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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洛,有一个地方叫照川(上)

在巍巍的秦岭深山,有个地方叫照川。

白鹭鸟儿天上过,山青青儿水蓝蓝。

淳善拙朴的照川人,母慈子孝家宅儿安。

蜿蜒八十里山路,通往我家儿门前。

在灵秀的秦岭深山,有个地方是照川。

移步成景皆堪画,白云深处有人家。

鸟儿树上打着盹儿,篱笆墙上爬着花儿。

若有客到此处来,美酒好菜来招待。

在茫茫的秦岭深山,有个地方通照川。

东西河儿暖水川,天桥鱼洞胡家湾。

碧绿的潭儿游着鱼,桃花源里住着神仙。

牛郎织女的故事,世代在这儿流传。

……

——题记

一、地理上的照川。

在商洛,商南有个东赵川,丹凤有个北赵川,山阳有个西照川。三处地名,发音相同而字形有异。且山阳之西照川与商南之东照川紧临金丝峡景区地界而分。商南与丹凤之赵川为“赵钱孙李”之“赵”字,山阳之照川为日照之“照”,据说这个“照”字原为“罩”,是因常年雾气笼罩河川之上,遂以“罩川”命名,后来随着历史的传承与演变,不知何年何月更名为“照川”,并沿用至今。

商洛境内虽有东、西、北三处照(赵)川,这里单说山阳县的西照川。

西照川是山阳县最东边的一个小镇,从县城到镇上要翻山越岭,涉河跨溪,经十里,过高坝,走中村,绕银花,上梅岭,下水草,足足一百多公里。通常,人们口中所说的照川,有广义和狭义之分。狭义照川,是指西照川镇政府所在地——照川街道及东西河区域;广义照川,着重指历来照川镇所辖的晏马、石佛、天桥、王阎等地。

小镇位于县城的东南端,辖10个行政村,总面积150余平方公里。山(阳)照(川)公路连通高坝、中村、银花等地,改革开放以来,曾先后经过两次改革,将原龙山、晏马、西照川三乡合并建镇,南与湖北郧西接壤,东与商南县毗邻。地处秦岭南麓,天河上游;汉江水系,长江流域。郧西县的周家堡距照川街道还不足两公里,是真正的秦头楚尾,秦风楚韵汇集之地。秦文化和楚文化相融相生的意味十分浓厚。因此,在照川人身上集中体现出来的性格特征,既有秦人的率直豪放,又有楚人的细腻精明;在风俗习惯上,也表现出兼容楚人的繁复排场和秦人的简单实用之双重形态。

照川境内群峰林立、沟壑纵横,属土石山区。自东向西依次分布着晏坪河、珍珠河、茶房河、东河、天桥河(西河)、板仓沟、麻庄河、黄泥河等八支水系,它们日夜不息,潺潺淙淙地流淌着滋养着这片山高林密的土地。且八水均呈自北向南走向,最后全部注入郧西境内的天河流域,是南水北调工程的上游水源,属长江流域亚热带兼暖温带湿润气候,所谓:汇涓滴而成江海,一江清水送北京。这几支水系亦是有过功劳的。

照川街沿河道分布,为东西走向,坐北向南。以原来的一条老街和近年来新开发的南新街为发展主体。又在北面的太平山山脚下平行开发出三条新街,两个新建小区;下塬(原穿桐垭),平行5条街道,6排楼房。这两个新建小区汇集着原晏马、龙山、天桥、石佛寺等高寒偏远山区的移民,目前尚处于发展阶段,暂时还没有形成较为完善的商业设施。只有老街、南新街是以经营销售、餐饮、住宿、运输等为主体的服务行业。因为地理走向的原因,在当地便也有了“坐北向南卖东西,越冬历夏度春秋”的说法。此外,照川镇政府就坐落在这条街道的中心位置,是原区公所所在地。

照川街的地势很像一艘帆船。船舱、桅杆竖立于北面的太平山,船底浮在南面天桥河(西河)的水面上。当地老年人说,照川街道是顺水船,可以一帆风顺地发展壮大。西河水(即天桥河)自蛇颈垭子与东河水汇合后,从织女娘娘庙顺流而下直至郧西天河,沿途山水相绕,犬牙交错,形成了九十九道湾,九十九道锁的奇特景观。正是这九十九道湾,九十九道锁留住了照川街的财帛风水、地理龙脉不外泄。有风水老先生曾传说,倘若这片地儿长足一百道锁,照川将会出了不得的帝王将相。

