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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1包花生2斤猪肉,改写了这个乡村许多人的命运

(七)1包花生2斤猪肉,改写了这个乡村许多人的命运接上篇:(六)守规矩,是爸爸参军入伍后的第一课

爸爸的离开,并没有在这个贫困的小乡村引起太多的波澜,仅仅过了几天,大家就已经把这个事情淡忘了。在那个人人都在为生存发愁的年代里,早就饿得面黄肌瘦的人们,根本没有力气去淡别人家的闲事情。

不知道是上天吝啬恩赐,还是本就遗忘了这群贫贱子民,连续4个月的大旱,更是雪上加霜。4个月没下一滴雨,水田里开起了一尺多宽的裂口,即将抽穗的稻苗全都干得一把火就点得着,山坡上的红苕和花生更是早就死绝了,田梗上积上了厚厚的一层灰,一脚下去整个脚背都看不到了。

全生产队也仅有蒲家坝那一片挨着河边的大田,靠着之前拦河的水,维系着半死不活的样子,这也是全生产队的人来年生活的唯一希望了。

天天火辣辣的天阳挂在天上,见不到一丝云彩,完全见不到一点下雨的样子,土地老爷敬了无数次,还是没有效果。

“再不下雨,明年不知道又要饿死多少人哩!”60多岁的,孤寡老头蒲海儿天天躺在屋后竹林坝里念叨着,听得人背后发麻。平时不讲卫生的他,遇到这大旱天气,更是没有洗头洗脸了。长长的头发脏得一股一股的,看着像牛尾巴;脸上脏东西都有点结壳壳了,大胡子里还夹杂着几颗饭粒,老有苍蝇往上面扑;用稻草绳随意捆在腰间的裤子,就没见他穿正过,呆着的裤裆经常把自己绊倒;屁股上四处精糙地缝着补丁,半边屁股蛋子还是露在了外面;裤脚边早就被磨烂了,缕缕破布条拖在地上,走到哪里都是一路灰。

“想哪年,一个生产队的人饿死了一大半,死人都没人埋了,好多都被野狗吃了……”蒲海里用长长的小指甲剃着大黄牙齿,再找了根竹棍把脏东西从黑黑的指甲缝里挑出来,边挑边自言自语道。

“怎么没把你个老不死的饿死,天天在这里瞎鸡巴说,像哭丧一样!硬是撞到鬼了!”邻居蒲建国通过破壁子,向外面骂到。

轮辈份,蒲海儿本是蒲建国的三爸,但被大家叫着天棒的蒲建国根本没把这个三爸放在眼里,不是拳脚相向,就是破口大骂,反正没给过一天好脸色。

蒲建国是陈冬升那一头的人,没少和他们几个一起欺负爸爸,轮辈们,爸爸还高他一辈。随着陈冬升那次被爸爸捧打了一次后,渐渐不敢那么横了,加上哮喘严重,蒲建国渐渐成了这个生产队的小地痞,人送外号天棒锤。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二球货的意思。

随着旱情越来越重,水成了更加宝贵的资源,生产队长把全队的主劳分成2拨,一拨负责在河边看水,守住这最后的生命线;另一拨人每天就从河里挑水上来浇这些玉米和秧苗,保住全人员们的生存希望。

生产队处于上游,在丰水年份截掉水,下游没有什么意见,反正用不完也要全部流走。而在这大旱年份,队里把水一截,相当于断了下游的生路,3队、9队、5大队就不干了。

几次派人上来协商,生产队长就是不松口:“我们这河坝又不是现修来截你们水的,在这里拦了几十年了,你们现在才来提意见。你们缺水管我啥子事,不得放,你们找到乡干部来都不管用。”

放给你了,我这百十号子人咋个整。生产队长嘀咕着,任由下游的人软磨硬泡,就是不松口。

正的不能来,就来邪的,被逼疯了的农村人,有的是歪招。这天,正好是蒲海儿和蒲建国守水。农田里的青蛙都干得没有心情叫了,由于在河边,使这个酷热的天气显得多少有些凉意。快半夜12点了,草棚子外面有人在叫蒲建国,蒲建国衣服都难得批,就钻了出来。原来是3队的伍兰福。

