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开国风云47（长篇历史小说）

第十一章 沈郎钱

第二天，凤舞坊的后院的地下室里，慕容垂、慕容宝、还有慕容垂的另一个儿子慕容麟，和慕容冲的喜欢的女人——姚杰和他的父亲——步兵校尉姚苌，拓跋珪、东晋的密使谢玄几个围着卫欢，听卫欢说出应对目前局势的办法：支持苻坚南征的思路，跟随符海一起捐出一部分钱来，从而阻止反对南征的氐族贵族阻碍苻坚的阴谋。慕容宝道：“拿出钱来，倒是不难，可是为什么这么做？”

卫欢道：“南征就是要钱的，没钱，皇上也难以南征，所谓不让房子涨价，就是不让皇上多增税收。最近朝廷大笔捐税都是从房产上来的，据说外面的农村中也开始大量的拆迁建新房子了，不止是长安城，长安、洛阳、晋阳、邺城、开封等城市的郊外的一些村子已经在大兴土木拆迁翻盖新房用来出售了。那些乡下的土财主可是赚的满盆满钵了。”

慕容垂道：“真是千百年来没有遇到的奇怪大观。”

姚苌道：“这些贼人，你压都压不住。都在赶着给皇上送钱去。如此看，东晋危矣，我羌族想复兴是没指望了。吕楼婆他们也算是看得很准的，捏住了苻坚的命门。”

慕容麟接了句：“所以啦，皇上拖着，装糊涂虫了。”

卫欢道：“苻坚必败。这不是由苻坚一个人决定的，更不是南方东晋决定的，而是各位在座的决定的。因为诸多部族全都不愿意被苻坚所控制，他虽然未失人心，其实，更为主要是他未得人心。”

姚苌道：“他怎么能得我羌族之心呢？”

“是啊，氐族人太少了，而且其整体能力在诸多部族中也不是太好，一个苻坚，能起什么作用？斯文之风无百年怎么可以树立？孔子曰：‘必世二后仁’，真不世之言也。”卫欢道。

慕容垂道：“谋之在大，做之在细，从点滴之财上瓦解民心，卫先生不愧是驭龙之称啊。开始虽然涓涓细流，到后来必然是天崩地裂，无法挽回。在征战上我们都是老手，但是在财上面翻云覆雨，我们还真得向叔宝学习呢。”

姚苌道：“可不，咋地？吴王千岁可是学的最好了呢。哈哈哈。想你在朱雀大街两侧的街坊和东西两市中拆迁了多少房屋？美其名曰改造危旧老房。哈哈。可是不少人流离失所呢。那京兆尹的衙门整日里棍棒板子，血肉横飞。谁敢不搬家呢？”

慕容垂道：“这都是我家麟儿的主意。哈哈，他的鬼点子多。那上好地段一拆，一盖，就比那寻常多卖出好几十倍的价格呢。就这样，那些王公亲贵都是捧着金子来买，还只怕买不到。”

卫欢道：“由于前些年王相在的时候天下太平，百姓积攒了些储蓄，所以现在有力量大兴土木，更何况现在大家看到那房子的价格都是在直线的上涨，不知道天道循环，哪里有只涨而不衰的道理？但是百姓却是想不到这点。所以目前来说我们纵使卖出房子去，房子的价格也不会被触动，毕竟我们都卖，在市场的总体上也没有多少。”

“那么什么时候这房子的价格才会下跌？”慕容麟是最为好奇这个问题，他抢先问道。

““当然是大战来临。”卫欢犹然答道。

众人这才哦的一声。

卫欢又道：“所以我们只需卖出一部分，当然还可以在买进一部分。总之，不会吃亏，房子随着大赛车场的进展，肯定还得继续涨。就是皇上也需要房子继续涨价。所以我们不会吃亏的。只能让那些氐族反战的贵族们没招。”

