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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少星:让情义成为文明社会的软实力

春节,是所有中国人的血脉之魂,情义之尊!承载着五千年来数十亿华夏子孙的“情义”梦想!

不管是传说中老婆婆家噼里啪啦吓跑“年”的说法,还是殷商朝代年头岁尾的祭神祭祖活动演变,再到西周初年新旧交替之际庆祝丰收和祭祀祖先的“年”之雏形,历史老人领我们阅尽各朝各代丰富多彩的春节文化,但其中像贴春联、贴福字、给长辈拜年、和亲人团圆包饺子的美好情义元素则始终传承到今天。

正如古人常言,人读礼,其义则始乎为士,终乎为圣人。真积力久则入,学至乎没而后止也。故学数有终,若其义则不可须臾舍也。为之,人也;舍之,禽兽也。人存情义,恶乎终;人无情义,恶乎始。中国社会发展到今天,物质高度发达之后,人的思想状态也已经达到了一个剧烈的转变期,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实。远的如见老人跌倒不扶、小女孩悦悦事件不提,就说2月14日凤凰网转发《财经》记者高胜科《一个东北记者的返乡见闻》中所写,儿子养老每年送来200块钱、婆媳之间的先天积怨、兄弟之间为财产拳脚相加,妯娌为出口气素不相见,村里人赌博成风、为暴富借高利贷招摇撞骗,我们祖先努力为我们创下的美好情义秩序毁于一旦。

记得在民国时,面对拥抱西方的新生活运动,学术界就曾有过论争。其中一派提倡“内省精神生活”论,相信人内心的自省要在生活中起关键作用,不能做外在世界的随波逐流者。用作今天,不妨也是一剂效药医复病。其实,生活就像船山先生在《尚书引义》中说:物生而形形焉,形者质也;形生而象象焉,象者文也。形则必成象矣,象者相其形也。在天成象而或未有形,在地成形而无有无象。视之则形也,察之则象也。所以质以视章而文由察著,未之察者,弗见焉耳。生活光有表象还不够,生活需要情义内涵,需要人内心最原始快乐温暖感动。

宋朝王安石在《上人书》说:尝谓文者,礼教治政云尔。其书诸策而传之人,大体归然而已。而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云者,徒谓辞之不可以已也,非圣人作文之本意也。王安石最早也曾认为,文章不过是表现礼教政治罢了,那写在书本上传之于人的,大体上都可以归属于这些方面。所谓言语若没有辞藻彩饰,流传就不会久远的说法,只是说文辞是不可以不讲的,但王安石后来经过辨识发现,这根本不是孔子关于文章的根本意见。如今,我们现实中仍有人以为生活幸福就是富足,这远远背离了生活的原初真谛。试问,当一个人就欲离去时,他最愿最盼的是自己亲人围在自己身旁,还是看见一堆金银财富包裹自己呢?

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而人于情义,在于博大胸怀,在于感恩知恩,在于心悟善慧。情也,人伦家常之根,义也,人际良俗之魂。惟情义,可使民风之清正淳朴;惟情义,可化贫富贵贱之积怨;惟情义,可促社会和谐成风气。反之,人有悖逆诈伪之心,有淫邪作乱之事。是故强者胁弱,众者暴寡,知者诈愚,勇者苦怯,疾病不养,老弱孤独不得其所。此大乱之道也。人无情义,就像诗无言志,毫无内容价值可言;人无情义,就像废墙垃圾涂鸦,毫无任何观看之美;人无情义,就像浮云空虚飘过,毫无任何雨露可盼!

俨如荀子告诫我们“君子能亦好,不能亦好;小人能亦丑,不能亦丑。”殊理同归,对于一个情义之人,能与不能内心始终快乐;而无情无义之人,能也不会心灵快乐,不能则更无任何快乐可言。孟子也说“君子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安;居之安,则资之深。”君子钻研学问要靠自己的心得,有了心得,就能牢牢抓住文章价值毫不动摇,心得积蓄越深,价值表现得越深。生活也是一个道理,人者,仁也!情义者,不敢恶于人,不敢慢于人,不敢傲于人,不敢害于人。情义在,则心安;心之安,则做人用情之专。敬尽于事亲,德加于朋众,理服于四海,善诚于天下。所以情义之人,必成可信可靠之人也,终得人生快乐安顺。

1898年,维新运动最重要的领袖人物之一梁启超先生曾这样谦然地自认道,我们当时还不知道西方为何物,亦不知如何去学。只知道外国人有许多好处是要学的,结果我们自己却连人家丢给我们的那点皮毛都没学到。西方高度发达的物质文明固然重要,但我们中华文明五千年的绚丽精髓决不能丢掉。正如《系辞下》曰:善不积不足以成名, 恶不积不足以灭身。小人以小善为无益而弗为也,以小恶为无伤而弗去也,故恶积而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子曰:危者,安其位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乱者,有其治者也。是故君于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我们要让情义成为文明社会的软实力,且好谏而不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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