伍兰福提着一大包花生,还有二斤猪肉,在蒲建国耳边说了半天话。起初蒲建国还有些推迟,当伍兰福告诉他,如果这事成了,这包花生和2斤猪肉就是归他的时候,他同意了。

原来,他们是想让蒲建国假装没看到,让他们放些水走。面对花生和猪肉的诱惑,蒲建国同意了。但再三告诫他们,缺口不能挖深了,也不能放久了,放得差不多了再把缺口堵上。

协议答成,3队的人扛着锄头就上来了。

“海三爸,走,我们找个地方去吃花生。”蒲建国把多余的花生和肉藏到了草棚子后面,抓了2把花生揣在包里喊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蒲海儿,这也是蒲儿记忆中,他第一次这么喊自己。

“狗日的,老子不去,又想整老子冤枉!”蒲海儿一边拨着牛尾巴一样的头发,一边答着。

“真有花生!”蒲建国抓出花生在蒲海儿面前晃得哗哗直响。

蒲海儿一翻身就坐了起来,拉着蒲建国的手:“真有花生,你狗日的在哪里整的?来路不正的老子可不吃,就怕有命吃没命拉!”

“你硬是管球得多,你这烂命有花生吃都烧高香了,吃不吃,不吃我一个人吃了!”蒲建国说到。“吃,咋不吃,好多年没吃过这东西了,能再有两口烧酒就好了!”蒲海儿说到。

“是不是还想再有个寡妇能更好?!”蒲建国嘲笑到。

为了避免花生壳壳被生产队的人发现,蒲建国建议两个人离草棚子远点吃。蒲海儿说“水还是要守好哦,被人挖了队长在打死人的!”

“这生更半夜的,那个鬼大哥来挖?”蒲建国说,“快点,去吃了回来好睡觉!”

2人往山坡上走了十几分钟,堆在了一片坟场上开始享受着这好多年都不知滋味的味道了。

而在河堤坝上,3队的4个精壮汉子正在拼命地挖着河堤,一个一米多宽的缺口正在慢慢地形成。

救命的水顺着缺口欢快地向3队连夜修成的堤坝流去,河坝也快被挖去了一半了。有人提议是不是差不多了,也给他们留点水。一个壮汉说:“留锤子,求他们那么多回,他们一滴水都不给我们,今天给他放光。快挖。”

于是几个锄头又拼命地挖了起来,一直挖到河床底部。

坟场里,蒲海儿和蒲建国正你一颗我一颗地吃着奇花无比的花生,他们小心地剥着,小心地嚼着,吧吧着嘴把花生的味道咂得都没花生味了,才舍得吞进肚里,然后才舍得再剥第二颗。

就这样,2把不过三四十颗花生,他们足足品味了1个多小时。把花生颗埋好,蒲海儿余味未尽抹了抹嘴巴又说:“再有口烧酒就好了!”

“够了你,死之前有几颗花生吃,你就烧高香了,还想烧酒!”两人边说边走,又回到了草棚里。蒲海儿又吧了吧嘴,钻进了稻草堆做自己的浇酒梦了。

而蒲建国则悄悄地把藏好的花生和2斤肉找出来,悄悄地拿回了家里,藏在了床下的草堆里。

在回到草棚子路上,还特意绕过吴寡妇的窗户,往里面丢了一把花生。

回到草棚子蒲建国心里还是不踏实,又摸到河边想去看看他们放完水把堤坝缺口补好没有。刚站在河边,就听到哗哗流水声。不对呀,不是说好放一会儿就把缺口堵上,这水声是从哪里来的?蒲建国赶紧往下堤坝摸去,一个跟头就栽进了缺水里。

“死了死了,几爷子根本就没堵缺口,妈卖批!”蒲建国心发慌脚发软,扑腾了几下也没能从缺水里站起来。

“海三爸,快扛锄头堵缺口,堤坝挨人挖了!”蒲建国回到草棚,立刻就路踢醒了蒲海儿。

二人慌忙扛起锄头,点燃火把,拼了命地往缺口里填土。

“这是那个挨千刀的来偷水来了,快填完去报告队长,不然我两要挨打死!”蒲海儿说到。蒲建国没有说话,只是拼命地往缺口里真土,并盘算着该怎么应付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恶果。

后果,是这个18岁孩子无法想像的,也不能承受的。2斤肉和一包花生,从此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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