照川街的北面是太平山,据说这是蛇山的前体。蛇头由照川街的东南方探向正南方,将鱼池和胡家湾隔离成两地。把河水由北引向南,绕过蛇嘴又从蛇头绕北向东南方流出。使自西向东流经照川街的天桥河(西河)水,在鱼池和胡家湾之间形成一个“几”字形向下游流去。现在蛇颈垭子已被斩断,河水直接从断蛇颈处向东朝余家坪方向流去,而后从余家坪织女娘娘庙回旋流出,这也是照川街所处的第一、第二把锁。

传说穿桐垭是蛇山的七寸,当地老百姓白天在那儿挖石捣土,晚上土石就会自己长出来,这一奇怪现象引来了一位风水先生,他说这是座蛇山,断不能让它长成,若是长成了,照川会出草莽反王。所以,必须把这个七寸挖断。于是,他吩咐人在半夜子时用三根桐木桩钉在被挖断的“蛇山”七寸处,自此蛇山便永不能复活,这便是现在隘口穿桐垭的由来。

穿桐垭靠照川街一侧的山根处,一位“黄河北”红军战士之遗骨——明灯亮(可能是化名)抗战烈士的遗体就安葬在这儿。那还是1946——1947年间,红军来到照川,留下了少数战士帮助当地新成立的苏维埃政权——农会巩固新政权。当时红白两党(共产党和国民党)的武装斗争形成拉锯局面。一时红军来了,国民党军队就退了;过不了多久,“国军”来了,红军又退了。有天晚上,农会正在开会,却让当地保甲暗中得到情报,悄悄包围了会场。农会主席、村长等好几个农会干部和红军战士明灯亮一同遇害。革命斗争是残酷的,与明灯亮一样为革命付出鲜血和生命的还有革命志士陈征及其他八位烈士,他们至今仍躺在黄土包上,日夜俯瞰着这片自己曾经抛头颅,洒热血的土地,默默地福佑一方,恩泽一方。

与照川街隔河相望的正对面,有一个青龙偃月——关爷刀山。刀背自西北,刀刃向东南;刀柄在下,远看像在照川街。刀尖斜向直指蓝天——意味着这是一柄掌握在照川人手中的关爷大刀,可斩尽世间一切妖魔鬼怪和邪恶势力。从前照川街在正对关刀山刀柄处(约在现在的镇公所院内),盖有一座关帝庙。传说在解放前,关爷看不惯国民党强征暴敛、鱼肉百姓,塑像自裂而毁,之后便再没有重修庙宇。

顺河道向西南大约3公里处,有一座和关刀山一脉相连的山峰——寨子岭,岭上有一座“潘法官庙”,供奉着一位红军潘姓军医。这位潘军医是湖南人,在四零年前后因战争来到照川,为当地穷苦老百姓免费治病、救死扶伤,解救了许多人的病痛困苦,享有很高的威望。后来潘军医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牺牲了,尸骨就埋在了寨子岭上。潘军医死后一年有余,相传有一位酿酒的农民挑着一担酒瓮到漫川关集市上去卖,走到岭上,他实在是又渴又乏,忍不住在瓮里舀了一瓢包谷酒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去,喝完,他犯了难,半瓮酒怎么卖呢?也不好挑啊!于是他从溪边接了一瓢山泉水倒进去。做完这些事情,他抬眼看到潘军医的坟前柏树森森,不禁若有所思,嘴里喃喃自语:潘军医啊潘军医,都道你是悬壶济世的活菩萨,若你能保佑我将这担掺水的酒在天黑之前卖掉,我回头就给您挂二丈红布。说完,他挑着担子继续往前走。不想,刚走到到漫川关地界,正遇到一家娶亲的,急着要酒呢。连价钱都没还,就把他的一担酒全年买过去了。这农人心想定是潘军医显灵的缘故,第二天就扯了二丈红布披在坟头上。一年后,又有安徽那边的一对年轻的夫妇抱着个大白胖小子寻过来说是找潘法官谢恩。男人解释说妇人生产的时候难产,大人和小孩都没了气息,一尸两命,谁能受得了?只好怀着悲痛的心情将母子草草掩埋。人都入棺了,准备上山啊,偏偏来了位衣着简朴的老医师,他呵斥道:“大人小孩都还活着呢!你们这是在干啥?”,说完就命其家人开棺就诊,在军医的推拿揉捏之间,孕妇缓缓有了鼻息,一炷香功夫,还生下了个大胖小子。家里人都千恩万谢,请神医留下姓名地址,好日后拜访谢恩。老医师留下姓名地址便拂袖而去。待孩儿满月之后,安徽夫妇一路风尘仆仆找过来,听说潘军医已经去世两年了,大为诧异。难道是神仙显灵?此事一传十十传百,附近民众但凡有什么祈愿,都到寨子岭上去拜求,竟然大都心想事成。此般灵验,竟是科学所解释不了的。于是,仁慈善良的照川人就在潘军医的坟冢前修了几间庙宇,将其供奉佛前,尊称其为“潘法官”,那座庙也被命名为“法官庙”。

