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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连载」没有两把刷子还怎在这地界上混,家务事也是事

第二天,孔凡文去找王太一,商量整顿机关作风的问题。王太一是个聪明人,虽说在背后嘀嘀咕咕,可是表面还是要保持一团和气。

机关作风是该整顿了,我本来想找个时机整顿一下,哪知道事情太多,就撂下了。再是机关干部也都不容易,能让他们舒坦一些就舒坦一些,不要太认真了。王太一起身为孔凡文倒了一杯水。

再不整顿就要出乱子了。我观察机关干部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不是无所事事,就是在酒坛子里泡着。要是不鼓劲加压,年底县上下达的经济指标都很难完成。孔凡文道。

正好下午我有事,你就主持会议吧,我不参加了。王太一说道。其实,王太一下午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不想得罪那些得过且过、糊糊涂涂度日的机关干部。他心里甚至有点得意,孔凡文刚上台就要出风头,去捅“马风窝”,把机关干部都得罪了,看他以后怎么开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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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机关作风整顿会议在镇政府礼堂召开。本来定于二点钟的会,拖到二点半才开始。孔凡文提前了半个小时就到场,看到参加会议的人员稀稀拉拉地像羊拉屎一样走进会场,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上来了。甚至有几名机关干部醉眼朦胧,像是没睡醒一样。

孔凡文让胡主任挨个点名。哪知胡主任像泥鳅一样浑身光滑,推托说办公室还有事,就把活安排给了小张。孔凡文也知道这是得罪人的买卖,便没用小张,自己拿着花名册去挨个点。

会议开始后,孔凡文首先声明,凡是无故不参加会议的,或是迟到的,一律通报批评,并从当月工资中扣罚五十元。

原本乱哄哄的会场像火被泼了一瓢水一样立马安静了下来。机关干部们都没想到,新来的镇长要动真的。谁也不愿成为第一个被“杀”的人。

孔凡文如炬的眼光扫过会场的每一个角落,几乎没有人敢与他对视一下。他要求机关干部,每天不能迟到早退,中午不能喝酒,除非上级来客,更不能打麻将赌博等等。凡是发现机关干部有违上述行为的,将严惩不贷。有行政职务的,降职、降薪直至开除;没有行政职务的,降薪直到开除。

没有一个人表示异议,或许他们心目中早就希望有一位严格的领导。人啊,谁不想做出点成绩,而不蹉跎岁月呢?

王太一回来后,孔凡文向他详细汇报了会议情况,特别是关于严肃工作纪律的内容。

王太一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表示支持。或许他也没有想到,就在会后不长时间,孔凡文就将板子打在他的人身上,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大约一个礼拜后,老干部就向孔凡文举报财政所的周所长在一品香饭店赌博。孔凡文心里一惊,没想到周所长竟然敢顶风而上。也太没把他这个镇长放在眼里。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孔凡文心里嘀咕到。

孔凡文马上把纪检书记和派出所所长找来,说有人举报一品香饭店里有人赌博,让他们去现场抓人。他坐在办公室里,反复思考该怎么去处理这件事。因为,这毕竟牵扯到王太一。

不长时间,派出所所长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说是有一帮人在饭店里赌博,其中有财政所的周所长。

孔凡文嘱咐道,一定要保护好现场,我和王太一书记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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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一一听到孔凡文说周所长参与赌博,在心里就开始暗骂周树不争气。正是在这节骨眼上,别人不出事就他出事。这不是把双手往孔凡文手里送,把小辫子主动送上门吗?

王太一说:孔镇长,这事你就完全负责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绝不能手软。

孔凡文忙说:王书记不去现场,那我也不去了吧!待会让纪检书记和派出所所长来汇报一下情况,我们再做决定吧!

孔凡文当场打电话给纪检书记,让他将情况摸清楚后,速到王太一书记办公室来汇报情况。

一个小时后,纪检书记和派出所所长俩人匆匆而入,将情况向两位领导汇报了一下。原来,周树对孔凡文在会上所宣布的纪律也是有所忌惮,但是他自恃自己是王太一的人,孔镇长一般不会得罪的。所以,忍不住手痒,到饭店又与赌友们“火拼”上了。

孔凡文、纪检书记、派出所所长三双眼睛都盯向了王太一。王太一知道,他现在一定要高姿态,不能落得个袒护犯错部下的名声。他也明白,这个皮球自己不能踢,必须让孔凡文去踢。

孔镇长,你看这事怎么处理?王太一说道。

按照大会上的规定,应该免去周树同志的所长职务。孔凡文咬文嚼字地说道。

周所长担任了八年财政所所长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免职是不是太过了,我看给他个警告处分,就行了。王太一琢磨了很长时间才说出这些话来。

王书记,周树同志是会后第一个撞在枪口上的人,并且作为领导,顶风而上,带头参与赌博,性质十分恶劣,免去他的职务也不为过。孔凡文说道。

王太一又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说等开两委会研究研究吧!

