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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天堂,我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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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天堂,我之地狱

我很怕和一个老同事一块儿宵夜。

每次宵夜,他总会喝点,但每次进了饭馆,他总是跟服务员要两瓶啤酒。然后边吃边喝边聊,但要命的是,他就这么两瓶两瓶的要酒,能从晚上11点一直喝到凌晨5点。更要命的是,他喝到12点,就已经开始说罗圈话了,等到了凌晨3点,罗圈话都开始说得结巴起来。但如果你说:“算了,别喝了……”他还跟你急眼,不依不饶地把你摁住,继续罗圈话,继续两瓶两瓶的要酒。

这很令人绝望。因为如果一个人上来,直接跟服务员说,“来两箱啤酒!”然后就喝,中间哪怕罗圈话,结巴,说胡话,发酒疯……我至少还有盼头,但这两瓶两瓶一要的,就感觉是无期徒刑,这漫漫长夜是过不去了。

每回宵夜完第二天,我都会抱怨——这种鏖战式的宵夜太耗真元了,但这位同仁倒是会得意起来——我很爽啊!

好吧!也许这也是爱因斯坦相对论的另一个典型例子吧。

前两天看了个段子:

马云死后被天使送到地狱,他进了一个房间,看见罗永浩正搂着范冰冰。马云对天使说:“嘿嘿,看来地狱也不错嘛。”

天使说:“看清楚了,这个房间是范冰冰的地狱。”

这世界从来就是相对的。我真心祝福所有人都能过上想过的生活,做爱做的事情,但是同时能不能体谅一下身边人的感受呢?

不指望你爽的时候也带上我,但至少在你爽的时候别虐我好吗?

以前看到一些新闻报道,说年轻人和广场舞大妈发生冲突,抢夺音箱、用更大功率喇叭回击过去。

开始,我是有点不太理解的,人家老头儿老太太不就是跳个舞,锻炼锻炼身体吗?至于那么大反应么?直到自己家附近不知从哪迁徙来一支老年街舞天团,我才领略了每天凌晨就置身夜店的感觉。

天还没亮,你会在广场舞版《春天里》醒来,然后接着的是《秋天不回来》、《自由飞翔》、《等一分钟》、《爱的供养》、《郎的诱惑》、《伤心的时候可以听情歌》、《爱情伤了你,爱情害了我》、《不要再来伤害我》、《伤不起》、《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爱情买卖》、《你牛什么牛》、《你的承诺》、《爱情错觉》、《一物降一物》、《做我老婆好不好》、《冲动的惩罚》、《老公赚钱老婆花》直到《菊花爆满山》、《求你给点力》最终以《倍儿爽》收尾。

这一套下来,不仅耳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洗礼,内心更是史无前例的摧残。

这时我特别能理解那些和广场舞起冲突的人,吵就已经很难忍受了,还勾起回忆就太不道德了!

面对此情此景,我是没有勇气去和那些年龄加起来比中国历史还长的老头儿老太太理论的,生怕大处女座的毒舌发作,当场气背过去一个俩的,这辈子可真就交代了。于是,只好换房子。

大多数时候,面对类似的事情,我们都会选择容忍或者回避。

有过一个领导,他最大的爱好的吹年轻时多牛逼。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见着就吹,是不是就有点过了;还有一个领导,最爱的事情就是教我写稿、做标题、当编辑……然后上升到做人道理。靠!当编辑这些事儿,我还想去教别人好吗?至于做人的道理……咱能不这么好为人师吗?每次陪你聊天,我不吭声的原因是,实在太尴尬了,不知道怎么接;还有一个同事,不管你和他聊什么,他都好像万事通一样,不管你提到谁,都好像那人是他亲戚,不管你说什么领域的事情,他都跟你分析行业大势;还有一个客户,最大的爱好竟然是讲段子,但是能不能不要讲几年前的段子呢?你这一生最好笑的段子就是你讲的每个段子都不好笑,还不停讲……

煎熬的根源并不是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做,而是明知道怎么做,却不能做,不敢做,不想做,不好做。

倒是一个女孩的率真给出了漂亮的答案——面对尴尬,老娘不忍了。

一天, 她在公寓电梯里贴出了大字报——

七楼及以上的邻居,您好:

麻烦那对儿非得每天半夜两三点行房事的小情侣,为了你们高质量的甜蜜生活,换个床好不啦?

开窗不要紧,床震也不要紧,重要的是——你们叫得不好听,再加上一张老床的“吱扭”声,暴露了你的时长。

需要加强锻炼啊,年轻人!

关键是你们很扰民啊,知不知道?

不是只有你们家半夜不睡,别人家半夜也有不睡的,但是人家需要安静的环境工作。

谢谢!

事后采访这个女孩,“发完大字报,有效果吗?”

“有啊!感觉像忽然性冷淡了似的,再也没声了!”

这才是避免尴尬的正确打开方式。当对方爽到不行,还完全不顾及你的感受时,就该直面抨击,把不耐烦写在脸上。凭什么你爽得不要不要的,而我却还要顾及你的面子而委屈自己?

我决定在手机里存一首歌,再遇到这种情商低,不自觉的人,我拿出来跟他说:“最近听了一首歌,巨棒!”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恨你恨你恨你恨到心如血滴……

就这两句循环播放,不信他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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