除此之外,位于照川街东南方的余家坪织女娘娘庙,则是照川七夕文化的生动凸显。传说当年织女下凡和牛郎婚配之后,以一农妇身份与当地百姓融洽相处。帮助他们植桑养蚕,缫丝纺织;并采集很多中草药为穷人治病。还传授饲养六畜、煎饪烹调之技,来者不拒,有求必应。一些单身汉没衣服穿,只要把布匹放在娘娘洞口,第二天一早就有叠的平展展的衣服放在那儿,穿在身上十分合身,像是裁剪过一样。后来织女被迫回天,还不时的下凡显灵。帮助家乡父老排忧解难。于是,当地百姓就盖了这座庙宇顶礼膜拜至今,香火旺盛,善男信女者众。

二、历史上的照川

照川虽然是一个开发较晚的山区小镇,山大沟深,信息闭塞,却也是一个地灵、物丰、天清、人杰的好地方。从种种历史迹象来看,历史最早却可以追溯到大约2000年左右。在建国初年,当地人在不少山顶洞穴中都发现不少刻有文字的“龙骨”,有从河南、安徽等地来的小贩说那是一味可止血消肿的药材,主动上门高价收购。言说有东河村的村民在当地的黑龙洞中挖出了满满几大背篓的“龙骨”,卖了钱,还因此发了家。后来,随着人们见识的增多和阅历的开拓,一些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当年“高价”卖出去的龙骨竟是研究古代殷商时期文化的无价之宝——甲骨,而那些刻在骨头上的文字就是中国最早的契形文字——甲骨文。

翻开历史资料,有这样的记载:

甲骨文是由龙山文化时期的成熟文字骨刻文发展而来,甲骨文因镌刻于龟甲与兽骨上而得名,为殷商流传之书迹;内容为记载盘庚迁殷至纣王间二百七十年之卜辞,为最早之书迹。殷商有三大特色,即信史、饮酒及敬鬼神;也因为如此,这些决定渔捞、征伐、农业诸多事情的龟甲,才能在后世重见天日,成为研究中国文字重要的资料。

甲骨文是龙山文化的代表,看到此处,不禁一动。就在距离照川20公里左右的天桥乡就有一处地方以“龙山”命名,山高穴深,多岩溶地貌。山上异常缺水,掘地千尺难涌泉源。山下却溪流奔腾,哗哗作响。但龙山一带的居民,却偏偏少有在河谷居住的,人烟大都在山上散落分布,如稀疏的星子在夜间亮起莹莹之光。住在高山上,饮水便成了大问题。因此照川人笑话谁不讲卫生,都肯定会来这么一句:“一年到头不洗澡,龙山头来的吧!”偏就这样一处地方,亦有多处曾发现过“龙骨”,难道此龙山与彼“龙山”还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吗?仅是猜测,还需要历史学家的考证和推论了。

历史风云的几度变迁,让照川这个地方一度成为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从现有的部分迁徙过来的移民宗谱和墓碑上看,人迹在近代的300余年较为活跃。据记载说,早先一批移民来照川时,这里还是原始森林。树木参天,溪水潺潺,鸟语花香,一派祥和。他们就刈草为界,圈定自己的活动范围。因为此地远离市井闹市,没有官府的压迫和剥削,更没有战争与匪患,对于逃难逃荒的人们来说,这儿简直就是一个难得的世外桃源。但在那个时期,也只有迁移过来的极少数居民,且居住很分散。房屋之间距离都比较远,加之交通不便,平时少有来往。据说照川龙山的李姓是当地较早的土著居民,从可考的家谱来说,可以追溯到元朝时期。