众人点头，这才趁着凤舞坊的戏散，跟着人流散去。

几天后，早朝时分，朝阳钟动，景阳鼓响，满朝文武从大秦门过金水桥，进入太极门上早朝，朝阳初升，霞光万丈，太极殿前的太极广场上按照品秩战列两项，丹墀上下，虎贲军、御林军手持金瓜斧钺威风凛凛，是杀气腾腾。又听那静鞭三响，百官进殿，那苻坚早就珠帘下垂坐等百官跪拜，随着赵该死一声长长的一声“见驾！”钟鼓齐鸣，三呼万岁。然后归班站好。

随后那符海抢先动本，向皇上捐了两千万钱。此话一说，满朝震动。苻坚都不信自己的耳朵，问道：“符海，平西王，我的贤弟，爱财鬼，老抠门，我，朕，没有听错吧？你白白捐给朝廷两千万钱？”

“万岁，臣岂敢在朝堂上跟君上戏言？”

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奢侈但是非常抠门的王爷。

国舅爷张喜先过来问道：“不知道平西王这是唱得哪一出？”

““忠君爱国的一出，怎么？不许可？没有见朝廷打造战舰兵器，正需要钱吗？我作为皇室的王爷这不等于给自己花钱吗？”

这一席话，还真让人无言以对。

那吕楼婆太傅更是气得直哆嗦，可是干瞪眼没辙。

紧接着姚苌跪奏捐献一千万钱，慕容垂跪奏，捐献两千万钱。这样，羌族、慕容鲜卑两大部族都向苻坚做了最为坚定的表示。拓跋珪部落因为他年纪小，不能代表部族，所以没有表示。那当国首富的卫欢也随班出奏，以不能超过王爷为由，捐了一千万钱。这就是六千万钱。可不是小数目。苻坚大喜。那帮子站在吕楼婆身后跟着说限制买卖房子控制房价的氐族贵族们傻了眼了。

苻坚道：“有此六千万钱，就可以正式考虑建造我水军了。我氐族长期放牧为主，北方多用马匹，不识水战，当年曹孟德最终也还是在水战上功亏一篑，实在可惜。此番朕命熊邈屢为匠作大将正是要细心筹备水军。想着熊爱卿本身就是当年魏武帝之后，白马王曹彰一脉后裔，为了逃避司马氏灭门，改姓埋名，有感于赤壁大败之耻，专心研究水师，多年甚有心德，想那前朝赵氏一心穷兵黔武，残虐黎民，终遭天谴，怎么能打造横行天下，一统金瓯的水师呢？今有熊卿，天赐朕躬。南征东晋，无往不克。”

这熊邈屢出班奏到：“横渡长江天险，无水军不行。而长江水战，又以楼船为上。这西晋灭东吴时，益州刺史王浚造大楼船居然可达方百二十步，受二千人。以木为城，起楼橹，开四出门，其上皆得驰马来往。如此可以扬我军之长，而避我军之短了。汉武帝准备征服南越，遂建造大型楼船，起上层建筑3--4重，高10丈(作者注，合今天27.6米)，可载1000人。各重上层建筑均设有舱室、女墙、战格，作为士卒战斗的依托和防护设施。船上多竖旌旗，以壮声威。楼船成为舟师的主力战舰，从而亦成为舟师的代称，故汉代舟师通成为楼船军，简称楼船，或船军;士卒称为楼船士，领率官称为楼船将军。督造楼穿的称为楼船官。三国时期，吴国水军装备有5层楼的楼船，如"飞云"、"盖海"等大型楼船，可载士卒3000人。此后，历代水军，都以楼船作为主力战舰。西晋时，楼船上还装设有拍竿。故此，我大秦水师也将是以楼船为主，形成无往不胜的楼船水军。希望我大秦史册将来也会记录下某某楼船将军，某某是伏波将军这样的字眼来。臣还特别预备为陛下建造水军旗舰，仿照当年东吴大帝孙权的余皇舰来造。可保陛下水行如陆，安稳渡江。”

苻坚大喜，道：“熊爱卿深谋远虑，连写史都想到了，真不愧是名家之后，学养深厚，希望爱卿快去谋划，写出条陈报朕知道。我们今早动手，成就孤王水师和我大秦南征大业。此番建造水军，这几位捐钱的卿家可是第一大功也。”