宾泰 哈令丹巴”

呼和浩特土默特祖籍民安村蒙古人先辈遗留唯一的一口古锺说起

铭文“道光十三年八月吉日置”“金火匠人万义炉 ”呼和浩特土默特祖籍民安村蒙古人先辈遗留唯一的一口古锺说起

土默川土默特部,民安台基驻牧之地是我们的祖籍。从阿拉坦汗驻牧此地以后(明朝嘉靖年间,公元1529左右),我们的先祖就在这里繁衍生息,经过历代的变迁现在地名为: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玉泉区小黑河镇民案(民安)村。位居呼市市区南偏西35华里(以下里程单位为里)村东临为本镇,东北5里多茂林太村,东3里后毛道村,东南4里前毛道村。村北、西、南临土左旗白庙子镇,北5里什不更村,北2里民案新营子村,西北4里大一家村、小一家村,西偏南4里多大图赖村、小图赖村,西南3里多古尔丹巴村。

1950年以前,全村只有五大户外加一户女婿子--云栓栓,全是蒙古族,大约14户76人,居住在同一排的土坯房院内。民情纯朴善良,发展到现在乡亲们的生活、文化、经济已飞跃发展,大为改观。外出工作学习的人很多,留在原籍的人们也都住上了砖瓦大房,生活状况非常殷实。现在家乡还有70多户、120多人,其中文革前后移居来3户汉族。

民安村的沿革:按原村前、偏东、水井的北边10米多,所建两间大小的龙王庙,庙内有铸铁钟一口,钟高约70厘米,下口直径约50厘米,下口钟耳直径60厘米,现铁钟存放于威俊家里,铁钟铭文记载,此庙是在清朝道光十三年(公元1833年)建成,全部铭文为;“前民安村龙王庙献钟一口”,献钟人从左向右汉字竖排,“把读赖、扎拉芬、登不楞、塔宾泰、哈令丹巴”,吉祥语;“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落款;“道光十三年八月吉日”归化城“万义炉金火匠人”铸钟一口。又据先辈言依;最早的村落是在现驻地西北方向一里多的位置,我们叫花园地的地方,现在为民安村的耕地,应该是原先有过我们花园一样的村舍,所以后人到现在还一直把这里称之为花园地,此地就为已知先辈最早的原驻地。后来可能因房后有条什拉乌素河(现六合渠)流过,在雨季加上大黑河常有洪水泛滥,房屋倒塌,清朝早期就逐渐搬到现住址,到建庙前应该是早已全部迁住现址。因此,钟上铸为前民安村,她是相对原北面的居驻地民安而得名的。从那时的住址看只有五户,再从五位户主分析,塔宾泰是我的先祖,住在西面第二家,其他四户的先祖是哪家的先人已失缺。我们要做以下简单的分析,1949年解放前所居住的各家院落及钟上人名的后代排序可以明了,最东头起应该是谢谢为第一家,说富仓的院是老虎、老豹的老宅无法考证,老虎、老豹、福虎为第二家,海珠为第三家,勒格尔、有有、满堂为第四家,双珠、喜珠为第五家,这样从左向右排序的五位先人就各有归属。从现在几家的坟冢地分析,全村先祖坟冢也是共有五处,从土葬情况看都是迁驻新村后开始的,也都是在那五位先祖的前两三代人开始进行土葬的。1949年解放前,全村人称谓不论年龄大小,全是按照辈份相互称呼的。因此,五大户应该为同祖、同宗。