现就当地姓氏大户的迁移历史作简短陈述。

照川杨氏,迁照始祖——一选公(杨一选)因洪灾和瘟疫,于明嘉靖年间(约公元1530年前后)自武昌府顺天河而上,到达陕西、照川、茶房七里沟,上自黄树垭,下至茶房口,刈草为界。现在商洛职业技术学院院长杨守国,山阳县招商局杨守华就是其后裔。

照川陈氏,迁陕始祖——九香公。因水灾和瘟疫,于明朝万历29年自安徽安庆府,顺天河而上,迁徙到陕西、照川,石佛寺、湖北郧西一带,是当地人口最多的望族。清末著名画师陈子庄便是陈氏家族的一个分支,后其父辈迁至四川荣昌。长安大学教授陈唯一,山阳民营企业家陈家喜等皆是与陈子庄同宗的后裔。

照川闻氏,闻氏先祖从山西大槐树,迁徙至湖北安陆。因当时兵荒马乱,为躲避战祸,其中一支由天际公,于明朝天启5年(1626年)顺天河水而上,至照川鱼池安居。湖北郧西县原政法委副书记闻孝书,原茅坪医院院长闻孝忠等等属其后裔。

照川吴氏,迁陕始祖——吴旺公,因洪灾和战乱,于明朝崇祯11年(1638年)自武昌府迁至山阳、天桥一带,后又迁移至照川吊庄定居。

照川洪氏,迁陕始祖—纲有公,号志元,妣李氏。携始宗显扬公于乾隆30年(公元1765年)自安徽、安庆府、怀宁县,蜈蚣山宗祠起身,迁于山阳县西照川乡茶房口小泥沟,至今历时250余年,乃当地望族,茶房和珍珠上河洪家全部是其后裔。

照川何氏,一世祖祯公,乃周武王后裔,本族始祖允公,相传至今六十余世。系自德杰、德顺二公,于清乾隆初年(约1738年)自安徽省、潜山县、斑鸠畈先后迁徙于陕西镇安、柞水县之刘婆沟,部分散支分居照川大坪村。毕业于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现为广西壮族自治区玉柴公司高级工程师、副总经理的何洪,照川何明、何斌、何力等均属其后裔。

照川王氏,先祖山西大槐树移民,迁陕始祖—金玺公,于乾隆年间(约1793年);自安徽、怀宁,迁徙至白鹿原,商南县,三桥镇,三转山等地,后又迁移于照川所辖之响当河、马坊沟、晏坪河,最后迁徙至照川东河安居,东河王家均属其后裔,乃当地望族。另一支,迁照始祖——显财公,于民国年间自丹凤土门迁徙于照川街道,西河大部分王氏皆是其后裔。

在照川可考的300多年的历史上,一度出现过灿烂辉煌的人物,他们在各自领域,各自舞台做出了突出贡献,是当地人言传身教的榜样。

(一)清代享有盛誉的诗人——余佳琮,〔1823——1899〕男,山阳县照川镇东河人。一生博览群书,知识渊博,才华横溢。清道光丁未年参加朝廷殿试考取举人,其间曾赴任湖广沭阳知县,因看不惯时政腐败,毅然辞官回乡,行医济世,对中医药理有着很深的造诣。余佳琮一生主张以孝为先,以善修性。是当时陕鄂两省颇有威望的绅士之一。与此同时,老先生在从医行善过程中,创作了大量诗词歌赋,有书著《绿松草堂》三卷留芳于世,记录了大量历史上在照川诸地流传的天河七夕文化,为研究和发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提供了第一手珍贵资料。在其诗作《于郧西县观郑板桥画展夜归》中有“无月无灯路不平,归来风雪夜三更。得观竹石板桥画,不负郧西此一行。”的句子,生动形象地描述了作者风尘仆仆赶赴郧西县城观看郑板桥画展的心理活动,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文话人惺惺相惜的情怀跃然纸上。清版本《余氏族谱》有载:余一生淡薄名利,崇尚山水,扶危济困,与世无争。亦诚如其诗言其志:避跡烟霞外,恰情山水间;笑看名利客,相争几时闲。当时清朝陕西省政府曾为余送匾额一副,曰:善门之家。

