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二十二之狼破门而入
狼之祸
人之过
战争实万恶
外景——木屋外——下着大雪的后半夜
一簇鬼火似的寒光从远处向木屋飘来,原来是狼散发着绿光的眼睛。它一步一步轻声走到门前,像人一样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突然,它警惕起来,开始慢慢地往后退,退到离屋门十几米远的地方,然后加速全力冲向屋门,它的整个身体重重地撞在门上。
内景——木屋内——下着大雪的后半夜
背靠在门上的猎户睡得正香,突然,他隔着门连人带枪被撞了出去,枪从怀里掉到一边。他立刻回过头去,只看到狼的半个脑袋已经探进屋里,他来不及捡枪,甚至来不及站起来,连滚带爬地来到门边,用后背抵住门。猎户的胳膊和腿都受了伤使不上劲,狼逐渐占了上风,它的左前爪也慢慢伸进来,拼命地试图抓挠猎户。
炕上的太郎也被狼撞屋门的声音惊醒,他迅速坐起,看见爹正死命地抵住门,门缝里的狼头和狼爪也不住地咬抓。他立马跳下炕,来到门边靠近狼的一侧,帮着猎户一起抵门。猎户见状,一把把他拉到了自己的里侧。
猎户
(责备地)
干嘛,不要命了,上我旁边去。
孩子的加入让猎户和狼势均力敌,狼开始咆哮,猎户也开始嘶吼。
猎户
(挑衅般,大声地)
你来啊,要想杀了我儿子,除非先杀了我。
说完,猎户发疯似的拿拳头使劲击打狼的脸,手碰到狼的牙上,划的满手是血。太郎听到爹说了“儿子”两个字,看着他不顾一切的举动,不由得露出吃惊的表情。狼实在受不住猎户的拳打,脑袋和爪子都缩了回去。猎户和孩子趁机把门合上,却依然坐在那使劲抵住,不敢离开。过了好长时间没有动静,他们俩才松了一口气。
猎户
(冷静下来)
看来它已经走了,都怪我,怎么就睡着了呢。我也纳了闷了,这么粗的门闩怎么一下就给撞开了?
他边说边拿起断掉的一截门闩查看,突然,他笑了。
猎户
这只狼啊,我真服了,它居然早在上面咬了个豁。太郎,你看看。
猎户说着把门闩递到孩子手里,孩子接过来仔细查看。
“儿子”
(吃惊地)
你别说,还真是它咬的,咬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我关门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
猎户
(笑着)
这家伙,还是爱玩这偷袭的老把戏。
“儿子”
(质疑地)
不对啊,爹,它完全没必要偷袭。你想,它比我俩都早到,为啥不直接在屋里等我们。
猎户
(若有所悟)
你这么说也对啊,当时我昏迷不醒,你也累个够呛,一开门它就可以扑上来咬死我俩。那它为啥多此一举呢?
“儿子”
(关心地)
爹,别想那么多了。你肯定渴了吧,我给你舀碗水喝去。
太郎说着从地上站起,拿起水桶边上的碗,在里面舀了一碗水,递到猎户手里,然后在猎户对面依着炕坐下。
“儿子”
(盯着水桶,担心地)
爹,咱的水也没了,咋办呀?
猎户
(乐观地)
这有啥,明天打猎的时候顺便去河边打两桶不就行了。
太郎的眼睛看向水桶上方挂在墙上的大锅。
“儿子”
(疑惑地)
爹,墙上那口大锅是干啥的呀,也一直没见你用过?
猎户的视线转向墙上的那口大锅,这个过程中,他注意到太郎的视线逐渐转向自己,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好像在寻找什么事情的答案。
猎户
(饱含深意地)
锅呗,能干啥,不就是用来煮猎物的,小锅煮小猎物,大锅煮大猎物,我一直没打着大猎物,当然用不着它了。
猎户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着太郎。
“儿子”
(继续追问)
爹,那什么才是真正的大猎物啊?
猎户
(诡异地笑)
我说是你,你信吗?
太郎听到这,一下愣在了那。
猎户
(玩笑地)
跟你说着玩的,咋的,还当真了。
“儿子”
(回过神来)
没有,我在想怎么把狼这只大猎物弄到锅里给煮了。
猎户
(大笑)
那还不好说,要不它死了,你把它扔锅里,要不它疯了,自己跳锅里。
“儿子”
(提议)
爹,你去睡吧,接下来换我守着。
猎户
(自信地)
没事,咱俩都睡就行。它伤的也不轻,一晚上不可能发动两次攻击。
“儿子”
(突然高兴地)
对了,爹,忘告诉你了,刚才你喊我“儿子”了,喊完就把狼打出去了,老厉害了。
听到这,猎户冲着太郎笑了笑,太郎也笑了,接着上炕睡着了。猎户捡过地上的猎枪,重新靠着门坐回地上,慢慢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