从明案(民安、民岸、明案、明暗)村名探究,1980年国家地名普查所记;民安为蒙古语千户或一千的意思,千户为官名,为民安台基(吉)的驻地,是以人名得村名(专指桃花板明案)。但因1628年(明崇祯元年,后金天聪二年)至1632年(明崇祯五年,后金天聪六年)几年战乱,开始是察哈尔部林丹汗西进,土默特等部被击败。后来皇太极西征林丹汗,林败逃西奔,林丹汗1634年病故于大草滩。后土默特部卜石兔汗之子俄木布洪台基及所属头目古禄格、杭高、托博克归降后金,失散之部众后又各自回原驻牧之地,我们的先辈仍居于原封地——民安台吉驻牧之地。但是,1636年清又废俄木布洪台基为庶人,编土默特为左右翼二旗,设都统、副都统,参领等,从此,土默特沦为“尺地一民不能私为我有”的内属旗,不承认“带地投诚”,认为“地乃我朝赏还之地”,因而从北元时期土默特部随着封地在此居住,并延续驻牧了一百多年的,现在确成为庶民,失去了黄金家族的延续,同样我们先祖原台基的封号、封地同样也就不可能存在下去,这段历史只有不到百十来年时间确考正困难。又由于土默特部曾经雄踞于北方,在东西蒙古各部中影响颇大,因而清廷虽已废去其王爵,委任非黄金家族出身的古禄格、杭高为左右两翼都统,但仍不放心仍然继续对土默特从政治、经济、文化等,采取一系列严厉措施进行统治,如;清太宗皇太极说:“兴黄教即安众蒙古、所系非小”,康熙皇帝也说:“建一寺,胜养十万兵”,因而清廷极力在蒙古人中提倡喇嘛教,土默特在蒙古各部中信仰黄教喇嘛最早(1571年左右),在清朝当喇嘛,不当差、不纳赋税、不从军打仗,故而土默特人出家当喇嘛的很多,我们从族谱中也可以看出,黄教消磨了蒙古民族勇敢尚武的精神,又因其禁止娶妻生子,因而也限制了人口的发展,喇嘛教是当时蒙古人民的精神枷锁,提倡喇嘛教仅是清廷对我蒙古民族实行愚民政策的一个方面。在有就是不从军打仗,如:先辈把读赖的长子(名缺失)及其他同村的被抽丁打南阵(捻军)全都牺牲,先辈把读赖的后人传到现今只有一个嫡孙云某。这方面的事例数不胜数。

虽然经过林丹汗几年袭扰,使部分土默特部族发生了变化,档案史料散失,致使对先祖历史不能深入了解,只能就这些零散的资料结合实际进行分析,从前面史料可以得知1634年(明崇祯七年,后金天聪八年)林丹汗袭扰结束,后金统治开始,在这以前明安台吉还在世,史书还有记载,他的驻牧地就是我们先辈生活的地方,给我们的遗产就是明安这个小村落的名称。但是到我们钟上的铭文道光十三(1833年),相隔不到二百多年,可是我们先辈活动史在建庙铸钟时向前推百八十年,现在看来只缺不到百年的历史无考,先辈也未留有其他更多佐证,好在这一阶段时局比较平和,满清朝廷虽然收走了历史档案史籍和当时贵族的族谱,这实际就是满清搞的文字狱,其目的是叫我们忘记自己的历史。但这一时期社会安定,先辈的生活范围不会有多大变化,因此可以得出以下结论;从后金开始土默特部虽然经过一些动荡,后来满清又对土默特部进行了政治改组,同时,对土地也进行了重新分配,土地的划分基本是原驻地不变,按人口分配土地“称为户口地”,剩余土地归清廷或成为旗地、庙地等…..但大体变化不大。又据在整理已故满堂遗物时发现一便条记载有,铁钟的全部铭文---和听我爷爷讲“我们的先祖就是明暗台基”的记录。因此,笔者认为先祖就是明暗台基,我们应该是他的后裔,民安村原住五户应为同一渊源。