这期间财政所的工作,先由副所长王中江主持吧!孔凡文说道。

行,王太一答应了。

在两委会上,有三分之二的两委成员都支持撤掉周树财政所所长职务的决定。王太一一看,已是无力挽回局面,只能埋怨周树平时树敌太多,自己想保也保不住了。他知道,孔凡文这次胜利了,达到了他自己的目的,而自己却是坐以待毙,失去了一名忠于自己的部下。

他知道,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小看孔凡文。这位年轻的镇长不仅肯干,而且还相当有头脑。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被轻易算计,必须有所作为,才能不让跟随自己的人寒心。两个月后,周树当上了镇医院的院长。虽然他不懂业务。相比较而言,这也属于一个肥缺,也算是王太一给了他一个交待。

大王河镇的农民虽然个个腰包里都有几个铜板。可是民风却在金钱面前变得一塌糊涂。物质文明得到了提升,精神文明却有所后退的趋势。孔凡文知道,治理一个地方,民风不可后退,只有民风上去了,才能更好的向前发展。

一天,镇信访办主任愁眉苦脸地找到孔凡文,说最近遇到了一件麻烦事。下夼村有姓朱的一对兄弟因为宅基地的事一直在闹,并且扬言如果镇上不给解决就坐车直接到县政府、市政府去上访。

孔凡文一听,心里被吓了一跳。现在上面对信访工作抓得特别紧,如果出现上访的情况时,党政一把手都要亲自去领人,并要写出检查。

原来,这姓朱的两兄弟住前后屋,由于房距太近,住在后面的弟弟家刚盖一年多的平台一到下雨天就溅水,水滴正好溅到前面的哥哥家的屋檐下。这下哥哥认为雨水不仅有损房屋,而还带来了晦气,不算事,一定要弟弟把平房扒掉。而当弟弟的也不是熊包,称要扒平房非得先把他杀了。

兄弟俩年前就开始闹,村里调解了无数次也不见效,只好推到镇里。而镇信访办也没办法,这属于民间纠纷,政府无力解决,可是又不敢撒手不管,万一两人耍起愣来,出了人命,或是上访,谁也无法交待。镇里的几位副镇长、副书记都出面调解过。不但没见效,兄弟俩反而愈闹愈烈,先前是争吵,继而互相动手,就差没动刀子了。

孔凡文一听,只觉得好笑,就为这么点事,两个亲兄弟何必闹成这样,真是可气又可笑。他安排镇信房办主任,先打发两兄弟回家,过几天他亲自解决这个问题。

几天后,孔凡文悄悄来到下夼村,看了看朱姓兄弟的住宅。一看果然如镇信访办主任介绍得一样,房距太近了。可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兄弟俩只要都让让步,想想办法,会轻易而举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孔凡文又向村民打听朱姓兄弟的情况,知道俩人在村里也都属于像螃蟹一样横着走的人物。如今,俩人是走在了独木桥上,谁也不怕谁,硬碰硬,怪不得村里、镇上调解都不见效。

下午,孔凡文让镇信访办主任通知朱姓兄弟明天到镇上调解。如果缺席,后果自负。

第二天,兄弟俩大清早就骑着自行车到镇政府来了。镇信访办主任把兄弟俩领进了孔凡文的办公室。并介绍说:这是新上任的孔镇长。

孔凡文一见兄弟俩都阴沉着脸,心里就盘算开了,对付这样的人物,不能使软,而应用横招、硬招。

本来我应当到村里去给你们二位解决问题,哪知道事象芝麻一样多,只能麻烦二位亲自来一趟了。这样吧,刘主任,你先领二位到招待室去坐一会儿,待我处理完了手里的事,就过去解决二位的事。孔凡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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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朱姓兄弟走出去后,孔凡文在刘主任耳边又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

刘主任把朱姓兄弟领到招待室后,说:二位稍微待一会儿,孔镇压长马上就过来。不过,咱今天把丑话说到前头,孔镇长今天一定会处理地让二位满意,如果谁先走了,那就是谁理亏。

一定,一定。兄弟俩一个跑到招待室东头,一个跑到西头坐了下来。井水不犯河水的样。

刘主任从招待室退出后,顺手把门给锁上了,并叮嘱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不要给朱姓兄弟倒水、开门。不管里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理睬。

孔凡文哪里有什么事情要处理,是故意地要焖朱姓兄弟的饺子。不管谁对谁错,先在锅里蒸一会儿再说。

这下朱姓兄弟可惨了。因为早上只顾赶路,出了一身汗,也没来得及多喝水,所以不长时间就口渴了。但是招待室里就有几个空茶杯,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喝的东西。兄弟俩开始抽烟,一支接一支,比赛似的。二人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哥哥想出门上厕所,哪知门却锁上了,只能在屋里转来转去。驴转磨似得。

不长时间,二人的烟也抽光了。弟弟蹶着屁股趴在地面上,把先前的烟蒂巴拾起来,重新点上。哥哥趴在窗上朝外喊,有人吗?我要上厕所。声音在政府大院里显得有气无力,没有一个人应声。他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最后,二人把烟蒂头又抽了一遍后,也不见孔镇长的人影。他们又把烟蒂巴中仅剩的那点烟丝扒了出来。从抽屉里抽出一张旧报纸,卷成大喇叭又抽了起来。

弟弟沉不住气了。像是自言自语地道:这是干什么呀!关禁闭吗?

哥哥也不应声,只顾抽他的大喇叭。

俩人家里都有农活,心里都在惦记着活计。本想早来后把问题解决好了,就可以回家干活,现在却被莫名其妙地关在这里。

都怨你,哥哥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怨谁?我还说怨你呢!弟弟也不示弱。

兄弟俩你一句我一语地争吵了起来。声音飘出了很远。到后来竟吸引了许多机关干部和群众过来围观。并且纷纷打听这是怎么回事。当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后,都议论纷纷,认为这兄弟俩不是二愣子就是杠头。

兄弟俩眼见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像看耍猴的一样围观他们俩,反倒安静了下来。一会儿,围观的人也就散了。

将近中午十二点,也不见孔镇长出现,兄弟俩真是焦急了。把人关在这个地方,不让喝水,不让上厕所,不让吃饭,还不得把人憋死?兄弟俩都象得了瘟病的鸡一样蔫头蔫脑,没有往日的横劲。

未完待续。若想看前期,请关注作者头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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