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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点《雪中悍刀行》令人印象深刻的剧情(十四)

盘点《雪中悍刀行》令人印象深刻的剧情(十四)

非常喜欢雪中,现在来盘点一下几个印象深刻的片段,为了剧情连贯略有删减。


徐凤年感慨道:“其实很羡慕那些既愿讲理又能顺意的人。”

年轻宦官笑道:“当真有这样的人物?”

徐凤年点了点头,“有啊,北凉刘寄奴,蓟州卫敬塘。”

可惜都死了。


有女子负匣御剑凌空而来!

她从大莲花峰破开那壮阔云海中,如同仙人下凡,飞掠而至。

老人总说,行走江湖,要讲派头。

她这种派头,大概已经不能再大了。

陆地剑仙,御剑千里,朝游昆仑暮至东海!

只不过这位女子剑仙在众人瞠目结舌之中,飘然落地后的举动,就更让人呆若木鸡了。

她没有继续神仙风采地驭剑归匣,而是直接提着那柄大凉龙雀剑,用剑尖指着某位笑脸牵强的家伙,怒道:“想跑?!”

某人坐回长凳,理直气壮道:“怎么可能!我刚才还想着上山给你带壶绿蚁酒呢!”

她瞪大眼睛。

他回瞪过去,貌似毫不露怯。

她始终涨红着脸,怒气冲冲。

大眼瞪小眼。

旁边还有一大堆人陪着这两位一起瞪大眼睛。

最后她瞥了眼桌上一壶尚未启封的绿蚁酒,板着脸道:“你自己结账!”

徐凤年嬉皮笑脸道:“我知道你出门喜欢携带钱囊,先借我,回头就还你。”

见她就要举起长剑砍人,徐凤年立即低头摸出一只钱袋子,“咦?明明记得我没带银子的啊!”

陈天元看到这一幕后,觉得这人,真不要脸。

她重重冷哼一声,御剑而返。

天上来,天上去。

他还不忘高声提醒道:“慢些,天上风大。”

等到她身形消逝于滔滔云海,所有人转头望着那个没有骨气的家伙。

他一拍桌子,恼羞成怒道:“怎么?!男人心疼媳妇,有错?


很难想象,这个有过千骑开蜀壮举的人屠义子,率领过八千曳落河铁骑的悍将,在北凉扎根后,却一直官品低下而无所怨,一心过着那种纸醉金迷的荒废生活,自称喜醇酒,喜美妇,喜华服,喜大马,喜名帖,喜奇卉,喜优游。

一跃成为北凉都护后,又摇身一变,在贫瘠荒凉的关外,纹丝不动了。

大概在老人屠徐骁死后,当今世上,就没有谁能够真正看得透这个大奸大恶的胖子了。

怀阳关内城的城楼之上,一个臃肿如小山的胖子双手扶在箭垛之上,沉默不言。

仇家遍天下,知己无一人。

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笑眯眯道:“真是一颗大好头颅。”


暮色中,两人率先入城。

徐凤年没有开口说话。

那位禄球儿沉默片刻后,缓缓道:“我很心安,也请王爷安心。”

徐凤年目视前方,轻声道:“很难啊。”

褚禄山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说实话,这个世道,这个天下,一直让我褚禄山很不开心。”

城门洞内,视线昏暗。

褚禄山停下脚步,转头微笑道:“因为这个天下,让我最敬重的义父义母,他们的儿子,不开心。”

年轻藩王也停下脚步,默不作声。

褚禄山看不清他的脸色,也不想看清,所以重新转回头。

两人就这么在黑暗中停步不前。

褚禄山突然沉声道:“别送了,褚禄山此生沙场厮杀无数次,每一次带人赴死,都不用人送行,更不想被人收尸。”

褚禄山大步向前,走出城门洞后,仰头望向天空。

他这辈子拍了那个年轻人很多次马屁,说了无数句马屁话。

这个胖子,此时想着很多年前,让那个稚童骑在自己脖子上,他则骑在当时的徐家战马之上。

不同姓氏的两兄弟,一起策马啸西风。

背对年轻人的胖子,在心中轻声念道。

小年,我褚禄山的弟弟,你我何须再见


这名官秩不过从四品的边军骑军,偶尔也会前往西京庙堂参与军国议事,在那期间,遇到过很多文官文人,大多都不合脾性,从无投缘,但零零散散的庆功宴上,或是被拉去凑数的酒席上,也听到过一些让他无法想象的陌生风物。

比如那江南杏花烟雨天,深花枝,浅花枝,枝枝迎春。

他知道,自己与身后一千六百骑边关儿郎,是注定见不着中原江南的风景了。

一死而已。

这名骑军抽出北莽战刀,怒喝道:“杀!”

谢西陲出城时便骑乘有一匹北凉战马,此时停马于僧兵步阵后方,抬头望去,微微一笑。

两万僧兵以步战骑,很快一支北凉万人轻骑就会还以颜色,以骑战步。

而且北凉在两者数量上竟然都占据优势,这种本不该出现凉莽战场上的大好形势,自然都归功于这名大楚双璧之一。

但是在谢西陲看到那支北莽骑军壮烈赴死之时,这名流州副将忍不住想起密云山口那场惨绝人寰的厮杀,堆积如山的尸体,根本分不清是北凉边军还是北莽蛮子。

原来不独有北凉铁骑视生死为小事,北莽亦是如此。

在之后谢西陲漫长的戎马和官场生涯,作为最终官至离阳正二品大将军且领上柱国头衔的无双儒将,作为一国之西北砥柱,哪怕在大局已定的形势下继续一次次平叛草原,可他一生都不曾以“蛮子”二字作为北莽士卒的前缀。


徐凤年深呼吸一口气,“袁二哥,让你失望了。”

袁左宗愣了愣,然后摇头笑道:“失望?我,齐当国,褚禄山,都不曾失望!”

徐凤年默然望着袁左宗。

袁左宗拍了拍年轻藩王的肩膀,“人生最难死无憾,我北凉铁骑何其幸运!”

徐凤年轻轻摇头,嗓音沙哑道:“只有你和褚禄山两人了,我宁愿你们苟活……”

袁左宗笑了笑,不等他说完便转身离去,背对年轻藩王的北凉骑军主帅,笑道:“苟活一事,下辈子再说!”


徐凤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三万冬雷精骑和三万柔然铁骑,可以算是北莽南朝第一等精锐的大规模野战主力,北莽舍得用这么大的诱饵,你们切莫掉以轻心。”

周康嗯了一声。

徐凤年突然朝这位曾经为自己送行入京城的老帅抱拳道:“走好。”

锦鹧鸪周康还以抱拳,沉声道:“唯死……死战而已!”

两人心知肚明。

事实上。

唯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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