(二)清代山阳著名画师——闻忠清,〔1865——1940〕,男,清同治四年出生于山阳县照川镇鱼池一个书乡门弟。一生爱好书法绘画,擅长素描山水和古妆人物水彩画。经常领班出入于武当山、天竺山等大型庙宇新塑和修复神像工程。至今武当山相关庙宇内仍保留着他当年的珍迹,并载入武当山史志。其对家乡照川一带的七夕民间文化十分熟稔,曾创作过不少七夕景观画和七夕诗赋。其在乙丑年,根据当地天河岸边悬崖上的织女洞实景,创作了《天河织女洞》水墨画,并附《织姑居赋》一首,至今被湖北文化部门视为珍品收藏。

(三)中国共产党早期青年优秀组织者——陈征,〔1904——1931〕,男,原名陈传新,字乃先,山阳县照川镇吊庄人。1925年在武汉太安纱厂加入中国共产党,受党中央委派,前往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军事。民国十八年(1929)春,奉共产国际派遣回国,一到上海,适遇蒋介石“清党运动”,中共中央派其回陕。后以国民党南郑县党部主任委员身分作掩护在汉中开展工作,并联络参加广州起义的田中瑞和杨杏生组成中共陕南领导小组,时任任组长,在陕南发展党员,开展地下工作。民国十九年(1930)七月,中共陕西省委在蓝田县巩村高小召开第五次扩大会议上,陈征被选为省委执行常委。十月十日,同贾拓夫等人被冯玉祥逮捕。十月底,冯玉祥部在河南倒蒋失败,杨虎城率部回陕,陈征趁乱越狱。民国二十年(1931)春,省委派其回商洛开展新一轮地下工作。在山阳,他不顾个人安危,秘密进行革命活动,建立了山阳第一个党组织——中共照川特别支部,在陕南和鄂西北等地区播下了革命的火种。1931年4月,被当地国民党反动派势力杀害。

(四)中国绘画界的梵高——陈子庄,(1913—1976),现代画家。原名陈富癸,又名思进,有兰园、南原、十二树梅花书屋主人,晚年直称石壶。其父辈与同宗支脉乃山阳县照川镇胡家湾人。后其父因生意经营迁至四川荣昌,自幼习画,早年在成都等地卖画,受齐白石、黄宾虹启发。中年生活坎坷,仍作画不辍。1988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遗作展,轰动画界。擅长山水,多写农家小景,逸笔草草,奇趣横生,耐人寻味。亦能花鸟。曾任四川省文史馆研究员、四川省政协委员。代表作有《山深林密》《秋山如醉》《溪岸图》等。著有《石壶论画语要》,被誉为“中国绘画界的梵高”。

(五)抗战英雄——谭道鹏,(1917~1978),照川石佛寺人,父亲谭家和,猎户。民国十四年(1924)照川大恶霸王炳初私加粮款,鱼肉百姓。谭家和联合贫苦农民起而反抗,遭王炳初杀害;民国三十二年(1943)谭道鹏与照川副乡长结为金兰,被荐任郑家庄保长;民国三十四年(1945)联络周枝林、李长连等12人发起“东河暴动”,枪杀照川乡长王炳初,占居龙山,成立游击队。第二年初,与中共陕南游击队领导人巩德芳联系,被任命为陕南游击队第四队大队长,并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7月,中原军区突围到商洛,在山阳照川成立郧山县民主政权,谭任郧山县长兼郧山支队队长,先后配合主力部队,攻打漫川关、夹河关、莲花池、双河口和旬阳县城,保护郑位三、陈少敏等中央领导,就地安置保护中原军区部队伤病员一千多人。1947年11月山阳首次解放后,先后担任郧山县独立营营长、郧山县武装科长、商南县县长、商洛检察分院检察长、商洛行署水利局长等职,为陕南片区和鄂西北的解放做出了巨大贡献,湖北史志上记载很多。上世纪60年代有一本记实小说《七进八出》讲述的就是其光辉革命事迹。

(作者:诗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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