下面就对我们村的文化、语言、风俗、土地以及云姓的来历等作一分析,蒙古民族的文化是先进的,民族心理、心里素质、语言文字是具有独立性的。由于清朝三百年的统治,蒙古民族在政治、经济特别是文化方面被满化和汉化,加之民国期间大汉族主义的民族歧视政策的影响到解放前民族语言、文化基本被同化,原先我们的先祖是不讲个人姓氏,是以部族为主体姓氏,有名字就可以了,现在我们为什么姓云呢?按黄静涛(原国家地方志研究所所长,土旗把什村人,蒙古族)、荣祥老先生(民族文化学者,最后一任土旗总管)讲诉,“土默川的蒙古族在辛亥革命以前,虽然中原文化在这里已经生根,但是蒙古人还没有姓,大都是蒙语名字”。个别有文化的也另起一个满州式的汉语名字如:喜珠、德宝等,到辛亥革命以后,大汉族主义逐渐开始兴盛,当时的土旗蒙古人从出行、办事等没有姓,到处都要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后来甚至发展到政府强制土旗蒙古人归县政府管理撤销蒙旗,虽经土旗总管荣祥等众蒙古的抗争政府最终妥协,这一事件也影响到土旗蒙古人开始有姓,历史文档如:诉状、买卖契约等记载早时的土旗蒙古人好多也没有姓,只是在名字前要加上“蒙古”二字,名字就成为“蒙古某某”,因为当时土旗蒙古人到处受到压制,再加上政府无声的强治,及汉文化的普及,人们也就自觉不自觉的一个人就有两个名,一蒙一汉,或者是把蒙语汉语化加上个姓。到底为什么有了姓和叫汉字名姓?在什么时间开始的?历史史料中也无一个明确的记载和论证。黄老认为:“姓什么是偶然性很大,普遍地出现,甚至是民国以后,才大部分有姓,取汉名”。

民族语言文字的消长是和整个地区的发展过程是一致的,从清朝中期汉语在当地就很流行广为使用,古钟的铭文全是汉字就是佐证,蒙汉并用在民安村也不例外,到清末民初语言文字基本汉化,在年轻人当中汉语文极为普及,村子里也开始请山西的先生开私塾房,孩子们全去学习实际就是冬学,学一个冬天的三字经、百家姓、民贤集、打算盘等,平日里孩子们给先生这个送点粮那个送点饭,初一、十五、时节还轮流请先生回家吃上一顿油炸糕,冬至这天说是孔子的生日,每人要给先生送一只大公鸡这实际与现在的教师节相同,开春时先生回家大家还要给送粮食等于是学费,那时村子里各家几乎不缺粮食,开春后有的孩子还要上学,就得到东坝什村去学,因为那是个大村子,在往后有个别的还考到了土默特官校(土校),而且学习生活全部是官费,我的大爷爷福圪敬(满语名)学业有成,还进了绥远将军衙署做了贻谷的蒙汉翻译(录事)。尽管当时蒙古语大都不在使用,即使如此在1950年前还有几位老祖父母们,还在使用蒙语来交谈说话,相反汉语说的并不流利。关于宗教信仰主要是佛教,如:我的先祖从三圪旦(三嘎达)、阿圪杜(蜈蚣坝老爷庙主持老爷庙是十王庙的属庙)、其老(朝鲁),三代人在呼市小北街十王庙(原为一蒙古家庙)出家当和尚,老圪旦(老嘎达)、八印(白音)、和和,在呼市西五十家街巧尔气召后院出家当喇嘛(哒喇嘛),毛脑亥的四子喇嘛(名字缺失)、明旺(哒喇嘛)两代人在呼市小召前广福寺出家当喇嘛,明旺哒喇嘛在民国早期把广福寺的好多庙产别卖挥霍了不少,后来叫徒弟们赶出了广福寺回到了民安,他也一生没有娶妻生子,以上他们全是叔侄师徒关系。风俗习惯:解放前除婚嫁、丧葬、年节略有不同外,其它与当地汉族没有什么区别。如:婚嫁方式,男方需提前去女方家下定(定礼),先下小定,过一段时间再下大定,迎娶时,男方需提前一天到女方家,同时男方需聘请俩位文化较高,语言流畅,会唱无数蒙语歌的长辈,名为大恰、小恰,他们的作用是,一、女方不让男方进家门时,他们得说理、唱歌。二、在女方家宴席时,他们得唱歌、说词。三、晚上向新娘讨要名字时,他们得说唱一个整夜。迎娶时由女方姐吉(是满语嫂子的意思)等同辈给新郎紧蒙古袍的腰带,还须送羊五查,碰门羊,抢帽子,抛羊头,等。丧葬,老人亡故后,和汉族不同的地方为,生活富裕的家庭要请喇嘛念经,不带重孝,子辈臂膀只带黑纱,孙辈臂膀黑纱上缝一小红十字,从孙缝两个,依此类推,外孙臂膀黑纱上缝一小蓝十字,从外孙缝两个,依此类推,大门上不挂贴、讣告、纸头,不披阳等,祭扫每年为除夕和清明共两次。春节,春节和汉族不同的地方为,除夕到祖坟祭扫,但不请先祖回家供奉,初一约五更时接神后吃完饺子拜年时,晚辈手捧一条丝织哈达(哈达的折口要朝外),向同村所有的长辈磕头拜年,用蒙语互相问侯,长辈还要给压岁钱,早时给几个铜钱民国时期也就是几个铜币以及红枣、黑枣、麻糖、瓜子等小吃。饮食,已没有什么手把肉了,只是在年节里才杀猪宰羊,平日里以糜子面窝窝、糜子米饭、莜面、二莜面(高粱面与莜麦面的混合)、小米粥、素糕(黄米面)、烩菜(土豆、圆白菜、酸白菜等)为主,因产量低当地很少种小麦、玉米。和汉族饮食不同的地方为早餐多为清茶炒米,晚餐喝面茶(莜面炒熟加水放点盐在放炒米),春节做油炸散子。民国时期有的人家还保留有院子里的苏鲁定或尼玛杆这一民族、宗教圣物。

前面谈到的户口地,这里有必要再进行一次补充,为什么到解放初我们族人有的土地很多,有的较少甚至沦为赤贫,究其主要原因就是在清朝早期,分与我们的户口地相对原来的土地很少,因此地少不能为牧(但比现在要多得多),当时我们蒙古人由于不善耕种在清朝早期就不得不由牧转农,如:清初我们在居住地周围只能耕种不能放牧,农牧矛盾突出,衙门为了缓解矛盾,承认可到十几里远的大黑河以北放牧,并经沿途之地现在的新营子、简房、瓦房院等村庄的地界,留有三丈六尺宽牛羊群放牧之路,管辖使用权归属民安村全体使用,到后来因可靠证据遗失,传到现今也只是说说有名无实。具体原因分析如下,一、为了生存只得出租土地,“以租自养”,但是出租土地地租也很少,据现存史料,当时每亩租金不足十文钱,那时我们的先祖思想纯朴,对于汉文化知知甚少,根本不懂汉字,在土地出租定立契约时完全由对方任意书写,很多契约注明“永租”或“许退不许夺”的条款,而且四至不明,亩数不清,使租地者以及低的代价换得对土地的实际永业权。二、辛亥革命后土地纠纷不断,由于原来契约定立的显失公平,承租人又多次易手及政府当局对蒙古人的打压,十有八九输掉了官司,丢掉了土地。特别是1915年(乙卯年、民国四年)绥远政府核发土地证,政府当局不承认原来的契约,就是说谁耕种、谁交税,就给谁核发土地证,这实际是又一次官卖蒙地的继续,后来人们说的“乙卯大照”就是这样产生的,这样土旗蒙古人在一次丧失了不少土地。三、当地好多土地特别适合种植大烟(鸦片),产量高、品质好,京津地区称绥远货价格很贵,有好些时期当局收取高额的税费就可以大面积合法种植,我们有的先辈由于当时不懂得毒品的危害,开始吸食大烟,进而不愿参加生产劳动,坐吃山空,最后把祖上留下仅有的一点土地也典卖光了,以上几点当然不能全部包括土地丧失的原因,时局变换天灾兵祸也是重要原因之一,但它可以叫我们了解当时的一些历史事情。

现在我们迈入到当今的社会,把历来以牧农为主的生存生活方式一跃转变为进入城市,过着都市快节奏的竞争生活,即使留守原籍的人们也过着不愁衣食的富裕生活,现在依然还是一片邻里和睦,民风淳朴,和谐安定,欣欣向荣的田园美景式的生活。

各家详述如下: 以下略-----

就以上概况,从村里的情况到家族史因为搜集的依据有限,错误难免,谬误之处敬请批评纠正,以便还原历史真实,形成我们清晰的历史脉络。这里也感谢讲诉提供资料的果棠婶子,和和、速吉盖、金柱、中和哥,威俊弟。

作者注:很早就想把父亲整理的这些资料发上去,父亲今年已是七二岁的老人了,他经常讲我们是蒙古人,你们要传承历史,叫子孙后代知道他们先辈的艰辛坎坷的历程,知道我们的历史、文化、风俗,使你们走到那里都有一颗蒙古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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